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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嫂之防甚大,不過總得介紹他們認識嘛。
幾人齊朝隔壁的廂房而來。王氏聽見腳步聲,以為相公來了,站起來準備行禮,哪裡料到門簾一掀,幾個男人一起進來,她躲閃不及,不由尷尬起來。
喻柏笑著對王氏與樂思齊道:“我與幾位兄弟商量了,一起結拜,妹妹快擺香案。”
樂思齊望向李朝三人。
范陽搶著道:“不錯,我們說好了,義結金蘭,以後你就是我們妹子了。”
王氏在人前自然是聽從自己相公的,當下不多說什麼。
冬兒帶人擺了香案,各人寫上自己姓名,上了香,在香案前上了香。不用說,自然喻柏年齡最大為大哥,二哥范陽,三哥紀剛,四哥李朝。樂思齊一一重新見過禮,四人再一齊向喻柏行禮,最後齊聲道:“見過嫂嫂。”
王氏笑道:“今天來的匆促沒有帶見面禮。”從頭上拔下金釵,道:“一點小意思,妹妹還請勿嫌棄。叔叔們的只好日後再補上了。”
李朝三人忙遜謝,都道:“嫂嫂別客氣,我們不拘這些俗禮。”
不知這些人哪兒冒出來的,一點不知底細。王氏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樂思齊接過金釵,笑著道謝。
喻柏這才問:“妹妹找我什麼事?”
樂思齊瞥了王氏一眼,道:“不知需要定多少席面,還請大哥給出個準確數字。”
“什麼席面?”喻柏哈哈笑道:“難道大哥到妹子這裡吃個飯,妹子還不招待麼?”
樂思齊看向王氏,意含詢問。
幾人的眼睛全看她,王氏不由臉微微有些紅,躊躇了一下,才道:“章家與閆家託相公訂几席景福樓的席面呢。我不是想著相公事多,又剛好見到妹妹,才開口相求麼?”
“真是荒唐。”喻柏不悅道:“要是走後門能求得到,人家用得著託你麼?你身為嫂嫂,怎麼一開口便讓妹子為難呢?”
李朝與范陽、紀剛對視一眼,他們先是在客棧苦讀,接著在考場答題三天,早上雖看到長龍又被擋路,卻沒想到永定店沒開業便這麼紅火,竟是一席難求,不由都喜上眉梢。
王氏低下了頭,旋即抬頭道:“我也只是這麼一說,哪裡知道妹妹當了真。”
瞧這話說的,喻柏白了妻子一眼。
樂思齊打圓場道:“大哥別怪嫂嫂,大哥這兩天到這兒來被人瞧見,人家才會相托。我只是想問個準確數字,一次性定下來,不用今天定兩席,別天定兩席,反而不好安排。”
這是答應了?王氏的眼睛亮了起來。重要的不是吃什麼火鍋,而是能在景福樓訂到席位。這是面子問題。
喻柏見樂思齊不生氣,不再責怪妻子,反而認真想了想,道:“既說兩席那就兩席吧。以後再有請託的,一概推託開就是。誰讓他們不早點說呢。”
只要能把這兩家定下來,其它人相求時也就有了託詞,既不幫忙,反有臉面。王氏笑著應“是”,臉上又浮起那種討好的樣子,道:“那就麻煩妹妹了。”
喻柏道:“你呀,就是麻煩事兒多。”雖是責怪,臉上卻是一副小得意。妹妹答應大開方便之門,全是瞧在自己面子上嘛。
王氏低了頭笑。
李朝小聲問:“還留有席面麼?”他沒經營過,不知道情況,還真以為樂思齊手裡私留一些給那些富紳做人情呢。
樂思齊搖了搖頭,道:“還真沒有。”
所有人怔住。王氏一張臉變得蒼白,一句被耍弄的話才到嘴邊,樂思齊已道:“既然只多兩席,想必也排程得來。就在我的總經理室擺上兩席,中間用屏風隔開,可好?”
原來如此。王氏不由大為感激,道:“那敢情好。能在妹妹的私人地盤擺席,等閒人哪能辦得到?說起來還是我們面子大,別人也不好說什麼。”
“不過,也只能擺兩席,”樂思齊強調道:“再多,怕是擺不下,只能在院子裡搭棚子了。”
一句話說得幾人都笑起來。
喻柏自然是留下的,王氏得了準信,喜孜孜先回了家,衣服也沒換,馬上派人去給章大太太與閆三奶奶送信。
果然得了席面,卻只有一席,明顯不夠嘛。兩個婦人得了信,想著能再多得點,馬上備了車趕到喻府。
王氏笑吟吟地道:“兩位姐姐怕是不知景福樓的席面有多難拿到手,要不是我家相公與樂東家認了乾親,我成了她的幹嫂子,怎麼能拿得到呢?就這,還是在她的房裡擺席,等閒人想都不用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