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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會來,會稽被圍,凶多吉少,蔡玖沒有說出口。
虎臺一拱手,虎背熊腰地上前粗聲道:“公主,請令末將出戰,殺他們個下馬威。”
也許見會稽不好惹,海賊倒可能轉而北上?雖然知道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曹姽仍決定冒險出戰:“你帶兩百人馬,人馬皆披輕甲,出城迎敵。須記住切不可追擊敵兵,務必儲存實力,會稽實在太需要你們。”
虎臺領命去了,翌日,眾人列於城頭眺望海綿,只覺得蒼穹之中,濃雲四合,滾滾滔滔,海上雲霧裡慢慢駛出數艘數層之高的戰艦,好像曹姽喜愛的《搜神記》裡的臨洮巨人從海上而來。
庾希見之大怒:“這群賊人竟奪了句章戰艦,他們……”
我們又不和他們在海上打,還管他們從哪裡奪來的船?曹姽毫不在意,即使賊兵將句章港內的艨衝鬥艦和樓船盡數奪去,也不妨礙自己在岸上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可是這些世居會稽的人已經認出了那些恢弘的戰艦,飛雲、蓋海、赤龍、馳馬、長安、大舶,竟已悉數被奪,原本就萎靡計程車氣越發浮蕩起來。
那些海船在薄霧中於不遠處的輔港章安停駐,從船上而下的人影在霧中隱隱綽綽形如鬼怪,曹姽聽見自己喉頭吞嚥的聲音,待薄霧中來人影像清晰,竟是佇列整齊、頭綁黃巾,像極了東漢末造反的太平道黃巾軍,曹姽立時就明白了孫平的用意,憤恨之詞竟從牙縫裡擠出來:“這個膽大包天的逆賊,竟是劍指建業帝座!”
值此亂世,這些世居會稽的豪族頂上不知換了幾多皇帝,真真是鐵打的田地、流水的皇帝。可曹姽不是,她是當今東魏的公主、曹致的皇女,對於逆賊謀朝篡逆之心,她豈可容忍!
當下她就在城頭朝在外帶兵列陣的虎臺大吼一聲:“眾將聽著,逆賊當斬!”
話音才落,她便手執金弓、以韘控弦,拉三石硬弓,於薄霧重重中,在百步之外力貫當頭海賊的頭顱。彷彿隨著凌厲箭風,薄霧就此散去,陽光照在鮮卑人的鐵鑄輕甲上,反射出的光芒幾乎令賊兵睜不開眼,待到離得近了,當頭兩個賊兵將領看清這些怪異的兵士個個乘馬披髮、內裹皮袍、身背五尺長弓、雙手揮舞刀斧乃至各式認不出的奇異兵器,立時就有人怪叫一聲:“是鮮卑人!鮮卑人怎麼會在這裡!”
這一喊立時亂了賊兵的軍心,就在此刻虎臺一夾馬腹,一騎領先,雙臂揮舞冷杉木所制棒槌,棒尖以鹿筋牢牢綁著帶著利齒的熊的下頜骨,左右開弓,直直拍在兩個賊兵將領頭上,頓時黃白之物四濺,兩人立斃當場。
餘下兩百騎也發起衝鋒,喊殺之聲震天,庾倩忍著對血腥味的不適偷偷問了曹姽一句:”他們在喊什麼?“
曹姽白了他一眼:”大鮮卑山的神祗,會保佑此戰得勝。“
因公主令下不可追擊,賊兵在扔下三百具屍體後,被鮮卑五尺強弓群起遠射的箭矢趕回了船上。虎臺幸不辱命,曹姽遠勝眾人的目力卻看見海賊頭船上有個纖細窈窕的身影晃了晃,須臾又不見,她頓覺怪異,因此並沒有因為旗開得勝而面露喜悅,反隱隱覺得不安。
海賊奪來的赤龍是四層樓船,被孫平列為坐船。一身紅衣的丹娘綽約而上,見年逾不惑的孫平正立於最高處的瞭望臺前觀戰,上前行了一禮:“稟告大將軍,我軍敗了。”
那孫平不過是淪落海島的流民,值此因緣際會做了一番大事,仍掩不住身上一股粗鄙氣息:“老子沒想過一路這麼順利,也是緩一緩進軍的時候,他媽的鮮卑人怎麼會在這裡?”
丹娘垂頭側眸不掩鄙夷,再抬首卻已嬌媚如海上碧波,讓人渾然忘卻她那張徐娘半老的臉:“將軍不知,這是好事,亦是壞事。”
孫平曉得她來歷不凡、見識頗廣卻詭計多端,不由奇道:“這話怎麼說?”
丹孃的眼中射出刻骨的仇恨來,她甚至懶得掩飾這股仇恨,實足一個蛇蠍婦人:“將軍不知,當今的偽帝曹致是與鮮卑慕容大單于聯姻,才坐穩了江左天下。她將自己的小女兒封為新安公主,如今鮮卑騎兵卻出現在會稽城,顯見曹致和慕容傀的寶貝女兒此刻就在會稽城內。我們若是捉了她,□她,東魏必士氣大減,偽帝曹致是個女人,這輩子都無顏面對天下。”
正為會稽初戰失利而不悅的孫平聞言兩眼發出光來,嘖嘖有聲道:“這可是公主,若是抓住了,必得嚐嚐金枝玉葉的滋味!”
丹娘旋兒一笑:“公主有什麼稀奇,亂世皇位輪番做,前朝的公主不知幾多在民間受辱?那新安公主此刻金貴,不過是因為偽帝還坐在臺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