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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對比的,是楚知暮來的次數多了。他大多是來見蓬萊王談論一些不要緊的朝中之事,但當蓬萊王去忙碌時,他也不急著離開,打著各種幌子來見桂玲瓏。
眼前的大事唯有楚知暮知曉各方動向,桂玲瓏雖不喜歡,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本事,漸漸習慣了跟楚知暮談論這些事情,以瞭解更多近況。
日子這麼一天天過去,小年,也這麼平凡地來了。
太后主持操辦宮裡一切事宜,小年宴設在太元殿前,慶祝之餘,接見北金使者,以顯承漢王朝的重視之意。
這一次,桂玲瓏沒有偷偷溜出去,所以她到了十多天後,才知道這天晚上發生的與她切身相關的大事。
卻說小年宴上,長孫皖果真帶著北金使者前來覲見了。
這所謂的北金使者,正如桂玲瓏所料,是金面人。
北金人較承漢人高,金面人帶著金質面具,身披織金長袍,氣度雍容,款款上前拜見皇帝,倒讓各位大臣刮目相看。
“臣,北金使者拓跋琊日,拜見皇帝。”金面人斂衽為禮,畢恭畢敬地道。
“快請起,賜座。”一句皇帝叫得劉玹心花怒放,雖然日日被人這麼叫,可那都是承漢大臣,如今北金也自稱臣子,拜見皇帝,讓他頓覺自己創下了前人所從未有的豐功大業,真個是喜上眉梢,喜不自禁。
金面人依言坐在皇帝身邊,享受著重臣待遇,眼光卻不經意地在全場掃了一圈,將在座諸人都看了一遍。
酒過三巡,眾人說話都放得開了,就有人問金面人求婚的事。金面人大致說了一下,就轉而問皇上道:“皇帝,請恕微臣無禮,臣在上京居住期間,聽說了一件奇事。”
“喔?什麼奇事,說來給朕聽聽?”
金面人唇角微微一抿,道:“臣不大清楚承**俗,不過想問問皇上,承漢的公主娶回家中,是可以休掉的麼?”
此言一出,知情的人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了,獨皇上和太后有些不解,皇上問道:“朕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卿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原來流言四竄,相關人等雖然有心參長孫家一本,卻都拿不著證據,蓬萊王又在一旁施壓,宮裡沒人敢亂說,弄得這事情皇上和太后竟然一直不知道。
金面人故作詫異,道:“皇上還未聽聞?坊間傳言,長孫將軍的親兄,世子長孫皓,早已休了安平公主啊!”
這話一說出來,滿座都靜了。
“胡說!”皇上漫不經心道,話說出來,卻見眾人都看著他不說話,頓覺無比詫異,心下生疑,問道:“卿從哪裡聽來的這等無稽訊息?”
金面人答道:“此事處處都有人說,茶館裡的說書先生編了段子,據說都快要傳到我朝了。”
“胡說八道!”皇上氣得大力拍桌,龍顏震怒,他在座中掃了一眼,喝道:“長孫楷,長孫皖,我問你們,世子長孫皓真的做了這等事麼?”
長孫楷和長孫皖慌忙跪倒,稟告道:“回皇上,這事……這事……臣不知啊!那孽子回來之後,還沒回過家呢!”
皇上哼了一聲,又掃向徐文傕和沈北冥,道:“博樂侯、鎮海侯,這事是真的麼?你們整天和長孫皓混在一起,總不會也不知道吧!”
博樂侯徐文傕也慌忙跪了下來,道:“微臣惶恐,微臣……微臣……的確聽說過這事,但……但沒有親眼見過,微臣想,這事情裡一定有什麼誤會。長孫世子雖然頑劣,卻並不是會做出這等糊塗事的人啊!而且,而且,他跟公主情意日篤,絕對不會這麼無情的!”
他幫長孫皓辯解一番,皇上的臉色卻還是凝霜一般,又問沈北冥,道:“你呢?”
沈北冥照舊大大咧咧,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道:“皇上,這是他們夫妻間的事,外人怎麼清楚呢?您不如問問蓬萊王爺,他將公主關在含元殿,是為了什麼?”
幾句話將禍水引到蓬萊王身上,蓬萊王看了他一眼,表情還是如石雕一般。
皇上對他很客氣,道:“皇兄,這事,你知道麼?”
蓬萊王淡定地撒謊,道:“皇上,我從沒聽說過這事。玲瓏自從生病之後,一直在含元殿休養,從沒聽她說過這事。您若真想搞清楚,該問問長孫世子。”
皇上聽到這話皺了眉頭,道:“倒是我疏忽,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我竟然不知道,”轉頭想問長孫父子,又想起他們方才說長孫皓從未回家,只得作罷,道:“他連家都不回,這可怎麼找他?”
徐文傕和沈北冥正要稟告長孫皓住在太廟,忽然有個小內監冒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