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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威哈哈大笑,小妹真是一點委屈都受不得呀,哪像人家樂思齊,心胸闊達。
三人聊得交機,一整天都靜坐喝茶聊天,倒也其樂融融。
範府這邊卻雞飛蛋打。範太太又哭又罵,非要丈夫把兒子放了,範希氣得不行,把丫鬟僕婦小廝們全都趕到院子裡去,對披頭散髮的妻子刻意壓低聲音道:“這件事任家已經插手,若是不給他們一個交待,永定府的生意是不用做了。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知道些什麼,姓樂那女子什麼時候收拾她不行,非得撿任家插手的時候收拾?”
範太太圓圓的臉上掛著兩行淚水。聲音嘶啞道:“就算生意不做,我也不能看著我兒子去送死呀。”
永定府的生意不做范家只不過一年少了七八千兩銀子收益,要是兒子沒了,讓小妾生的庶子繼承范家門庭,她就是兩眼一閉也不甘心哪。
範希低聲道:“你知道些什麼。我們只要做做樣子給任家看,哪裡真就會把兒子怎麼樣了呢。”
可是兒子被五花大綁。範太太睜著淚眼,不相信地指著被捆得像棕子的兒子,道:“那你把我兒子放了。”
剛才她咬牙切齒像瘋了似地撲上來,對範希又撓又踢,被範希掙開後又追著範希打,兩人躲閃之後,多寶格子上的擺設免不了遭受池魚之殃,此時堂屋裡一片狼藉。
範希厭惡地瞥了她一眼,道:“不給他一點小小教訓,他怎麼肯聽話,待任家的人走後才生事?你回後院去吧,我自會處理。”
到得下午,他才想起來不知任威住在哪兒。好在順慶鎮也沒多大地方,喚了幾個小廝一家家客棧地找,終究能找得到。
掌燈時份,小廝們全都回來了,卻沒有找到任威下腳的地方。
莫不是任家在順慶鎮有宅第?什麼時候置下的府邸?他怎麼不知道呢?範希越想心裡越是不安,不免搓著手在屋裡轉來轉去。想到每一次與任家合作,利潤總是薄得很,卻又有得賺,他一直不明白任天是怎麼做到的,敢情他派了人在順慶鎮,把他的底都摸得一清二楚啊。“這老東西!”範希不由咬牙。
門子進來稟道:“有一位叫韓勤的,說是任家公子的隨從,過來問老爺的安。”
這是來打聽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範希忙讓請進廳上奉茶,又讓人帶了五茶大綁的兒子上廳。
韓勤確實奉任威之命來看看範希是怎麼處理的。咋一見五花大綁,頭髮亂蓬蓬,身上一件白衣血跡斑斑的範牧還是被嚇了一跳。
範希當然不可能下死手鞭打兒子,只不過鞭子上沾了雞血,輕輕抽在兒子身上而已。
見到韓勤的表情,範希滿意之極。
範牧低垂著頭,裝作奄奄一息的樣子,待韓勤告辭離去,他馬上跳起來,喚小廝:“快給我鬆開繩子,我要去找那姓樂的女子,看任家能不能庇護她一輩子。”
“哎喲我的兒,”範太太從屏風後閃身而出,親手幫兒子松繩子,因太過緊張,手不停地顫抖,一時反而解不開。廊下侍候的小廝們忙上前三下兩下把繩子解了。
範牧雙臂一振,繩子掉在地上。範太太一顆心這才放下來。
他大踏步而出,在照壁遇到目送韓勤離去的範希,範希一聲斷喝:“幹什麼去?回來!”
聽說了範牧的情況,任威兄妹非常意外。任威自言自語道:“真沒想到他對親生兒子也下得了這麼重的手。”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如果範希對兒子痛下毒手,以後跟他做生意可真的得小心些了。
哪有人對兒子下得了這麼重的手?樂思齊打從心底裡不信,表面上卻無法說什麼,只好再三對任威兄妹表示感謝。
事情既然辦完,任威打算連夜回家,還是樂思齊苦留,這才多住一晚,第二天天才矇矇亮,他便帶了人離去。樂思齊起身看到他留下的信,才知他竟一早便走,不由對他的正直深有好感。
範希對任威生疑,派了小廝跟蹤,卻被韓勤發現,三繞兩繞的甩掉了跟蹤的尾巴。範希把兒子喚到跟前,問他:“那天你確認任家的馬車真的來找姓樂的女子?”
範牧賭咒發誓,隨侍的小廝也力證確有其事。
範希沉吟半晌,道:“看來,任家與那女子關係不簡單。你切記不要去惹是生非。”
範牧不甘心,氣鼓鼓道:“難道就這樣算了不成?”
“當然不能這樣算了。”範希奸詐地道:“她不是開酒樓麼?你大大方方與她結識有何不可?若是能打動她的芳心,說得她意動,帶了景福樓做嫁妝,嫁入我家,我自然允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