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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玉指著那些姑娘，笑著問道：“幾位公子，這些姑娘中可有符合公子們心意？”說著她又略略害羞地低了低頭，輕聲說道：“如果有公子看上紅玉，紅玉也可以留下來！”
朱復忙搖頭說道：“紅玉姑娘，你讓姑娘們起來吧，我們一個也不要，我們這就回客棧了！”
紅玉不理，只失望問道：“這麼說我和這些姑娘都不能讓幾位公子滿意了？”
“呃……”朱復正待開口，只聽紅玉瞪向那些姑娘罵道：“瞧你們也不好好兒地打扮了過來，汙了公子們眼了，都按規矩跪到院子裡去！”
那些姑娘苦著臉一個個出去了。
“紅玉姑娘，這深露重……”朱復開口要勸，只那紅玉又喊道：“換一批姑娘進來！”
隨著她喊聲，另一批姑娘低頭走進來，又依次站開。
“跪下！”紅玉又命令道。
那些姑娘忙一一跪下來，仰起臉來。
“幾位公子，看她們又如何？”紅玉轉頭看向寧小丹他們問道。
“紅玉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自古只聽說過客人強迫姑娘接客，哪有青樓逼著客人挑姑娘？”寧小丹皺眉不滿問道。
這紅玉做法分明就是柳如風搞得鬼，他想幹什麼？
紅玉見寧小丹生氣，臉上現出為難之色，衝她福了福答道：“公子誤會了，紅玉哪敢強迫？公子有所不知，咱們這青樓規矩，只要客人出了大價錢，一定得讓客人挑到滿意姑娘，不然讓客人空手出樓，便是自毀招牌了！”
寧小丹疑惑問道：“還有這樣規矩？”
“當然！”紅玉點頭說道：“柳公子剛才可是當眾出了大價錢，說讓挑四個姑娘好好服侍幾位公子，若幾位公子選不出姑娘來陪，那就是罵咱們這天香樓裡姑娘都不好了，這要傳出去，豈不讓這十里秦淮其他同行笑話？所以請幾位公子好好兒挑一挑，咱們樓裡姑娘都是個個漂亮溫婉，又會服侍人，包幾位公子不吃虧！”
寧小丹心想：果然是柳如風主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莫非他懷疑自己身份了？還是跟他們開玩笑，只是單純逼著他們找姑娘，然後看笑話？
只聽展謂不滿說道：“我去找柳如風，讓他把錢收回去，我們說好了聽曲兒，怎麼改成找姑娘了？”
“對對對，展謂你去將柳兄找來！”朱復也附和著說道。
紅玉笑著勸道：“柳公子現忙著呢，不方便過來，幾位公子不必尋他，只專心挑姑娘吧！”
“柳兄他忙什麼？”朱復疑惑問道。
“公子問得有趣兒，咱們這種地方，還能忙什麼？”紅玉掩嘴笑道：“柳公子可是受歡迎得很呢，咱們樓裡姑娘可都是倒貼體己跟他歡愛！”
朱復一聽，紅了臉，訕訕著不說話了。
“真是頭種豬！”寧小丹罵著，牽著呆瓜向外就走，嘴裡說道：“我去找他，讓他把錢收回去，他愛怎樣是他事，咱們可沒他下流！”
解鈴還須繫鈴人，不管柳如風玩什麼花樣，既然是他帶他們來這兒，這紅玉又說是他出大價錢，得先找到他才行！
“走，我們都去問問！”展謂也拉著朱復要走。
“公子……”紅玉攔住寧小丹，笑著說道：“你這麼出去上哪兒找去？我讓人帶你去吧！不過……”她指著呆瓜和朱復，笑著說道：“他們兩位公子得暫時留這兒！”
展謂一聽這話不滿了，劍一抽，瞪眼說道：“你們這青樓又不是強盜店，還想強留我們不成？我們要走，誰攔得住？”
那紅玉一臉惶恐，“撲通”一聲跪下，苦著一張臉央求道：“俠士別誤會，奴家不是想強留你們，你看這事弄得……唉……人家柳公子一片好意，但我們這樓裡規矩也不能破，若今天就這樣讓幾位公子空手出門了，江媽媽可饒不了我們，這可如何是好？”
說著，她竟不停磕起頭來，口裡稱道：“請幾位公子見諒，請幾位公子成全！”
☆、第74章 臉皮厚
跪著姑娘們見這紅玉如此，也跟著磕起頭來，口裡稱著見諒和成全。
“我管你規矩不規矩？主子我們走！”展謂又拉著朱復便往外走。
“公子請留步！”隨著紅玉央求聲，門口湧進一大堆姑娘來，和先前那排姑娘一起，齊刷刷跪門口，把路堵得個水洩不通。
展謂一見，急了，“刷”地抽出劍來，指著那些姑娘們喝斥道：“讓開！”
那些姑娘臉色煞白，卻是低著頭動也不動半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