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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思齊蹙起好看的眉尖,道:“你聽誰說的?”
要知道,屋外蘇瑋的侍衛守得密不透風,桂儒生只能知道他在此地歇腳,與何人見面純屬機密,哪裡有那麼容易讓外人知道。
桂儒生自知說漏了嘴,只好掩飾道:“下官猜測的。既是在樂小姐的酒樓,自是小姐作伴了。下官唐突,不知猜得可對?”
喻柏可算想起徐國公何許人了,道:“妹妹若是認識,便為桂大人引薦一下又有何妨?”
桂儒生瞥了喻柏一眼,意思是有你這句話,這個人情我算欠下了。
樂思齊道:“大哥有所不知,蘇瑋只是路過這兒,明天一早回西北大營,哪有什麼時間接見地方官呢。”
聽到她直呼徐國公的名諱,喻柏大驚失色,強自忍耐才沒有馬上把她的嘴捂住。
桂儒生也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一雙眼睛骨碌碌轉個不停。就算是徐國公的元配夫人,也斷沒有直呼他名諱的道理,眼前這位美貌姑娘與他究竟是什麼關係?
樂思齊見了兩人的神情,微一轉念,才想起錯在哪裡。這種事只有越描越黑的份兒,她乾脆裝作不知道,接著說下去:“難道桂大人讓徐國公多停留半天,與你敘舊嗎?”
桂儒生下意識地道:“不敢不敢,既是明天一早就要離去,下官備薄酒一杯為徐國公送行,還請樂小姐玉成。”
樂思齊為難道:“時間這麼匆促,哪能引見呢?”
蘇瑋要願見他,早就見了,用得著晾了他半天,才拒絕嗎?
桂儒生捧起案上一個錦盒,道:“下官接到訊息馬上過來,天色已晚,沒有時間去選小姐心儀的物事。一點點心意,還望小姐笑納。”
翻開錦盒蓋子,裡面一疊厚厚的銀票。
饒是喻柏早料到,見了這一疊銀票,也輕撥出聲,道:“大人萬萬不可如此。”
桂儒生含笑道:“一點點見面禮,不成敬意。不知小姐中意什麼,下官自著人尋去。”
說著,把錦盒重新合上,輕輕放在案几上。
喻柏看向樂思齊,不停地使眼色。
樂思齊低聲道:“大哥有所不知,我與徐國公相約明早結伴回順慶。不知桂大人有什麼事,可否由我轉達或者周璇?”
桂儒生更堅定兩人關係不一般的想法。重施一禮,道:“下官在永定任上已十有三年,一直想調回京師,苦無門路,還請小姐在徐國公面前美言幾句。”
“這個……”樂思齊臉有難色,道:“我一介商人,官場上的事全然不懂,怕是不方便多話。不如我明天跟徐國公說一下,他肯見便見,不肯見我也沒辦法。”
這是答應幫他說話。桂儒生欣喜若狂,道:“如此,下官謝過小姐。以後景福樓在永定府,自有下官看顧,小姐還請放心。”
樂思齊搖頭道:“在下只是幫著問一問,見與不見,還在徐國公。成了不是我的功勞。不成也不是我的罪過,還請大人不要放在心上。這禮物,還請拿回去。”
第120章 送別
任嬌嬌才要安歇,閨房外小丫頭的聲音輕輕喊:“真兒姐姐,你可歇下了麼?”
今晚上真兒輪值,按理應該歇在羅漢床上。
真兒看了看長髮披在肩上,身著小衣的任嬌嬌,道:“我先侍候小姐歇下。”
門外小丫鬟又輕輕叫了一聲,似有催促之意。現在已是晚春,晚上也不甚寒冷,任嬌嬌道:“你去看看她有什麼事吧。”
小丫鬟見門開啟,燈光透了出來,沒看清人呢,先曲膝行了一禮,這才道:“真兒姐姐,剛才門子傳話進來,樂小姐著人過來言道,明天一早回順慶,因時間過於匆促,來不及親自過來告辭。”
夜裡寂靜,不用真兒重複一次,站在紅木大床邊的任嬌嬌也聽得清清楚楚。她心裡咚的一跳,失聲道:“怎麼突然就要回去了?”
永定店開業前,樂思齊便忙得團團轉,開業後門前車水馬龍,譚氏便不肯她再往景福樓跑了。說什麼:“大姑娘家家的,天天往外跑,成什麼樣子。”
樂思齊沒時間過來,她又出不去,兩人好幾天沒見面了。本想著等樂思齊忙完這一陣,兩人再好好聚聚,怎麼卻要走了?
真兒忙回裡屋,聽候自家小姐吩咐。
任嬌嬌眼泛淚花,道:“更衣,我要去問問她,怎麼就要回去了。”
真兒勸道:“夜已經深了,樂小姐住在喻府,勞師動眾的過去怕是不好,不如明天一早到喻府去,小姐再與樂小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