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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老太太。人家都是撿軟的欺負,這老太太可真是與眾不同,偏偏從她這裡下手。
看來還是她過去太剛硬了,挨幾句罵也不在乎,才能令老太太這麼明目張膽“欺負”她、也不怕她不高興。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管閒事
老太太斥責罷金熙,再瞧金子音,嚯,眼淚轉眼圈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指桑罵槐也能給這位大姑奶奶罵哭了?難道這是請回來一位老佛爺,說也說不得動也動不得,只能放家裡供著?
好在大太太和金熙都知道,老太太方才那怒氣不過是裝出來的。若金子音還是委委屈屈的流眼淚,只怕老太太就會真的怒了。
大太太連忙低聲呵斥金子音:“擦了你的眼淚整天這一副受氣模樣給誰看呢?動不動就淌貓尿,怪不得李家那麼喜歡欺負你”
老太太疲憊了一般擺了擺手,不許大太太再多說。子音這丫頭既不像六丫頭,甚至連三丫頭都不如。三丫頭也是個受不得委屈的,可那個至少受氣的時候能反抗啊。
眼前這個卻像個紙糊的,也不管是窩兒裡還是窩兒外頭,動不動就一泡眼淚。她怎麼就想不到,家裡人不過是心疼她,自然不願再多說什麼,眼淚有時候還管用;可家外頭的一瞧著她軟和,免不了立刻就蹬鼻子上臉了,不欺負她又欺負誰去?她娘說的可對著呢。
不想即便制止了大太太,堂屋裡一片安靜再無斥責聲,金子音卻哭得越來越厲害了,本來還是無聲啜泣,後來竟變成了哽咽難忍。
大太太本不想當著老太太的面兒發脾氣。可是她要是再不吭聲,老太太不定何時就會蹦起來……無聲的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一個是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一個是越哭越上癮,大太太終於忍不住了,怒喝道:“你哭得什麼勁我還沒死呢”
這是老太太常說的話,如今被大太太學了去,倒省得老太太張嘴就是這麼一句。金子音哪裡見過她娘這麼大的火氣,被嚇得立刻將哭聲噎在了嗓子眼兒,臉色也漲得通紅。
“大姐姐有什麼傷心事或是為難之處,說出來不好麼?祖母和大伯年都是自家人,有什麼不好說的?要不我回避一下,大姐姐跟祖母和大伯孃說說好不好?”
金熙其實本來想說,你要是不願說,你就忍著些哭都別哭,回到自己房裡捂上被子哭死也沒人管你,何苦在這兒令大家都跟著鬧心。這當著眾人流眼淚的毛病可不好,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日子久了豈不是惹人厭惡。
若叫她說,這金子音就是個有公主病的小白花,整天柔弱得不得了,屁大點兒小事兒都受不住,彷彿不哭幾聲就對不住那顆多愁善感、容易受傷的小小心靈。她甚至納悶兒了,這丫頭是如何長大的呢,真是不容易……
金熙的一句“你有什麼傷心事”,又觸動了金子音,被她娘呵斥後、強忍了一會兒的眼淚又不由淌了下來,嗚咽了兩聲終於開了口:“是周凌坤,他、他一直都還在四處相親呢,說是馬上就要和一個二十二歲的老姑娘定、定親了。”
金熙頓時愕然。這位大姐是什麼邏輯?她都二十四五了,又是離過婚的,怎麼反倒說人家是二十二歲的老姑娘?難道她以為她要比那二十二歲的黃花姑娘強,根本就想不通周凌坤為何捨棄她、倒就個差的?
老太太也一樣怒極反笑,笑罷後甚至有些失望了。就這麼個爛泥糊不上牆的丫頭,金家又不是養不起閒人,不如就養她一輩子吧。本來為了她往後的幾十年日子別孤單寂寞,還鼓勵她學著年輕姑娘們自由戀愛去,結果還不夠丟人顯眼的只有大太太黑著臉罵起了那個周凌坤:“這小子也太過分了吧?這種吃著碗裡得看著鍋裡的事兒,也虧他做得出來”
金熙想了半天,只想尋找兩句比較合適的勸說話語。想了半晌後終於艱難的開了口:“大伯孃消消氣吧。姓周的那種人,早早暴露原形兒不是挺好麼。”
當初為了替金子音向李家討個公道,大爺金文傑和大少爺金予豪可沒少受累,前前後後跑上海就跑了三次。比起那件事兒來,這周凌坤只是個小小不言的,難道還好再叫這個那個去給要說法兒去?不如忍了算了。
若金子音真是個爭氣的,錯肯定在周凌坤那一邊,別說大太太和老太太不能饒他,就連金熙也不能束手旁觀。如今看來,又哪裡都是那一個人的錯兒?守著這麼個莫名其妙委屈掉淚的愛哭包,就算好人也給煩壞了,誰還敢把她娶回家去。
何況要說法又哪裡是那麼好要的。金子音這種離了一次婚的,哪裡還能再被損壞一次名聲。不說別的,只說一旦將談了十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