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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大家閨秀鮮少踏出家門。食客們見樂思齊一副未婚少女打扮,身邊又帶著侍從,自然以為是哪家大富之家的少女。可是聽有人口出不屑之言,轉念間想到還有另一種人,不僅能公然拋頭露面,還可以帶侍從婢女。
出聲女子是一個二八少女,梳著仙女髻,衣著光鮮,同座還有兩個中年男子。
樂思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確是不記得在哪兒見過這麼一個女子。
那少女蔥白的蘭花指朝樂思齊一指,譏誚道:“一看就是沒教養的主,難道你家媽媽沒教你怎麼侍候人麼?”
范陽看向那少女的目光寒光一閃。若是清白人家的女子,怎會說出這種話來。再看向同座的中年男子,看少女的眼神色迷迷的。看樂思齊的眼神同樣是色迷迷的。這兩個男子,是那少女的尊長嗎?
樂思齊一時沒能明白少女的話,可是譏笑聲卻是聽得懂的。她朝一臉氣憤的玉露丟了個眼色,自身卻微微一笑,傲然挺立。
玉露得了小姐的暗示。大聲道:“你好教養,怎麼大庭廣眾之下陪男人喝酒?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
大家轉頭看向那少女。那少女的眼神便有些閃爍。
段勇站在門側,無意中發現,那個三絡鬍子,樣貌清癯無比的男人一隻大手毫無顧忌地放在少女的大腿上。兩人的大腿又緊緊的粘在一塊兒。
少女身後的丫頭沒有得到少女任何指示,已經叫罵起來:“哪來的小蹄子,瞧這浪勁兒。小心我家主人叫人打斷你的腿。”
大家見雙方撕破臉叫罵起來,酒也不喝了,紛紛叫起好來。
玉露本就不擅長罵人,一瞧對方勢大,眼眶隨即就紅了,往樂思齊身邊噌了噌,叫了聲:“小姐。”
段勇已上前一步。對少女道:“不知姑娘是哪家紅牌?這姿容,可美得很哪。”
一聽段勇叫破少女的身份。廳中不少人“咦”了一聲。
有些妓女們外出,喜歡扮小清新,加上少女年歲不高,氣質清雅,大家一時還真被她瞞過。既知此人是妓女,臉上便露出恍然的神情。
玉露膽子壯起來,憤憤不平地罵道:“原來是賤人,也好意思上這裡喝酒?”
那少女眼中露出憤恨的光。樂思齊攔住玉露,笑道:“萍水相逢。相必計較。”
范陽瞥了樂思齊一眼,翹了翹大拇指,堂堂樂掌櫃,與一個妓女爭吵,不是自掉身價嗎?
小二忙重新收拾了桌頭,恭請兩人上座。
樂思齊問起紀剛:“怎麼紀兄沒跟你一起赴考?”
兩人一向形影不離,當日也是一起向她辭行的呀。
范陽笑道:“紀兄弟在房中苦讀呢。一日三餐都是送進房中,草草吃兩口而已。”又問起李朝:“怎麼沒一起過來?”
李朝家中有進了舉的父親教導,沒有到處尋師訪友,因而決定下個月才來。
樂思齊便道:“我臨時決定來的,倒沒跟他說。不好因這些俗事打擾了他。”
兩人說話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食客們又對樂思齊好奇,不免豎起了耳朵,一時廳中只有兩人的聲音。
原來是趕考的舉子……
原來是熟人……
那少女盯向樂思齊的目光又嫉妒幾份。她小小年紀已是頭牌,不免自視甚高。剛才見樂思齊姿色比她更美,衣著素淡,質料卻是繚綾,燈光下隱隱的花紋浮動更是華貴,一時妨忌,出聲挑釁。哪裡知道眼前的人不僅貌美,而且自立自強呢。
范陽問起樂思齊的來意:“怎麼沒聽你說過到永定府呢?這是有什麼事麼?”
樂思齊拿起溼巾拭了拭嘴角,才道:“我們不是計劃開分店嘛,第一家分店肯定選在這兒啊。我此次前來,一是選址,二是聽說有一位從京城辭館回老家的老掌櫃剛到永定。想來拜訪他,要是能說動他出山,我們的分店可以提前一年半載開張呢。”
“還有這事?”范陽興奮了,道:“那也不用你親自過來啊,你寫封信,我去請他不就行了。這一路奔波的,可把你累壞了吧?”
少女的眼睛在范陽臉上轉了轉,長得挺俊的,還是一位學子。
樂思齊失笑,道:“你來這兒可是為了考試。我怎敢耽誤你的學業。”
范陽便訥訥地笑。
聽著兩人說話,有那心機重的食客便喚過小二,悄悄打聽兩人的身份。范陽在這兒住的時日久了,小二知道得清清楚楚的。食客聽說果然是今春應試的學子,神色間莊重很多。至於與他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