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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賤人跟姑媽一左一右虛扶芮夫人的情景。這賤人,想跟姑媽分庭抗禮嗎?
落霞到底是勳貴人家出身的丫鬟,葉徵別的本事沒有,仗著國公爺的身份,小妾一個接一個納進府,府裡丫鬟僕婦們都習慣了,這些彎彎繞繞可比葉黛兒這個當局者看得清。她在葉黛兒對面坐下,拉起她的手,誠懇地道:“怕什麼呢,你是嫡妻,她一個小妾,還不得上緊著巴結你?你想搓板圓搓扁,全由你。”
“是嗎?”葉黛兒望著落霞,有氣無力地問。
“是。”落霞用力點頭,道:“我們府的的姨娘們,是怎麼討好夫人的,小姐好好想想。”
葉黛兒腦海中浮現的,是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在母親跟前陪笑,母親就算說太陽是四方的,她們也不敢說是圓的,只有恭敬附和的份。
這,就是嫡妻與小妾的差別。
良久,葉黛兒長出一口氣,道:“去打聽姑媽歇了沒有。”
落霞應一聲是,讓人去了,才端了熱了三四次的飯菜,道:“小姐也餓了,好歹吃一點。”
是啊,葉黛兒長長嘆氣,拿起了筷子。
不一會,去上房的婆子回報:“夫人已經歇下了。”
葉黛兒點點頭,味同嚼蠟地吃飯。落霞看她一粒米一粒米挑在筷尖,慢慢往嘴裡送,心疼地叫:“小姐!”
楓葉院裡,忙到半夜的樂思齊們,才算是收拾出可以歇腳可以歇息的地兒。樂思齊道:“餓死啦,杜大娘睡了沒,能不能做點宵夜啊。”
晚飯沒有吃,不是不吃,而是沒地方擺案几,也不能坐在亂糟糟,像垃圾堆一樣的物什中間吃飯,太影響食慾了。
杜大娘是做了飯的,一直在等著。這時把菜熱了,端上來,道:“小姐還要添什麼?”
樂思齊看了看,四菜一湯,幹部待遇了,於是擺手道:“不用。”想了想,自己挺想糯米糕,又道:“明天做些糯米糕吧。”
又孝敬老夫人嗎?杜大娘一臉欣喜地點頭。
樂思齊招呼冬兒和秋菊一塊坐下吃,待杜大娘走後,問秋菊:“她高興什麼?”
秋菊搖頭,道:“不知道。”
冬兒卻道:“難道她喜歡吃糯米糕?”
秋菊不喜吃又粘又軟的吃食,聽冬兒這麼說,一臉厭惡地道:“這個,有什麼好吃的。”
冬兒便看樂思齊,貌似小姐很喜歡哦。
樂思齊笑了笑,朝冬兒眨眼,道:“她不喜歡正好,省得跟我們搶食。”
秋菊訥訥地笑了,道:“奴婢一時沒想到小姐喜歡。”
三人說笑,氣氛漸漸輕快。夜裡,秋菊堅持要在外守夜,道:“以後小姐可就是我們姨奶奶了,我可是一早跟著小姐的。”
樂思齊聽著“姨奶奶”三個字,只覺刺耳,道:“以後快別說這話了。”
葉夫人卻無論如何睡不著,婆婆一向綿裡藏針,外人只覺她成天唸佛,不管俗事,哪裡知道她的厲害?她只是心傷兒子早逝,心灰意冷,在佛經裡靈求寄託,不知樂氏那個賤人怎麼勾搭上她的呢?
葉夫人等不及天亮,連夜把內院管家喚來,讓她好好查一查。
翠竹居里,芮夫人心情舒暢,晚飯還多吃了半碗。晚上也不念經,對著蘇藝的畫相,再三撫摸,弄得身邊幾個大丫鬟一臉莫名其妙。
天還沒亮,芮夫人便起身,說要去散步。丫鬟們只好跟著,見老太太神采奕奕,幾人互打眼色,最後還是青瑗大著膽子問道:“老夫人很高興?”
芮夫人走在園中小徑,笑呵呵道:“你們看,樂氏為人怎樣?”
這個,不好議論吧?幾人又是一番互打眼色,最後依然是青瑗代表丫鬟們道:“我們哪裡懂得,老夫人教教我們。”
這時,天邊漸現魚肚明,不一會朝霞將映滿天際。芮夫人的臉,在晨曦中益發有光彩,道:“這孩子,是個實心人,沒惹著她還好,要真惹了她,可是個拼命三郎。”
拼命三郎?丫鬟們一怔,再想到帶來的人敢跟家丁放對,她竟沒一點驚慌,對他們也沒一句責怪,不由釋然。
“葉氏這下子有麻煩了,呵呵。”芮夫人道。在她看來,要不是娶了這個處處非要壓兒子一頭的兒媳婦,兒子也不會憋屈成這樣,不到三十歲便逝世。都是丈夫許錯了親事啊,她不知在丈夫牌位前埋怨過他多少回了。
能看到有人給這個女人顏色瞧,芮夫人還是喜聞樂見的。
葉夫人這時頂著兩個黑眼圈起床,梳洗後在花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