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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紹聽完這些話後,突然特別想再去跳一下崖,試試能不能死回去——不是因為這一匣子欠條,而是因為這兩位天真單蠢得讓人看著就糟心,卻又無法擺脫的甲方爸爸。
相比之下,荊無憂的反應就平靜多了。
她先是默默消化了一下這些資訊,等消化得差不多之後,就抬起一雙清凌凌的眼睛,小臉肅然地說道:“伯爺,芳姨,你們莫要憂心,我一定會想法子努力賺錢,早日把這些欠款還上的。”
嚴紹:“……”
嚴紹看著這還沒過門就傻不愣登地要幫夫家擔起債務的小丫頭,心說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換做別人,婚前聽說未來夫家不僅馬上就要破產,還欠了一大筆外債,就算不趕緊溜之大吉,也會蛋疼恐慌吧?
她倒好,二話不說就把這責任攬過去了……
以為攬白菜呢她!
正這麼想著,羅氏滿臉歉意地說話了:“好孩子,是我們連累你了,只是哪有你還沒嫁進來就讓你操心這些事兒的道理?這些欠條我們會自己想辦法還上的。你只安安心心地照顧好自己就是。另外我與你說這些,也是因為你與紹兒的婚期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時間了……雖說芳姨定會盡最大的努力不讓你受委屈,可伯府眼下的情況,你若是有了別的好選擇,我們也都能理解……”
“芳姨,您在說什麼呢!”荊無憂一聽這話就急了,“我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您與伯爺待我恩重如山,別說府裡眼下只是遇到了一些小困難,便是哪日真的大難來臨,我也斷不可能棄你們而去的!”
她脊背直挺,鄭重無比地說,“雖然還未正式過門,可在我心裡,您與伯爺還有紹哥哥,早就已經是我最親的人了。”
“好,好,好孩子,是芳姨說錯話了。”
羅氏感動地把荊無憂攬入懷中,寧遠伯也是動容地看著兩人。只有嚴紹嘴角微抽,忍著心頭的煩躁抄起那紅木匣子說:“……行了別膩了,有這功夫,還不如趕緊讓人把府裡的賬本統統搬到我屋裡去。”
荊無憂一愣,疑惑地看了過來:“你要做什麼?”
嚴紹沒好氣地扯了一下唇:“不先查清楚賬目,怎麼知道該從哪裡賺錢?”
府裡的情況原主一點兒也不清楚,寧遠伯夫婦一是怕他知道家裡沒錢了,會劍走偏鋒,做出什麼歪事來。二也是怕他嘴上不把門,把府裡的真實情況說出去,惹來眾人的非議和笑話,所以一直瞞著他。
可經過今天這事兒,寧遠伯突然就不擔心了——都說逆境使人成長,這事兒對紹兒來說,也許並不全是壞事。
羅氏也是這麼想的,倒黴兒子今天的表現實在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不過……
“那麼多賬你一個人查起來太費勁了,不如讓無憂幫你一起查吧,總歸這管家的事兒日後為娘也是要交給她的,眼下正好可以讓她先熟悉熟悉。”
荊無憂和嚴紹的婚事只是一個搪塞外人的藉口,並不是真實存在的,羅氏因此一直很擔這個處處合自己心意的寶貝兒媳婦會飛走。如今荊無憂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她心裡高興極了,可想到兒子對荊無憂的態度,又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才會想出這麼一個辦法,希望兩人可以藉此機會培養培養感情。
嚴紹看懂了她的意思,頓覺糟心。但他,或者說原主並不知道這樁婚事的內情,再加上無緣無故提出解除婚約,便宜爹孃肯定不會答應,所以他忍了忍,到底沒有馬上開口。
還是先想辦法搞定這一心想報恩的小丫頭,再去搞定那倆老的吧。
這麼想著,嚴紹就斜了荊無憂一眼:“那就走吧。”
荊無憂知道羅氏是為了她好,正想著這破未婚夫要是不答應,她就私下逼他答應,沒想到對方這回卻異常爽快。
荊無憂驚訝地眨了下眼,見嚴紹沒有要反悔的意思,才點頭跟了上去。
羅氏不知兩人在想什麼,見此高興地拽了拽寧遠伯的袖子:這瞧著是有戲呀!
作為一個合格的舔狗,寧遠伯立馬衝她豎起了大拇指:夫人最棒了!
***
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大堂,快步往後院走去。
路上荊無憂好奇地問嚴紹他是什麼時候學會算賬的,嚴紹隨口敷衍了兩句,把話題扯到了兩人的婚事上:“對於這事兒,你有什麼想法?”
荊無憂一愣,有些不解:“什麼什麼想法?”
嚴紹看了她手裡的油紙包一眼,直接把話攤開來道:“我們之間沒有感情基礎,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