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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思齊更覺意外,不過很快道:“範公子美意,我感激不盡。只是家父早已為我訂了親,過兩年夫家便來迎娶。只好拂了範公子的美意了。”
找藉口拒絕?早在意料之中,範牧一點沒有意外,臉上的笑容不變,語氣更溫和,道:“但不知夫家是哪一位?”
如果是普通人家,那可就容易得很了。范家有的是錢,給他幾兩銀子,讓他退親就成。
樂思齊臉頰微酡,有點害羞,聲音輕了些,道:“家翁遊宦京城,未婚夫隨侍身旁。”
官宦人家?範牧怔了怔,一雙眼睛犀利地盯著樂思齊,想從她的神情看出虛偽。可惜他失望了,樂思齊跟所有少女一樣,提到未婚夫既羞澀又開心。
一息後,範牧微覺失望,又咳了一聲,道:“既是早已訂親,為何不來迎娶,而要等兩年後?許的既是官宦人家,怎麼同意樂小姐拋頭露面開酒樓?”
要知道,官宦人家最重臉面,最講究門當戶對。何況樂思齊所說的夫家是“遊宦京都”,也就是說,是書香門第的讀書人。這樣的人家更不可能娶當爐賣酒的女子為媳了。
“這個麼,”樂思齊似有些難以啟齒,猶豫了一會,才道:“因未婚夫努力攻讀,盼有功名在身才來迎娶,這樣也不至於辱沒於我。”
人家官宦人家還怕辱沒了你?範牧下巴咔嚓一聲掉了。
看著他張大了口,雙目失神,一旁侍立的冬兒強忍著才沒有笑出聲來。小姐也太能編了,沒有影的事兒也說得有鼻子有眼。
範牧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告辭離開的,耀眼的陽光下,只覺得一切都不真實。
從視窗看到範牧邊走邊與一個瘦削的人低語,樂思齊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兩人一看就是狼狽為奸的最好組合,要怎麼樣才能讓他徹底死心呢?
冬兒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小姐在她眼裡真是神了。
方川一聽樂思齊有婆家,婆家還是官宦人家,立即怪叫一聲:“不可能。哥,你肯定被她騙了。這女子可是撒謊不眨眼的。”
她說這番話時確實沒有眨眼。
範牧匆匆結帳,還沒走出景福樓大門,方川已經幫他想出七八條下作計策了。別的不行,出歪主意可是方川的強項。
範牧一回府,馬上按照方種所說的準備起來。心裡暗暗發誓:“如果讓我查出你撒謊騙我,哼哼,別怪我手下無情。”
只要下手快,樂思齊來不及告知任家,就算任家想為她強出頭也沒有辦法。待任家得知,已是生米煮成熟飯,一切已成定局,那時樂思齊已是他的女人,任家也只有認了這件事,與他多多走動。
康文聽冬兒呱啦呱啦學著剛才樂思齊的語氣和話語,卻沒有冬兒那般開心。他語氣沉重地道:“小姐年齡也不少了,是該訂門親事了。”
冬兒搶著道:“你讓小姐與那壞蛋訂親麼?”
康文搖頭道:“當然不是。”轉向樂思齊,誠摯地道:“一來小姐確實也到了成親的年齡,二來既有了婆家,登徙子也就無處下手。”
樂思齊想了想,他說得不錯。只是自己無意與古人結婚,這話卻是不能說的。
見樂思齊不為所動,康文長嘆一聲,道:“東家不妨修書一封與任小姐,把今天的事跟她說明一下。順便託她若有合適的親事,為東家牽線謀劃。”
樂思齊被康文的奇思妙想逗笑了:“任小姐自己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呢,怎麼可能為別人做媒?”
康文嘆氣:“我的東家,要怎麼說你才明白呢?任家人丁興旺,任三公子你不是親眼見過麼?他人品長相都是不錯的。”
這話說得直白,不要說樂思齊就是冬兒也聽明白了。
樂思齊搖頭道:“不要亂說。任公子好意過來為我們解圍,我們怎麼可以覬覦於他?”
其實與任嬌嬌相處大半個月,任傢什麼情況樂思齊怎麼會不清楚?加上她與樂思齊相處融洽,也有意掇合,時不是說些任威小時候的趣事,逗得樂思齊哈哈大笑。
只是樂思齊對任威實在沒有感覺,所以裝作聽不懂。
其實她卻不知,任威要家世有家世,要人品有人品,又年少有為,幾年來求親的人踏破任家門檻。任威目光甚高,常說要人品外貌合了他的眼緣,又非識文斷字有能力有擔當的女子不娶,因而耽擱至今。
若非任嬌嬌覺得樂思齊合了三哥的要求,也不會話裡話外地試探。至於樂思齊是不是合爹孃的眼,她就完全不考慮了。
康文還道樂思齊自慚身份地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