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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了塵嘴硬答道:“粉骷髏既是怕人的東西,貧僧為何要看!”
看他捏著鼻子哄眼睛的樣子,寧小丹覺得好笑,想起曾看過的一故事,笑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說完,她也不管了塵聽不聽,自顧講起來。
“一群少年去妓/院喝酒。叫來歌伎陪酒,眾少年皆調笑暢飲,只有一個年齡稍大的卻閉著眼睛叉手坐著,顯得格格不入。另一少年欽佩贊:‘唯獨兄長不好酒色,真乃人中龍鳳也!’那年長少年卻長嘆一聲曰:‘小弟不知,吾雖閉目,想得卻獨狠啊!不過擔心自己一放鬆便放浪形骸,故如此也!’”
講完,寧小丹看著了塵笑問:“難道和尚不是那個想得獨狠的?”
“呃……”了塵第一次支支吾吾起來,面色發窘。愣了半響,最後只得道了一聲“阿彌陀佛”了事。
寧小丹輕笑兩聲,覺得身上的痛苦好了大半。也不知是了塵扎針的效果,還是心情好的緣故。
過了一陣,寧小丹覺得自己已經好了,又擔心呆瓜,這柳如風一去不回。也不知他找到呆瓜也沒有?便讓了塵替自己拔針。
“阿彌陀佛……”了塵總算抬起頭來,轉身替寧小丹拔針,不過寧小丹注意到他的動作慢了許多,也敢正視自己的小腿處了,不由高興,心想自己方才那番話還真有效果!
看來如果這了塵真只是來求佛法的話。自己沒事還得故意調戲他幾回,那樣最終就能與女色坦然處之了,也不枉人家師父託付一場!哈哈~~
不過那謁語上說什麼“洞房花燭證菩提。從此逍遙人世間”,這意思莫非是說了塵會愛上自己,然後自己卻跟朱覆成了親了,所以他傷心,就一心向佛了?
不會真是那樣吧?如果真是那樣。自己豈不是在造孽?
但轉念她又想:那不可能,人家師父可是得道高僧。什麼謁語的玄機豈是她這個門外漢能輕易猜出來的?自己這樣想豈不是太花痴?跟個柳如風有什麼區別?
這樣想著,寧小丹心裡輕鬆起來,見了塵已經拔完針,站起便往艙房外走,她得快去看呆瓜。
走到門口,她又想起忘了跟了塵道謝,便又轉頭衝了塵笑道:“和尚多謝了,不過外面風景不錯,你老是呆在這艙房裡也不見得一時能成佛,還是出來走走吧!”
“阿彌陀佛!”了塵一邊收好銀針,一邊應了一聲。
寧小丹不再理他,回到甲板上,還別說,這了塵扎銀針的技術還真是了得,就這麼一會兒,她就精神抖擻了!
她四處看了看,卻沒有見到柳如風和呆瓜,忙四下轉了轉,卻見呆瓜蹲在船尾的角落裡,面前是一桶水,桶裡幾條魚兒,正被他抓來撈去,玩得不亦樂乎,連衣服也給打得半溼。
而柳如風,卻閒閒地靠在船舷上,看著遠山向船尾跑去。
“你這人真是,看我兄長打溼了身子也不阻止他一下,這種天氣,又有河風,著涼了怎麼辦?”寧小丹衝到柳如風身邊埋怨道。
柳如風回過頭來見是她,展顏笑了笑,說道:“雲兄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兒,哪有那麼嬌氣,你沒見他玩得正高興麼?”
寧小丹愣了愣,心想如果呆瓜真是小孩子的話,這柳如風還真是當父親的料,懂得給孩子快樂和自由。
心裡雖這樣想,寧小丹卻還是白了他一眼,撇嘴道:“懶得跟你說!”說完,她便去哄呆瓜回艙房換衣服,一是怕呆瓜真著涼,二也怕把別人的魚玩死了,人家找她賠錢。
呆瓜卻玩得正高興,不願離開,寧小丹只好哄道:“回去吃桂花糕,好不好?”
呆瓜這才依依不捨跟著寧小丹回艙房,柳如風閒閒跟在後頭,問道:“你兄長從小就如此,還是受了什麼刺激才這樣?從小到大,你都這樣哄著他麼?”
“要你管!”寧小丹不願回答他這個問題,白他一眼說道。
柳如風卻不以為意,笑笑說道:“我看了塵大師的醫術了得,如果是雲兄是受刺激如此的,讓他醫醫如何?”
寧小丹腳步頓了頓,嘴上卻不屑說道:“和尚就給我治個暈船而已,你如何知道他醫術了得了?”
其實她並不是單單不相信了塵的醫術,她更擔心呆瓜病好後的狀況。
如果呆瓜恢復記憶了,會是什麼樣子?還會記得她麼?又或是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於是丟下她走了?
這兩個結局,寧小丹都不想看到。
雖然有時候呆瓜確實是個包袱,可兩人相處這麼久下來,前世孤獨的她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