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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片刻眼珠子一翻,暈了。
“……”
“???”
荊無憂懵了懵,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剛才下手是不是太重了,可想到這人純屬活該,她又不覺得抱歉了,只皺著帶有幾分英氣的眉毛推了他一下:“喂,你怎麼了?”
嚴紹沒反應。
荊無憂見他臉色不好,嘴唇也慢慢變得青白,有點急了,忙伸手掐住他的人中:“嚴紹?醒醒!你怎麼了?”
“……”
嚴紹疼得眼皮直抽,卻說不出話。腦子裡突然多出來的那部分不屬於他的記憶,像是不期而至的海嘯,衝擊得他意識無法自控地崩塌。
沒一會兒,他的眼前徹底暗了下來。
***
嚴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躺在之前那個古香古色的房間裡。
這回他沒再驚訝,只是僵硬地閉上眼,心下默默罵了一句髒話。
他竟然死了。
還非常不科學地穿成了一個跟他同名同姓的倒黴蛋。
倒黴蛋是個古人,所處的朝代在歷史上沒有記載,不過從社會形態上看,這什麼大越王朝應該是介於唐宋之間。當然嚴紹也只是猜測,並不確定,畢竟他是個純種的理科生,對於歷史文化的認知只有基本常識。
至於這倒黴蛋的身份,寧遠伯府世子,正兒八經的貴族子弟,今年才十八歲,是個嬌生慣養,脾氣驕縱的小紈絝——整天遊手好閒,逗貓遛狗,不幹正經事兒那種。
他是昨晚對那小丫頭逞兇的時候猝死的。
大概是酒喝多了,又精蟲上腦太過興奮,虛弱的身體就承受不住崩了。
嚴紹覺得他死得挺合理的。
不像他,眼看就要攀上頂峰了,突然一道驚雷劈下,身上的安全繩就斷了什麼的,死得簡直不能再草率。
又想到自己的下場很可能是一灘噁心巴拉的肉泥,嚴紹的臉色就有些發黑。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把這讓他想罵孃的念頭甩開,繼續消化起了原主的記憶,只是還沒消化完,外頭突然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便有一小廝打扮的少年推門走了進來。
“世子您醒了?”他眼睛一亮,不等嚴紹說話就扭頭喊道,“夫人,世子醒了!”
“醒了?醒了就好!”伴隨著一聲如釋重負又帶些怒氣的呼聲,一個穿著翠綠色衣裙,頭戴華麗金簪,生得美豔逼人的婦人就跟陣風似的衝了進來。
嚴紹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一把揪住了耳朵,“你如今真是能耐了,竟然連那種腌臢的玩意兒都敢往肚子裡吞!我與你父親是怎麼叮囑你的?玩歸玩,不要碰那種東西!不要碰!那玩意兒說是能助興,其實都是虎狼之物,會死人的!這回要不是發現得早,你現在已經去見閻王爺了你知不知道?!”
“……”
嚴紹上輩子活了二十七個年頭,從來沒有被人揪過耳朵。
被接回嚴家之前是沒人樂意這麼做——揪耳朵哪有拳打腳踢來得爽?
十歲那年被接回嚴家之後是沒人敢這麼做——外人是忌憚嚴家,嚴家是家教嚴格,這種不痛不懲,看起來又粗魯的懲罰方式,在嚴家人眼裡遠不如棍棒來得有效。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對他。
嚴紹呆滯片刻,心下驚怒的同時下意識就拽住那婦人的手腕將她甩了出去——他討厭別人的碰觸,尤其是女人。
“芳姨!”
羅氏完全沒想到這倒黴兒子會突然反抗,幸好身後的荊無憂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不然她這會兒已經摔地上了。
她呆了呆,更氣了,指著嚴紹就道:“好,好!你如今翅膀是真硬了,竟連為娘都敢打!早知如此,當年我還不如生只鵝,至少餓了還能烤來吃,不像你,只會胡鬧闖禍,忤逆父母!”
嚴紹這才認出她的身份:原主的親孃,寧遠伯夫人羅氏。
他額角微跳,有種不大好的預感,果然下一刻,羅氏就捏著帕子哭天抹淚了起來,“老天爺,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竟然生出了這麼個混賬東西!嚶嚶嚶,我的命好苦……”
嚴紹:“……”
煩躁,頭疼,想讓她滾。
可形勢比人強,他這樣的情況,不想被人當做妖怪抓去燒掉,就只能按照原主的生活軌跡先適應一段時間。
另外不管是不是出於自願,他都是佔了原主的身體才能死而復生,從這個角度來說,原主也算是對他有恩……嚴紹揉了揉額角,到底是按住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