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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著額頭的汗在一棵三四人合抱粗的樹根上坐了,喘著氣道:“現在怎麼辦?”
到底自己那個院子有多偏僻?怎麼一路走來人影沒有?徐國公府又有多大?走來走去的,總是走不到頭,眼前所見都是陌生地方。
陽光下樹的影子直直的,竟是正午了。樂思齊早餓得沒有感覺。冬兒卻哭道:“小姐,我走不動了。”
樂思齊安慰她道:“堅持一會兒,很快就到了。”心裡卻把蘇瑋罵了個狗血淋頭,請自己來的是這混蛋,丟下自己不管的也是這混蛋,真是豈有此理。
冬兒抹淚點頭道:“我腿上沒有力氣了。”
日頭偏西時,又遇到一個丫頭。道:“哎呀,你走錯方向啦。翠竹居在西邊,你怎麼走到北邊來了。中間離得好遠呢。”
樂思齊一聽,只覺眼前發黑,忙塞了塊碎銀子給這丫頭,道:“麻煩姐姐帶路。”
那丫頭卻不收她的銀子,只道:“我是粗使丫頭。哪有資格到上房去?小姐快莫取笑我。”
原來如此。樂思齊只好勉力帶著冬兒又朝她指的方向走,心想這叫什麼事呢?
眼看天邊只餘絢麗的彩霞,卻不知哪幢院子是翠竹居,看了很多院子,每一座都各有特色,美倫美奐的,只是依然看不到人,地上卻乾乾淨淨,一片落葉也無。
冬兒道:“小姐,我怕。”
難道晚上只能在空地睡了?樂思齊拉著冬兒在一個院子門口的臺階上坐了。道:“別怕。”其餘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曬了一天,走了一天,滴水未進,嗓子早冒火了。
最後一抹陽光隱入黑暗時,樂思齊只覺得絕望,雙手抱膝,頭倚在膝上。不知不覺打起了盹。冬兒倚在她身側,小臉慘白慘白的。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聲音在頭頂又氣又笑地道:“真是笨死了,就不會老實在楓葉軒待著。等我來嗎?”
樂思齊一時恍惚,以為在夢中,緊了緊抱膝的雙手,不願睜開眼睛。
“喂,醒醒,夜裡涼,你這麼睡會著涼的。”一隻手輕輕搡了搡她的肩頭。那感覺是如此的真實。樂思齊慢慢抬起頭,眼前燈火通明,照得她睜不開眼睛。
還是那個聲音,道:“把燈籠挪開。”
樂思齊側過頭,看到一雙亮如星辰的眼睛,眼睛裡清晰地映著自己鬆散的發鬈,還有滿滿的嘲笑。
樂思齊定了定神,火直往上冒,用力拍掉他的手,氣道:“一整天都死到哪裡去啦?你要是請我過來住只是客氣話,我趁早搬出去的好。”
蘇瑋見她眼眶都紅了,斂了嘲笑,道:“我奉旨進京,昨天到得晚了,今早總得上朝見駕吧?皇上拉著我說了大半天話,又去向太后和皇后請安,她們又拉著我說話。回府天都快黑了,這一天可把我累得夠嗆。我顧不上別的,馬上去看你,哪裡知道楓葉軒早亂成一團,他們都說你不見了。這麼大的府坻,你以為找個人容易啊?”
原來有正事,不是丟下自己不管。樂思齊低頭不語。
蘇瑋見她雖然嘟著嘴,卻再沒有氣勢洶洶,陪笑道:“快起來吧,我送你回去。”
見駕是不假,卻沒有在皇宮裡逗留一整天,午後就回來了。只是一回府,便被母親派來的丫頭請去,說是母親等自己一起吃飯呢。表妹自然也陪著母親的。這一下午,陪著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可真把他累得夠嗆。
蘇瑋有些愧疚地想,自己確實考慮不周,昨晚上早該派兩個人過來服侍的,唉,母親也不知怎麼了,拉著他直說到三更天,幾次三番地就是不放他走,要不是他得上朝見駕,怕是會拉他說到天亮吧?母親太寂寞了。他心底裡嘆息一聲。
著人抬了軟椅來,扶兩人坐上,蘇瑋似笑非笑地道:“你倒會擺譜,還得我給你當長隨,說出去誰信呢。”
樂思齊沒好氣地道:“害得我差點連小命都沒了,我沒找你算賬,你還有那麼多話說。”
小廝們個個低了頭,掩飾震驚的神色。這女子到底是誰,敢這麼跟國公爺說話?
不知走了多久,就在樂思齊迷迷糊糊又睡過去時,軟椅放下,韓先和段勇他們都圍了過來,韓先道:“謝天謝地,可算找到了。”
一直等到下午,樂思齊還沒回來,他們就著急了,照理,兩位夫人要是留小姐作陪,肯定會著人知會一聲的,這不聲不響的不見蹤影,又是初到這樣的人家,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他們也不是沒有使出高來高去的功夫,只是一來擔心引起府中高手的誤會,到時候說不清楚,反而不妙,有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