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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院子的丫鬟婆子哪個不是四更天才睡下的?偏生你們主僕賴床不起,還有臉說嘴。
冬兒只想回去睡個回籠覺,聽說又是走後門要席面的,蹙了蹙眉,道:“還沒呢,不如你讓他們直接找呂掌櫃去?”
宋媽一張笑臉登時成了苦瓜臉,道:“我的姑娘,呂掌櫃識得我是哪個?還請姑娘行個方便,親去景福樓跟呂掌櫃說一聲。”
冬兒搖頭道:“這事我說了不管用。”
宋媽見她要關門,急了。指著艾媽道:“這位便是艾媽,是章家來的人,姑娘好歹看在大奶奶面子上,行個方便。”
艾媽既是可以派到親戚朋友們走動的僕婦,自然嘴巴上極是來得。她早看不慣冬兒狐假虎威的勁兒,這時聽宋媽指到她,便冷笑一聲,介面道:“想必貴府一向待下人寬容,這個時候了,姑娘們還沉睡未醒。要是在我們府,敢有這麼一回,早打二十棍子叫了人牙子發賣出去了。”
宋媽連向她使眼色,她只當未見。
冬兒一聽這話便急了,睡意全消,聲音也大了起來,道:“大清早的,哪裡來的媽媽這麼張狂?宋媽,你也是老辦事的了,難道不知道小姐還在睡。若是吵醒了小姐,誰擔當得起?”
自撥到碧螺居,樂思齊表面對她們極是客氣,平時有什麼事卻只差遣冬兒去辦。她們原想著能有機會撈些好處,得個前程,現在卻全然不是這麼回事,不由妒忌起冬兒來。
這時一聽冬兒拿小姐作箋,大帽子直扣下來,也急了。
樂思齊聽著外頭吵鬧,只好掀被起身,揚聲喊:“冬兒。”
外頭馬上靜了下來,艾媽看著冬兒脆生生地應了一聲,轉頭入內,壓低聲音道:“你也真是的,怎麼拿小妮子沒辦法?”
宋媽苦笑道:“老姐姐少說一句吧,這位冬兒姑娘是小姐從順慶帶來的,關係非淺。”
艾媽才不言語了。
很快,冬兒披散著頭髮出來端水。貼身服侍這些事,宋媽她們都近不了身,只有眼睜睜地看著。艾媽不由嘆氣,道:“我們兩家也是至交,姐姐要是有空,我請姐姐吃酒吧。”
宋媽自然聽出她話中的意思,道:“不若明天老姐姐還過來,到妹子屋裡喝一盅。”
兩人這邊攀交情,屋子裡樂思齊也數落冬兒:“我們人在屋簷下,怎敢不低頭?你應該進來看我醒了沒,怎麼沒輕沒重地就跟她們吵起來了?”
冬兒手上不停梳頭,鏡子裡映出她嘟著嘴的一張小臉,猶自不服氣地道:“小姐是主,她們是僕。”
“傻丫頭。”樂思齊笑道:“她們背後可站著喻家、章家。沒聽人說過嗎,宰相門子七品官?我雖是主子,身後卻沒有血親。你以為我願意住在這兒?還不是一時的權宜之計。”
冬兒想了一刻,道:“喻公子要與小姐結拜時,小姐為什麼要答應他?結拜了就得應付她們大大小小的親戚,好麻煩的。”
樂思齊微微苦笑,如果她不是穿越到這兒一時回不去,哪裡用得著瞻前顧後。這些事自是不能跟冬兒分說明白,她只好道:“下次遇到這種事,你找我拿主意就是了。”
冬兒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廊下艾媽等了半天,冬兒才出來,道:“宋媽,小姐讓你帶她進去。”
艾媽進門,見一個美少女端坐杭沿,手拿潔白瓷杯,低了頭喝水。她匆匆一瞥,不敢多看,放下眼簾行了一禮,道:“我家大太太著我來跟小姐說,今天有外客,還請小姐預留兩席席面。”
說得景福樓是你家開的似的。冬兒狠狠瞪了她一眼,要不是小姐早有言在先,她又忍不住要斥責這個老媽子了。
樂思齊放下瓷杯,淡淡道:“還請跟你家大太太說,卻是不巧,今天的席面已經定出去了。昨天人頭攢動的景況她是親眼所見的,想必不會趕這個熱鬧。”
艾媽一怔,道:“我家大太太確是……”
話說了一半,才明白人家給她軟釘子碰。
看她一臉不高興地退出去,宋媽也悄然退下,去回覆老主子王氏了。沒撥到碧螺居之前她是沒資格在王氏面前回話的,這不是王氏特別交待嘛,樂思齊的一舉一動,都得報告她。
聽說被駁了面子,王氏也有些不高興。不給章大太太面子,也就是不給她面子啊。可是丈夫再三交待,要好好待樂思齊,昨天景福樓門前的景況又一下子傳滿了永定府,那些不為所動的人也想嚐嚐這新吃法到底有多美味了。想必樂思齊要拿喬了。
她這裡怏怏地生悶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