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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我要去見常將軍。”他言簡意賅,毫不拖沓地說。
“我知道。”桂玲瓏平靜得連自己都有些意外。
這麼嚴肅的事情被這麼不鹹不淡地說著。氣氛登時變得尷尬起來。
桂玲瓏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不近人情,他可不是普通的出個遠門拜訪個朋友,一個不慎。可能會無法生還的。
不安了一會,桂玲瓏開口問道:“你跟常將軍關係怎樣?我聽說你在武陵的時候跟他有接觸。他信任你麼?會不會為難你?”
楚知暮沉吟了一下,道:“我想應該不會。”臉色若有所思。
桂玲瓏不禁問道:“你當初……究竟為什麼又突然回了武陵?”想到鄭希勇打聽到的訊息,垂首低聲問道:“是不是因為收到了青青的信?”
楚知暮對這個問題保持了沉默。
桂玲瓏不由懷疑起來,若他一直在為楚知朝背黑鍋。為什麼現在楚知朝安然無恙了,他還不肯給她個解釋?若劉玲瓏遇到這種情況,不知該有多傷心?
“天色不早了,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楚知暮淡淡說著,竟然是讓她去休息的逐客詞。
桂玲瓏不禁有些氣結。在她的觀念裡,只要肯解釋、肯交流,再大的誤會也可以說得清。再大的矛盾也可以被解決,但楚知暮這樣一副臭石頭般的樣子,她著實又沒辦法又不忿。
她已經先開口了,難道還要她卑微地一而再再而三求著他解釋不成?
最討厭傲嬌的人。
桂玲瓏不忿地嘆了口氣,徑自出去了。
空蕩蕩只餘一人的室內。楚知暮以手撫額苦笑了起來,第一次浮現出了無奈的神色。
桂玲瓏疲極而眠。深沉地睡了一覺,卻因為心裡有事,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過來。
窗稜被支了起來,透過窗戶看得到淡白的天色,隱隱似乎有涼氣從窗外滲入,撲在她露在錦被外的臉上,她卻並不覺得寒冷,反倒覺得越是如此,縮在被子裡的身體就越是溫暖。好像連心都跟著溫暖起來。
若是沒有這些紛紛擾擾的事,做個一覺睡到自然醒的人該多好啊。
可是終究還得起來操心!
剛欠了個身,惺忪的睡眼都還沒完全明亮起來,桂玲瓏就聽到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到了門前停住,雲依急切的聲音傳了過來,“公主!奴婢有急事告訴您!”
“什麼事?”桂玲瓏一下子清醒了不少,邊迅速穿衣邊問。
“楚……駙馬爺他不見了!”雲依驚慌地嚷著,“一大早起來就不見了人影,大家分頭找遍了,也沒找到。”
桂玲瓏鬆了一口氣,又覺得心裡空了一塊,聲音恢復了沒睡醒的懶散,“我知道了。”
聽在雲依耳朵裡卻全是失望。她猶豫了一會,沒再聽到桂玲瓏的動靜,一時拿不準該怎麼做,想著說不定會有新的訊息,便又稟了一聲“奴婢去看早膳好了沒”,便又迅速退下了。
屋子裡,桂玲瓏呆呆地坐著,心卻不由自主地祈禱起楚知暮的平安來。
她終究還是不想讓他受傷害的,雖然這種關心並非源自於愛。
直到用午膳時分,還是沒有楚知暮的訊息。楚知朝急得團團亂轉,衛臨和劉總管則試著派人出去探聽訊息,結果楚知暮的訊息沒等來,叛軍佔領皇宮、大敗淮南王的訊息卻先到了。
眾人的焦急由此又染上了壓抑。
城中開始混亂,諸侯紛紛採取各種手段逃離上京,劉總管手下的幾個探子卻送來幾位諸侯遭到叛軍伏擊的訊息。
大家都十分驚詫,桂玲瓏卻有些明白:恐怕是岸芷軒在售賣的上京輿圖中動了手腳。
一環扣一環,安排得毫無罅隙,不知是誰的計策,單是想想,就令人渾身發冷。若是這人與金面人對壘,恐怕會不分勝負。潛意識裡,桂玲瓏不希望那個人是長孫皓——這令她感到害怕,令她懷疑他的心意。
但這種情緒卻讓她更想見他了。
她得回博樂侯府,她要在那裡等。
於是她便開口道:“得去給博樂侯送信,不能讓他盲目地出逃。”
衛臨正要應聲,桂玲瓏卻已先對他道:“事關重大,我親自走一趟。你跟著楚先生去找一條出上京的路,務必安排妥當。”神情嚴肅,拜託道:“我們所有人的性命,都在你們手上了。”
這麼說了,衛臨還能反駁什麼?當即應聲而去,與楚知朝商量去了。
雲依母女不能沒人照顧,這裡還需要一個坐鎮的人,劉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