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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菱芝一個大人都呆的不舒服,更何況那些孩子?但或許他們從出生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天空,並不會像嶽菱芝一樣心裡感到壓抑吧!
已經決定要相互合作又討論了兩句天色,嶽菱芝和石煜的關係也多少拉近了些許,看出嶽菱芝面上的疑惑來,石煜說道:“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極西之地的人都知道我爹是個色魔,名副其實,我娘是被他強迫的正道女修,她被我爹採補毀了根基,後來又因為生了我心境上升一層,她損毀的根基怎麼也沒法補好,心裡對我又愛又恨,恰逢那時她聽說古仙戰場裡的仙人遺物中或許能有修補她根基的靈物,便帶我來了這極西之地,一呆就是十幾年,十幾年之後我孃的根基仍是沒補好,她一氣之下便棄我而去,這時候我爹好似方才想起還有我這麼一個兒子,找人廢了我從小學到大的道家功法,硬是逼著我轉去修了魔。
說來好笑,我從小就打心眼裡恨我爹,但自從修習了和他一樣的功法之後我卻又不恨他了,修士嘛,為了修為,咱們這些修士什麼事做不出來,何況是採補一兩個不願意的女修呢?!
他嘴裡說著不恨自己的爹,嶽菱芝卻眼尖的發現了他說起自己父親時眼中一閃而過的那一抹恨意,說來他自小就遇到這樣的事情倒也可憐,有爹等於沒爹有娘等於沒娘,然而親情一事是世間最沒法說理的,父母生你養你,便是盡了責任,至於關懷與否?則全看個人,會有願意為子女付出一切的父母,也會有像石煜父母這樣對孩子少有關愛的爹孃。只是這石煜運氣不好,不會投胎,遇到的是這兩個沒心沒肺的爹孃。
可嶽菱芝卻並不可憐他,起碼石煜的爹孃都還活著,而自己卻已經父母雙亡,不想和石煜再討論父母這個話題,嶽菱芝轉而說起了謝長淵:“說來你們倆是怎麼碰上的?”
石煜道:“是他先來找我的。這極西之地共有三個魔修勢力,我爹這個是三個魔修勢力裡最大的,他當然最先找上了我。我倆也算是一拍即合他想親手殺了許寒肅報仇,我想要許寒肅的那一身修為,你呢?你不會也想親手殺了許寒肅吧?這你可得跟謝長遠說清楚了,別人還沒殺咱們自己個兒就先內訌了。”
想要親手殺了許寒肅嗎?這倒沒有,嶽菱芝對是否要親手報仇這件事並沒有多少執念,她想要的只是讓許寒肅通不欲生,受盡折磨,至於他是活著還是死了,只要能讓他受一世的苦難,這又有何關係呢?
嶽菱芝對石煜笑道:“謝長淵還是太年輕了,不管是修士還是人,死,都只是一眨眼的事,哪裡有活在世上能活多久就要受多久的罪來的痛苦?!”
石煜有些佩服地看了嶽菱芝一眼:“真是心狠,果然最毒婦人心。”
極西之地很大,可嶽菱芝設宴的地方卻離石煜給謝長淵安排的住處不遠,兩人在船上聊了不多時就已經到了謝長淵現在的居所。
嶽菱芝和石煜到時謝長淵正在練劍,身為劍宗弟子,他不管在哪裡每天都要做完這一萬劍的功課。
這一點比較起來,大他一下的嶽菱芝反倒是差勁了不少,她這一兩年裡功課都做得斷斷續續,能有時間練劍了就去秘境裡偷偷練一會,若是實在抽不出空子,那就只能等第二日再一起加練。
嶽菱芝兩人等著謝長淵練完了劍,看他收勢時,嶽菱芝才對謝長淵說道:“許久不見,謝道友可好。”
謝長淵的臉更冷了,整個人就如同冰雪做成的雕塑一般,他似乎就連呼吸都染上了冰霜的味道,只聽他冷聲對嶽菱芝道:“嶽道友好不好,我就好不好。”
失去親人愛人一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心裡有多痛,只有經歷過同樣痛楚的人才能知道,他這話裡似乎帶著諷刺,說的倒是事實。
嶽菱芝道:“咱們現在是一個陣線上的人,你又何必對我有敵意?我也許年少時曾和許寒肅是好友,但現在他卻只會是我的仇敵。”
謝長淵說道:“哦,是嗎?你要怎樣才能證明?”
嶽菱芝聞言卻有些啼笑皆非,不過一年不見謝長淵怎麼變成了這樣?許寒肅是自己仇人這件事難道還需要證明?!他殺了她娘,嶽菱芝又怎會不去給自己的孃親報仇?!
沒聽說愛人死去之後會掉智商的啊!難道謝長淵是有什麼話不方便在石煜在的時候和自己說?!
嶽菱芝看了看身邊站著的石煜,石煜嘆氣道:“罷了,咱們還是不熟,你們還是有事要瞞著我,這樣,我先出去你們來許久未見也好好敘敘舊。”
石煜悠哉悠哉地離開,嶽菱芝卻聽謝長淵冷聲道:“石煜這個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