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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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情況?”
“老大你看我幹嘛?”
“你跟老三最鐵,不看你看誰。”
“天地良心,我也是無辜的圍觀群眾!”
“不過仔細想想,他這陣子是有點奇怪,選修課必逃必修課選逃的咱先不說,但夜不歸宿有點頻繁了吧。”
“他不是說網咖包宿麼?”
“你們信?”
“……”
趙清譽若有所思的看著兩個人的背影,董東東的不耐煩和討厭不是假的,所以沙樂的笑容裡才帶著明顯的討好和小心翼翼,但董東東的氣場又不全然是拒絕,那感覺就像上位者看著下位者,允許你接近,允許你討好,卻同時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
平安夜之後一定發生過什麼,又或者那之前已經發生了,不然兩個人之間不會是這種微妙的狀態。別人或許只覺得奇怪,但趙清譽卻莫名的覺得心疼。
好像自從進入李闖的身體裡,他曾經的怯懦,羞澀,謹小慎微等等通通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隨性,偷偷的張揚,淺淺的壞,於是看著那個明明倔強卻全然討好董東東的沙樂,心裡就像有什麼東西被打翻,五味雜陳。
雖然人多,但大家還是挺準時的於校外公交車站集合分批上車,最終在滑雪場門口匯成一個大部隊。然後由鄧澤作為代表去買了團體票——半價再八折。
雖然是週二,但來滑雪的人還是很多。一進更衣區,大夥便自發散成小分隊,三三兩兩單獨行動起來,趙清譽一宿舍倒是抱團兒的,六個人外加艾鋼沙樂和房欣的小女朋友。然後領完滑雪鞋,房氏夫婦不見了,換完滑雪鞋,董東東和沙樂消失了,等趙清譽一步步從換鞋區蹭到出口,往腳上裝滑雪板的時候,身邊只剩下了憂心忡忡的艾鋼。
“我說,你到底行不行,這玩意兒一踩就能卡住,你會不會弄啊。”
趙清譽本來就已經滿頭大汗,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剛要起身說“你玩你的去別煩我”卻見艾鋼蹲下來扶住自己的腳,想說的話馬上就忘到了後腦勺,趙清譽就那麼愣愣的跟著艾鋼的力道一點點往滑雪板裡踩,直到咔的一聲,卡住。
有了經驗另外一隻腳便容易多了,趙清譽摸著門道,沒幾秒就牢牢卡好。
“這就不行了,笨死你。”艾鋼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出口被厚棉簾子擋著,兩個人又都穿著羽絨服,所以這會兒艾鋼便出了一頭的汗。
趙清譽看得真真的,忽然就覺得口乾舌燥起來。他慌忙轉身,想盡快去到外面涼快的地方,結果腳下一急,滑雪板別到一起,人呈大字狀撲到了厚重的棉簾子上,外面正好有人進來,一掀簾,他便又嘰裡咕嚕地栽歪出去。最後吧唧,投入了雪姐姐的懷抱。
五分鐘以後,艾鋼終於確定,看趙清譽滑雪就等同於欣賞一官窯上品青花瓷杯具。
但趙清譽很快樂,儘管摔得灰頭土臉,儘管折騰半天還在雪場入口盤旋,但他就是無比哈皮,好像渾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在左三圈右三圈的唱歌兒跳舞,釋放著愉悅的因子。
就這麼折騰了有快一個小時,趙清譽總算可以“舒緩”地在雪面上滑行,慢慢的,艾鋼也就放下心來,一面覺得自己像老媽子,一面就反覆不停的囑咐別往人多的地方擠,回頭再把你撞了。
趙清譽知道這人是迫不及待想從平地上山坡了,畢竟有地勢起伏才算真正意義上的滑雪,所以努力給艾鋼吃了好幾顆定心丸,就差向毛主席發誓自己肯定小心謹慎戒躁戒躁了,艾鋼這才一步三回頭地去了通往山上的傳送帶。
眼看著艾鋼成為遠處的小黑點,趙清譽輕鬆下來,撐著個滑雪杖,東一下,西一下,也不算滑,基本等於蹭雪了,但人家玩兒得不亦樂乎。直到險些撞著好幾個小朋友,趙清譽才驚覺自己跑偏到了兒童區。
趙清譽大囧,又三步並作兩步的滑了回去。也不知道是李闖的身體協調性好,還是趙清譽領會能力強,反正不知不覺他就可以正常滑行了,雖然距離嫻熟自如還有一定差距,可總也不會再像只剛學會走路的鴨子——這形容出自艾鋼原話。
最初的興奮慢慢舒緩些,趙清譽才總算定下心來看看這個冰雪世界。沒有車子,沒有房子,也沒有轟隆隆的市容車往下撒融雪劑,只有連綿起伏的一個個小雪包,還有就是廣闊的白,放眼望去,再無其他。
單純的冰雪,單純的人們,單純的快樂。
趙清譽深呼吸,冰涼的空氣裡好像帶著甜味兒,他想如果生活可以一直這樣下去,那該有多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