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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琳一眼就瞧見了金熙手裡的自來水筆,恨得牙根兒直癢癢。爹就有這麼一個筆,她怎麼要也不給,竟給了這小匪婆子?她們姐妹幾個在學堂用的可都是蘸水筆,只有有數幾個大官家裡的姑娘才用自來水筆的……
金子琳這叫一個嫉妒,何況她也不信金熙真有那本事,便笑著說:“六妹妹該拿什麼打個賭才好。你若十分鐘做不完,或者做完了得不到滿分,就將你那自來水筆輸給我吧,反之,我屋裡的東西隨你挑。”
二太太想欄也攔不住了,女兒的話已經說出了口。就連金子晴姐妹倆都明白了,金子琳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呢麼,還真是又傻又好笑。
還好金熙笑吟吟回道:“三姐姐識貨,知道我這水筆是個好東西。好,就聽三姐姐的,時間到了答不出或者答得有錯題,這筆就送給你。我若贏了,也不要三姐姐的東西。”
金熙是個最怕激的,前世是就這德行。你越說她不行,她越行給你看,否則也不至於……光榮犧牲了。於是金子琳才喊了開始並兩眼緊緊盯著大座鐘,秒針還沒轉夠三整圈,金熙已經將答滿了得數的卷子遞給了金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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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羞怒
金文清悄沒言聲看著那捲子,看了足足又有五六分鐘。這五六分鐘裡,整個堂屋的人竟沒出過哪怕一絲一毫非常細微的小動靜。老太太的木佛臉彷彿被燈光鍍上了一層金光,金燦燦的越加耀眼起來。細細一看,原來是眼角眉梢全都掛了喜氣,嘴角也是越翹越高。
金熙卻有些後悔。剛才被金子琳激的不行,這丫頭竟敢惦記她的水筆!如今卻有些傻眼了,怎麼重活了一次還這麼愛臭顯擺?拿著上過大學的腦子糊弄一個小學二年級水平的真孩子,這有什麼可得意的?就算不提善良二字,藏拙總該懂得吧?
不過金文清接下來的話卻令她釋然了:“熙兒這水平,看來我可以帶著她去找校長,要求直接上六年級了。”
金家四個姑娘都在三年級,她才不願意和那四個在一起,當然是離得越遠越好。跟那四個一起,是隨著另三個聽金子琳的,還是她另立山頭兒?金子琳若真的惹到她她當然不怕,該還手該反擊一樣都不能少,可收拾了她之後呢,回家來如何交待?
今兒這麼一臭顯擺,還能到六年級插班去,當然是再好不過了。滿年級沒一個認識的又如何,大戶人家的小姐還不都和金子琳一個德行,不接觸才更好。
在場的眾人聽了二爺金文清的話,除了老太太大太太,個個如同臉上開了染坊一般。二太太是又氣又怕,這哪是個小土匪,這純粹是個小妖怪啊!本來四姑娘金子怡這幾次考試就次次都比子琳強一頭,如今又來了這麼一個……
若叫外人知道金家二房的嫡姑娘比兩個小老婆生的還不如,她的臉往哪兒放?再過幾年又到了議親的時候……本來現如今就不講太多規矩,過幾年還不是更甚,上門來提親的會不會一心一意奔著這學習好的?
當初這女校才來京城,就有幾個頗為拔尖的姑娘直接上了二年級。那一撥子正是暑期之後開學要上六年級的學生,介時可是女校第一批畢業生,就像鍍了一層金一樣的。
而再往後畢業的,可就越來越不值錢,畢竟滿京城的大戶人家只要不是太老套的,全都把姑娘送了去。這麼一算,子琳要比那小匪婆子晚畢業兩年哪,這可如何是好?
二太太在這裡如同麻了爪一般,金子琳卻猛然站起走到金文清身前,一把將那試卷搶過來,滿臉勉強的笑容道:“既是打了賭的,我願賭服輸,可我總得親眼瞧瞧才心甘。”
坐回她的位子上,又喊著金子晴和金子明與她一同看。金子晴抬頭望了望大娘,就見大娘朝她使眼色。於是打定了主意只看不說話,又暗地撓了撓金子明的手心。
金家老太太自然是既看了喜劇又看了鬧劇一般。二太太的臉色,三丫頭的故作鎮靜和擠兌姐妹的小心計,大太太的低垂頭想心事手卻不停扭帕子……這六丫頭,還真是個小石子投進了水塘裡,一石激起千層浪啊!
白天裡倒是問過她,在山上都學過些什麼。這六丫頭說,山上有個叫武德誠的軍師,本是個大戶人家出來的公子哥兒,肚兒裡學問多著呢,每日閒暇下來便教射馬嶺綹子裡的孩子讀書識字,稍微學得不好,就拿竹條子抽手掌心兒。
又有大當家的雞鳴即起,挨個掀了小子們的被窩兒,再咣咣砸丫頭們的房門,喊起來隨他一起在聚義廳前頭空場上習武,雖說是強身健體,學得含糊了也要下腳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