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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黃臉婆,早就沒有了感情,一個月見不上一次面。這些年,總共納了五房小妾,現在得寵的是去年納進門的小妾春花。
推開春花的門,昏黃色的燈光下,一個二八佳人手託香腮,坐在炕上,不知在想什麼。聽到門響,眼珠子活動了一下,整個人才有了神采。換上一副笑臉,下了炕,迎了上來,嬌聲道:“老爺回來了。”
嚴世深雖沒做什麼官,但他是一家之主,家裡妾侍下人都這麼稱呼他,也就是主人的意思。在廈國,富紳之家的下人都是這麼稱呼自家主人的。
春花嬌小玲瓏,鼓鼓的胸脯,細細的腰,肥肥的臀部,身材惹火。
嚴世深一把把春花摟進懷裡,先香了個嘴。春花在他懷裡嬌笑著扭了扭身。這一扭,更讓他慾火如熾,彎下腰,就要打橫抱起懷裡千嬌百媚的美人兒。
身後一股巨力,箍緊了他的腰帶,把他扯得腳不沾地般朝後倒退。耳畔只聽得懷裡的小美人兒一聲驚呼,離開了懷抱。
驚慌之中,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低低叫了一聲:“哎呀。”手腳卻已無法動彈。隨即,他像團破布般被丟在地上。
………………
桂花樓的大廚嚴師傅病了,據說病得還挺嚴重。東家薛伯濤已親身去探視過,嚴師傅確實起不了床,蓋著一床厚棉被冷得直哆嗦,五姨太還直喊人端火盆來。
去桂花樓的主顧們再也吃不到嚴師傅烹飪的招牌菜了。
桂花樓只有這麼一個大廚,沒有了主心骨,生意可怎麼做。程益急得滿嘴冒泡,一上午去了薛伯濤的房間十幾次。
臨近中午,眼看著稀稀拉拉的座頭上,客人已開始點菜,程益又往薛伯濤的房間跑。
薛伯源已在房間裡來來回回踱了一上午步,這不是沒辦法可想嗎?見程益門都沒敲又跑進來,不知從哪裡來的一股無名火直衝胸臆,他咆哮道:“什麼事都得來示下,要你這掌櫃幹什麼?浪費米飯嗎?”
猛然的發作,把程益雷得靈魂出竅,目瞪口呆。
或者是真的沒有辦法,或者是連連遭遇不順,需了一個發洩的出口,薛伯濤爆發了:“我把庶務交給你,你卻把一切搞得亂七八糟。坐視景福樓一枝獨大也就算了,現在遇到這麼一件小事,半天也拿不出個章程。我要你這樣的掌櫃幹什麼?收拾鋪蓋卷,給我滾蛋!”
立馬被解僱的程益半天回不了神,直到貼身小廝把他扶回他那小房間,他還不能確定飯碗已經丟了。
火是發了,事情卻還沒有解決。
沒有了掌櫃和大廚的桂花樓亂成一團。菜點了一個時辰還沒有上,小二們不知跑哪裡去了,座頭上沒有服侍的人,雅間裡更不用說了,連個鬼影都沒有。
忍無可忍的食客們全跑光了。
這一天,桂花樓竟沒有做成一單生意,沒有一文錢進帳。
薛伯濤雷霆大發,摔碎了五六個茶盅之後,又把房間裡的擺設摔得差不離。要不是旺財手快,多寶格子上他最心愛的碧玉算盤怕是也保不住了。
午後,同行們已經收到風了。大家在興災樂禍的同時,也不約而同對自家的大廚安撫者有之,加工錢者有之。總之,這一天是順慶鎮飲食界大廚們的幸運日。半生窩在廚房,身上飄著油煙味的胖男人們,突然之間就被東家們重視起來了。
戌時一刻,謫星樓裡只有甲等雅座的燈還亮著,緊閉的窗戶裡,映出兩個胖胖的人影。
姜核與大廚華奇面對面而坐,席上四個菜,全是華奇的拿手菜。
姜核舉起杯,道:“華師傅,你在謫星樓十餘年,辛苦了。”
桂花樓出了事華奇是聽說過的,東家莫名其妙升了他兩成工錢,打烊後又留他喝酒說體已話,還不是怕他被桂花樓高價挖了去。如果能去桂花樓自然不錯,可是大家經營的菜色不同,他的手藝桂花樓不一定瞧得上呢。
不過,難得遇到這麼好的事,他自然不會蠢到推開。
互相碰了杯,姜核又道:“你家小子也大了,想不想在謫星樓謀個事做?”
兒子十五歲了。早在兩年前,華奇就開始教兒子廚藝。打從今年起,他一直想讓兒子到謫星樓的廚房幫忙,別的不說,給他噹噹下手,歷練歷練總是好的。
東家一直不肯答應。沒想到現在卻開了聲。
華奇站起來,就要給東家磕頭。
還沒跪下,姜核已把他攔住,道:“喝酒,喝酒。”
直到亥時,華奇才醉熏熏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著再過幾年,兒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