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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這宮裡吧!”
看來她對朱復的愛,到底比不上對富貴的渴望,只是她如今在宮中也受了這麼多挫折,難道還沒有看清現實麼?
“人各有志,”朱復說道:“說起來她不過一個遞訊息的人而已,跟我們也沒太多關係,咱們就別提她了吧!”
寧小丹點點頭,心想:看得出來,朱復對紀姝是真的一點心思也沒有,既如此,她的去向,自己倒真沒必要關心了!
兩人又說了些閒話,朱復便開始憧憬起逃出宮的日子來,寧小丹竟聽他低聲說道:“等咱們逃出去後,便回大理老家,那裡地處邊境,山高皇帝遠,又地型複雜,多族聚居,民風民俗各族不同。朝廷一向忌憚管理太嚴引起民亂,因此各項政策一向寬鬆,咱們回了那裡便如魚得水了!你我都是安於淡泊之人,到時咱們尋個桃花源似的所在,讓展雄他們折騰什麼復辟去,我們自過逍遙日子好不好?”
寧小丹想起他前段日子被逼得恨恨地說要出去招兵買馬,收拾展雄他們,如今卻又說讓展雄他們折騰,自己隱居起來過安靜日子的話,不由好笑,問道:“你家族的仇不報了麼?也不去爭那個皇位啦?”
朱復緊緊摟著她,嘆氣說道:“不報了……有什麼意思?從小看著父親為復辟報仇而四處奔走,直至累倒病死;看著被留下的母親獨守空房,每日抑鬱愁悶,擔心受怕,直至鬱鬱而終……那時我便覺得什麼復辟報仇,一點兒意思也沒有,還白白死那麼多人,毀那麼多家庭……來這宮中後,又眼見這當了皇帝的日子也不見得有多好過,倒覺得不如平民村夫日子逍遙自在……如今有了你,我便更是不想搞那勞麼子復辟報仇了!”
說著,他自嘲笑道:“說什麼報仇,不說都隔了這麼幾代人了,就算是新仇,既然都是朱姓子孫,又何必相煎?還不都是爭權奪利的藉口?況且復辟了又怎樣?爭得皇位又如何?朱見深他們這一脈不是坐上皇位了麼,還不是連個兒子也生不出來?他們爭來的江山,還不是要巴巴地送與別人?想起來還真是天大的諷刺!”
他放開寧小丹,溫柔地摸著她的臉,笑著說道:“比起復闢報仇,比起皇位,本王還不如攜了心愛的美人歸去,到那山間做一對快樂鴛鴦,過那逍遙自在的生活,生一大堆兒女!丹妹,哪裡有你,哪裡便是仙境,我便是那快樂神仙,什麼勞麼子皇帝,我還瞧不上眼呢!”
寧小丹聽得感動,將頭輕輕靠在他肩上,嘆氣說道:“你還真是個傻瓜,我哪裡有那麼好?”
“你就是好!”朱復摟著她說道:“只要有你,其餘什麼我便都不在乎,所以你記得一定要逃出去,別讓我一個人在外面孤苦伶仃!”
寧小丹不由鼻子一酸,知道他是擔心逃亡那天自己會顧忌孩子而錯失良機,便哽咽答道:“好,我答應你,無論如何逃出去!”
想了想,她穩了穩情緒,也叮囑道:“但你也記住,無論我逃不逃得出去,你也不可莽撞胡來,只要留得一條命在,咱們總有破鏡重圓的那天!”
雖說自己答應他要努力逃出去,便世事難料,萬一出了差錯呢?所以她不得不警告朱復一聲。
“我也答應你……”朱復將她緊緊抱住,說道:“只要我還活著,還有一口氣,便不會放棄與你在一起的希望!”
寧小丹“嗯”了一聲,淚便出來了。
危險在即,前途未卜,有一種擔憂她始終沒敢說出來:若是朱復那邊逃亡也失敗,只怕他們不會留他性命了吧?
但為著自由,為著快樂幸福,為著朱復的隱居生一大堆兒女的夢想,他們兩人都不得不賭一把!
或許,他們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也說不定……寧小丹不敢再想下去。
朱復感覺到有溫熱的淚滴到自己肩膀上,忙輕輕拉開兩人的距離,幫寧小丹擦著淚,笑著安慰道:“瞧你,怎麼哭起來了?眼看就要脫離苦海了,咱們應該笑啊!”
“嗯……”寧小丹點了點頭,儘量擠出個笑容來,她不想讓朱復擔心。
朱復於是不再提逃亡的事,轉移話題,跟寧小丹說起大理的風土人情來。
寧小丹帶著笑容靜靜聽著,雖然那些風土人情,她在現代曾經在電視和書上無數次看過,聽說過。
這一天,兩人無論是聊天,還是吃飯,都抱著或是手拉著手,捨不得離開彼此的身體,彷彿一丟手,雙方便會象風箏一樣飛走似的。
傍晚,護送的太監來催促了三次,朱復才不得不離開。
寧小丹牽著他的手,衝護送太監道:“李醫士說我的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