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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過去,脆弱的自耕農就全然沒法生活。
十五稅一要交,妻兒老小要養活,沒有別的出路,只有把自己的課田賤賣,然後拖兒挈女往那幹早不甚嚴重的他鄉逃荒去,或為僱農、或為流民,成為莊園的依附,受官府、僱主的雙重賦役錄削,芶延殘喘,處境艱難。
這樣一來,迫於生計,皇帝想要土斷檢閱人口的目的必不可達,若無莊園依附,這些平民就要活不下去。
然曹姽的回答就是搖頭,庾希又苦口婆心勸道鏡湖與五十年前相比,已少去三之其一,一旦確證乾旱災年,如蓄水不足,灌田自然就少,其損失又豈是豪族佔去千頃田能比?
怕是整個會稽都要民不聊生,且大旱之後必發生飢謹,瘟疲亦隨之而來。
好說歹說曹姽就是搖頭,到了九月,東魏轄境完整的九個州有三個州遭遇乾旱,分別是揚州、相州和江州。
揚州十郡連續六個月都沒有像樣下過雨,零星小雨下來,立刻就滲進土裡不見痕跡。河水淺的不沒人膝,蹚水就可過河。
朝廷上已有人擔心這次乾旱之兆如此兇猛,恐比東吳黃龍年間的大旱更為嚴重,曹致更是下令各州徵民夫修水利蓄水,這廂庾希日日登門,曹姽令蔡玖日日守門避而不見。
漸漸庾希被逼急了,不顧斯文掃地,開始就在公主府邸外大吵大喊。
會稽諸姓都在看曹姽笑話,只覺得她放著大旱視而不見,咬死不讓鏡湖蓄水高於田地,簡直就是愚蠢之極。
眾人看著那一丈的蓄水餘裕,都是望而興嘆,庾希、庾倩幾乎要死磕在公主府的大門口。謝重反而大喜,在事先準備好的奏疏上奮筆揮灑,給曹姽的罪名再加一條。只是未等他和曹姽的矛盾明面化,謝氏滿門就遭了秧。
作者有話要說: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