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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小盛子聽得呆了,“真有休書!?”
“沒錯,據說在場諸人瞧得清清楚楚,的確是世子寫的休書無疑,那場面,呵,”鄭希勇搖搖頭,道:“汀蘭閣數百女子都歡呼起來,還吵著鬧著要給那花魁舉辦一個盛大的送別禮呢!用那說書先生的話說,這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稀罕事,堂堂長孫家的世子,竟然為了一個妓子傾情至此,真是可歌可嘆!”
“什麼可歌可嘆!”小盛子聽得生起氣來,“要我說,該是可氣可恨才對,世子和公主歷盡艱險,患難與共,我們都是長了眼睛看著的,不可能,我不信世子會如此!”
“我當然也不信,”鄭希勇毫不遲疑地跟風,卻又不解道:“但這事傳得這麼真切,真是太奇怪了。”
兩人說著都看衛臨,等他怎麼說。這些日子相處下來,衛臨已漸漸成了智多星一般的人物了。小盛子和鄭希勇都頗信他的判斷。
衛臨卻只是聽著不言語,鄭希勇不耐煩正要催他,他卻轉而問小盛子道:“你在宮裡,得到的是什麼訊息?”
小盛子這才一拍腦袋,道:“瞧我,差點忘了。宮裡的事也是蹊蹺,說來怕你們不信,蓬萊王爺剛剛遣人傳話,說是公主得了天花,需要靜養,為了宮中諸人著想,誰也不得探望。”
這次輪到鄭希勇聽得呆住,他有些反應不過來似地歪著腦袋,道:“這……這怎麼可能!我們今上午還跟公主在一起,她哪裡會得什麼天花!太詭異了吧!不,我不信!”
“我也不信,”小盛子道:“我親自跑到含元殿看過,那個戒備森嚴嘿,真是如鐵桶一般,水滴不進。可是你想想,蓬萊王爺是公主親哥哥,他對公主的疼愛,我們有眼睛的也都看得到的,他難道會害公主不成?”
鄭希勇聽到這裡已經完全暈了,一會點頭一會搖頭,腦子亂成一團,只得求助般看著衛臨。小盛子也看著衛臨,等著他說話。
衛臨皺眉想了半天,才道:“這兩件事情都透著古怪,我一時也想不明白。”
這話一出,小盛子和鄭希勇就急了,道:“那也不能就這麼看著啊,世子和公主待我們不薄,他們的感情我們是知道的,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事情變成這樣!”
“那是自然,”衛臨思索道:“有一件事情是很明白的,你們發現了沒?世子和公主不在上京一切都好好的,剛回來就出事,所以,我覺得,事情的問題不是出在他們身上,而是在別人身上。”
鄭希勇和小盛子略一思索,都覺得他說得有理。
衛臨繼續道:“世子那邊的事,那個花魁肯定有問題,公主這邊,蓬萊王爺脫不了干係。我們若要幫忙,得先從這兩個人下手。”
鄭希勇和小盛子又是點頭,聽衛臨謀劃道:“汀蘭閣這邊好辦,希勇你熟,所以這邊由你去探。宮裡的事,自然該勞煩盛公公你去,我們兩邊下手,看看這事到底有什麼不對!”
“好!”三人都覺這種配合絕妙,臉上露出興奮之情。說實在的,經歷了北金那麼多風波之後,在路上閒了這許多天,可是把他們都悶壞了。如今有值得付出的事情忙碌,一個個都躍躍欲試。
就在蓬萊王、衛臨等人四處奔忙的時候,事情的始作俑者,長孫皓,卻在汀蘭閣月兒的房間裡端坐著,既不說話,也不動作,只是望著窗外。
月兒跪在他腳邊,雙眼緊緊跟著他的一舉一動。
然而長孫皓就是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睛也不眨一下。
“世子,我求求你,說句話吧。”沉默了幾個時辰之後,月兒再也忍不住,哀求起長孫皓來。
長孫皓垂下眼神盯著她,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麼。
“世子,是我錯,是我錯了,”月兒哀哀求道,珍珠般的眼淚從她眼裡滾落下來,如花瓣上的朝露,惹人憐惜,“世子,您不知道,您去了北疆這幾個月,越王他……越王他天天來找我,我……我哪裡敢得罪他呢?他是皇上的弟弟啊!我……我實在沒辦法了,才……”
有這麼一個嬌弱美人兒伏在腳邊哭泣哀求,恐怕哪個男人也無法拒絕原諒他。然而長孫皓卻不動聲色地突然伸出手掐住月兒的下巴,吐出如石頭般冷硬的字眼,“說,那休書你從哪兒弄來的?”
月兒仍舊懷著僥倖哀憐地抬頭看他,她這副模樣,即使是女子見了都會想多少寬容她一些,可長孫皓冷肅的臉上仍舊沒有一絲表情,他身上散發出血面修羅的氣場,毫不猶疑地手上加力,道:“你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6 修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