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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高洋在這,一定會忍不住給自家逼裝水平還是一如既往那麼穩定的老闆鼓掌。
陳掌櫃就不一樣了,他只想破口大罵。
倒是寧遠伯這時終於從震驚中回過了神:“紹兒,你……你打算怎麼做?”
雖然不是很相信陳掌櫃說的話,但事關自家媳婦兒,寧遠伯不敢大意,遲疑了一下說,“不管你打算怎麼做,都先不要驚動你娘吧,等事情水落石出了我們再告訴她,免得她著急上火。”
……這老頭兒怎麼回事?護老婆護成這樣,難怪便宜娘活得那麼天真,家都快被人搬空了還一無所知。
嚴紹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只覺得“愛情使人失智”這句話真是沒錯。
不過人家疼老婆是人家自己的事,他雖然嫌棄,卻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讓人去把徐嬤嬤找來。
寧遠伯雖然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見他沒有一口氣把羅氏院子裡所有人都喊來,不由鬆了口氣。
沒一會兒,徐嬤嬤就來了:“見過伯爺,見過世子。”
嚴紹懶洋洋地掀了一下眼皮,指著地上的陳掌櫃說:“認識吧?”
徐嬤嬤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正懵著呢,直到看清楚陳掌櫃的臉,才猝不及防地變了臉色:“陳掌櫃?這、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該交代的他都已經交代了,你別也裝傻了,沒意義。我叫你過來,只是想搞清楚你倆的罪責到底誰重誰輕,畢竟主犯和從犯,下場是不一樣的。”
不耐煩與這些人扯皮,嚴紹完全沒給徐嬤嬤自辯的機會,直接把話題的重點釘在了“誰才是主謀”這個問題上,然後把陳掌櫃剛才那番推卸責任的話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徐嬤嬤本來就被這突發情況打了個措手不及,這會兒正心虛驚懼著。聽到這話,她又驚又怒,一下沒忍住就炸了:“陳旺你這個殺千刀的!你居然把罪名全扣在了我腦袋上!當初明明是你主動來找我,求我對你送過來的賬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說到這她才猛然驚回神,然而已經晚了。
嚴紹涼涼地看了她一眼:“所以那個和他裡應外合坑我爹的人,確實就是你。”
“……”
“???”
這話是什麼意思?敢情他之前還不確定,這是在詐她呢?!
徐嬤嬤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陳掌櫃也是萬萬沒想到徐嬤嬤會招得這麼快,這女人做事小心謹慎,跟他往來的時候什麼證據都沒有留下。他還以為她會死不承認地掙扎一番呢,結果這破世子一句話,竟然就讓她不打自招了……
他決定了,以後誰再跟他說寧遠伯世子是個廢物點心,他就跟他拼命!
寧遠伯更是一臉呆滯,在徐嬤嬤開口之前他還想著這裡頭或許是有什麼誤會,沒想到轉眼就被打臉了。
嚴紹懶得理會他們在想什麼,上輩子他處理過不少心思深演技好的商業間諜,也打敗過不少狡猾難纏的敵人,人心有多複雜又有多脆弱,他比誰都清楚。
徐嬤嬤這樣的,對他來說真不算什麼。
“我記得你最小的兒子今年才八歲吧。”嚴紹臉上是原主才會有的吊兒郎當,眼睛裡卻是一片漠然,“你要是不希望他跟你一起被髮賣去西北極寒之地,就老老實實地把這些年揹著我娘乾的破事兒都交代了。還有你的同夥,我娘身邊其他對她有二心的人,說出一個,我就把你們的發賣地往南挪一百里地。”
陳掌櫃:“……”
陳掌櫃覺得自己今天真是開眼了,這他孃的居然還能這樣!
徐嬤嬤也被嚴紹的騷操作驚呆了,瞪著眼睛呆了好半晌才看向寧遠伯,試圖求饒。
然而她剛要開口,嚴紹就跟個魔鬼似的打斷了她:“我這人沒什麼耐心,也最討厭聽廢話,你多說一句無關緊要的,我就把你們的發賣地往北多加一百里——也別看我爹,更別想找我娘求饒,你不但背叛我娘,還和別人合起夥來把我爹當傻子耍了那麼久,你覺得他們會對你心軟?”
寧遠伯回神,痛心又失望地點了一下頭——騙他不要緊,可她怎麼能背叛他家芳兒呢!芳兒平日裡對她那麼好!
徐嬤嬤:“……”
徐嬤嬤深知寧遠伯對羅氏的看重,也知道他的心軟只針對羅氏以外的人和事,見此忍不住癱倒在地,心裡生出了一種做夢似的荒謬感——仗著是羅氏的陪嫁和心腹,這些年她在這寧遠伯府裡過的跟半個主人似的,可現在居然就這麼莫名其妙,毫無預兆地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