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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氣紅了眼,上前與金面人廝打起來。新仇加上舊恨,他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要人命的架勢。
若金面人完全清醒,兩人或可戰成平手,現在他暈暈乎乎,便不是長孫皓的對手。數十招拆下來,他已渾身傷痕累累。
眼見長孫皓就要取他性命,桂玲瓏慌忙上前制止,對痛快淋漓的長孫皓道:“你說過我們要安然回去的。”
長孫皓表情數變,極是糾結,他千里迢迢,深入虎穴,要的就是這人的性命,可偏偏他那麼重要,以至於若他此刻死了,他也不能全身而退了,更何況,他還帶著妻子隨從,還許下了鄭重的承諾。
雖然十分不甘心,長孫皓還是恨恨地停了手,抬腳踢在金面人下頜,只把他踢暈了去。
然後他一把拉過桂玲瓏手,道:“我們走!”
黎明時分,一隊賣酒賣菜的鄉民懷揣著沉甸甸的錢袋出了燕城大門,四散回家,只有一小撮仍沿著大路朝前走著。
不消說,這夥人便是長孫皓一行。
午間時分,他們到了一處分叉路口,桂玲瓏看看情勢,知道自己不得不與穆沅分離了。
穆沅與她的情郎,一個面目樸實的小夥子,打算先在鄉間躲藏一段時間,再轉移到其他地方去。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穆沅眨著她聰慧的眼睛道:“他們不會捉到我們的。”
“嗯,”桂玲瓏看著幸福地拉著手的兩人,道:“我會幫你們引開他們的注意力,讓他們以為你們跟我們一起向南去了,放心。”
兩人雖依依不捨,時間卻是逃亡的最重要因素,她們終究還是互道珍重、揮手告別了。
別後不久,桂玲瓏等人便在一處小鎮買了馬匹,故意留下些微逃亡者的蹤跡,便催馬南下,日夜兼程往承漢趕去。
與此同時,北金一級通緝令散步出來,比他們提前數天到了合黎山北面的黎陽鎮。
萬兩黃金,取一男一女首級。據說這是北金建國以來數額最高的通緝獎賞,僅在建國初期緝捕前朝王族時使用過。
各路人馬雖不明情由,然重賞之下,必有應者,更遑論此次金額如此之高,簡直是應者如雲。他們都估摸著兩人既然往南逃竄,必然是逃往承漢,而最近的路徑,便是合黎山,而往合黎山走,必經黎陽鎮。
於是短短數日,黎陽鎮便迎來了各式各樣的人物。
這天,黎陽鎮大捕頭袁行海正在街上巡邏,忽然被小卒召喚,說是鎮守讓他午時準時趕到匯味樓,為什麼人接風。
他不解其意,卻還是按時到了匯味樓,一進門,一樓堂倌就迎了出來,熱情招呼著他往樓上走,說是整個二樓都被包了,來者派頭相當大。
袁行海走上樓一看,嗬,果然陣仗大得很,一溜兒便衣守衛和玄衣捕快守在門口,個個都橫眉鷹眼,八方警惕。
他進了屋,鎮守黎元亨便站起身來,殷勤地對坐在上位的兩人介紹道:“穆老爺子,穆小少主,這是我們鎮大捕頭袁行海,武藝槓槓的,最近一直連夜巡邏,就為了抓到那兩個妖人!來來來,行海,過來見過穆老爺子、穆小少主。”
他一口一個穆老爺子穆小少主,似乎與那兩人很是熱絡,然而袁行海卻一眼就看出來,黎元亨是熱臉貼人家冷屁股,那兩人點點頭笑笑就算給面子了。
袁行海再略略一想最近發生的事兒,就知道這一定是夏州穆家來的人了。
伴隨著一級通緝令的,還有一份邸報,按上面所說,那兩人窮兇極惡、殺人無數之外,還拐帶了穆家小女兒,穆沅。
明白內情的人更知道,那萬兩黃金的賞賜,大半都是穆家出的,明為抓人,其實也是為了找到自家兒女。
如今老爺子小少主親自蒞臨這南方小鎮,一定是得到了確切訊息,那一對男女,就藏在黎陽鎮附近。
想到自己有機會親手抓這麼兩個大犯,袁行海心裡不能說不澎湃。但他也明白,越是如此,越該小心。黎元亨吐象牙無所謂,反正他不親自辦事,他就得實在點,話不能說得那麼滿,看穆家老小的做派,也是穩妥的路子。
果然,一頓飯吃下來,穆家老小明顯更注意袁行海了。
黎元亨也是有眼色的人,扯了個自己要忙公務的謊,就把場子撂給了袁行海,反正他場面做足,好話說滿,拍拍屁股走人就是,正事兒還是留給辦正事兒的人。
屋裡只剩三個人後,穆老爺子示意了一下穆小少主。
穆顯便對袁行海道:“明白人不說場面話,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