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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其實也是件好事。
可這到底是不現實的,金熙才想罷就搖頭。佟惠恩做了這麼些糊塗事,如今不還是她爹的太太?孫櫻娘那種人,可不是這種大宅子裡著得下的,誰見過哪家養畫眉的鳥籠裡頭養過海東青?
金熙當年初到射馬嶺,一點點得知當時的處境後,可是興奮了好久。這輩子若能做個快意恩仇疾風烈馬的女土匪,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殺富濟貧,日子該有多恣意。
只可惜,“天高日暮寒山深,送君還山識君心。人生老大須恣意,看君解作一生事”,到底還是詩裡的事兒。她娘和她爹想叫她做的,還是京城裡名門世家的大家閨秀。
金文清與孫櫻娘哪裡知道,雖說她金熙就像棵雜草,扔到哪裡都能成活,她還是願意學孫櫻娘、長在高高的山巔或是一望無垠的田野裡。大宅子的牆再高,並不能給一棵野草遮風擋雨……
唉,事已至此,還想這麼些沒用的做什麼。金熙打起精神來,親自沏了茶送進西屋——金文清與孫櫻娘可還在那屋裡傻坐著等茶呢。
頭進屋前,她惡作劇般清了清喉嚨,不等兩隻腳都邁進門檻,孫櫻娘一陣大笑,笑罷就指著她對金文清道:“為何來了這麼久,這調皮性子一點都沒板過來?我還指望你們金家給我調教個淑女出來呢,怎麼倒是這個結果?”
金文清一陣臉紅。孫櫻娘不過是就事論事,他卻以為這是與他算總賬了。當初發誓許願的接了熙兒下山來,說一定會好好待她並護她周全,不想偌大的一個老宅卻容不下她,才不滿兩年的光景,十三歲的姑娘已經搬離了金家獨自住到外頭來了,令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直起腰桿兒面對孫櫻娘。
“娘您可是冤枉爹了。去年畢業時的獎狀和相片兒,爹不也給您寄去瞧了?拎過來滿京城的任何一個老學究老夫子站在這兒,他也不敢說熙兒不是個合格的大家閨秀呢!”金熙一邊給兩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