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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皓也笑了,“你還挖苦我,還不是逗你開心。”
兩人說著坐到榻上,桂玲瓏轉頭看窗外的陽光,陽光下碧綠的植物在滴著水,雨過天晴,一派大好日光。彷彿連內心的陰霾也能驅散。
“昨晚我已告訴了靜兒,”桂玲瓏平靜地說:“靜兒是個好孩子,乍遇到這種事,有些反應不過來。等一陣子就好了。你要有耐心。”
長孫皓聞言有些吃驚,沒想到桂玲瓏這麼迅速,旋即又鬆了口氣,道:“說了也好,不然心裡總是有什麼事情。唉,她……她若是能早些認我,就好啦。”嘆口氣,又道:“晚一些也沒關係。”
“如果這次能順利回到武陵,”桂玲瓏喃喃道:“你們就有很多很多時間在一起,如果能順利回到武陵……”她說著說著。竟走起神來。
“玲瓏?玲瓏?”長孫皓呼喊幾聲,“你怎麼了?是不舒服麼?”
“我沒事,”桂玲瓏轉過頭來看著他,“只是昨晚實在沒有睡好。”
“要不要再睡會兒?”
“不用了,我在這裡歪一歪就好。”
“我陪你。”長孫皓道。
“嗯。”桂玲瓏嗯了一聲,將頭倚靠在他肩上,閉上眼慢慢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竟已過了晌午。長孫皓不知何時也歪在榻上睡著了。桂玲瓏抬手摸著眼前這張既熟悉又似乎陌生的臉,心裡有個微小卻堅定的聲音響起,他放棄了一切追求平靜的生活,既然有機會得償所願。為什麼不試一試呢。代價,即便付出再大的代價又如何,何況在付出代價之前,還有時間幸福。
“來人。”桂玲瓏輕聲喚。
“在。”一個玄衣小廝從門口走了進來,卻是拓跋昌。
桂玲瓏正要開口說話,長孫皓突然醒了過來。他看一眼拓跋昌,低喝一句,“出去!”
“是!”拓跋昌被他看了一眼,心裡竟然沒來由一跳。他暗自吃驚,忙穩穩心神。躬身退了出去,走到門口,竟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他站穩身形,暗暗思量,除了義父之外,還未曾有人僅憑一個眼神就給他這樣的威迫感。他到底是什麼人?看他與方才女子的親暱模樣,莫不是她的丈夫?那義父呢?義父昨夜的所作所為,目的又是什麼?
他所瞭解的義父,從來不做無用之功,千里迢迢南下,半夜潛入守衛森嚴的驛館,還留下他看著這對母女,究竟是為了什麼?拓跋昌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他希望自己能更加明白義父的心思。
長孫皓將拓跋昌喝出門去,才回頭看桂玲瓏,此時他臉色已恢復了溫和。
桂玲瓏也有些被他嚇著了,再遇長孫皓以來,她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不是那麼玩世不恭、沒個正經的,一瞬間,他是個威嚴無匹的帝王、殺伐果斷的將軍。
“玲瓏。”長孫皓把玩著她的髮絲,低低地喊,聲音裡有著探究,有著誘惑。
“你醒了,還要再睡會麼?”桂玲瓏穩穩心神,淡定地問。
“不用了,”長孫皓抬起頭,饒有興趣地看她,手鬆開了她的頭髮,轉而攬上了腰,“我昨晚睡得很好,倒是你,昨晚有什麼心事,不想跟我說說麼?”
“有,而且是正事,你要不要聽?在這裡聽?”桂玲瓏絲毫不懼,一手撫上長孫皓的腿,躲在寬大的衣衫下面,滑了上去。
“你……”長孫皓未料她如此大膽,手不自禁緊了緊,從來只有他調戲她的份,現下怎麼顛倒過來了?
桂玲瓏此時卻是一心想讓長孫皓放棄探究的心思。他若知道拓跋琊日在這裡,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呢!當年因為拓跋琊日囚禁了她幾天,長孫皓就放棄軍權孤身跑到北金燕支山大鬧一場,幾個人的性命都差點交代在那裡的情形,她可現在還記著呢。
現在南詔、北金、承漢三方人馬糾結在這裡,形勢複雜,他們和沈北冥身處險境,還帶著一個楚靜,一個不小心,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糟糕的後果!縱然她知道長孫皓心裡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她跟拓跋琊日接觸,為了多一絲保住所有人性命的機會,她寧願此刻不告訴他昨夜的事情。
“你昨晚不在,我睡得不好,”桂玲瓏臉有些紅,忍不住的羞意讓她此刻看起來非常……可口。
長孫皓血脈賁張。窗外陽光燦爛,偶爾還有人影閃過,這可算是真正的光天化日了。他們倆窩在這裡,她在偷偷地引誘他……
這種好事,他向來不會放過。可是她想躲避話題躲避得這麼明顯,他難道就這般放任昨夜的事不管?
曾經的皇帝眼睛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