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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門去看看?”

靳陽問道。

礦長坐在哪裡面露難色。

靳陽舉起一隻手:“我肯定尊重他。”

“不是我不帶你們去,老頭子不知道藏到啥地方去了,那天我帶著他回來,要不是村裡人親眼看見我把人送回家,現在早來跟我鬧事了。”

“人沒了?去哪了?”

靳陽追問,人還能蒸發了不成?

礦長攤手:“那我可不知道了,反正是跑了,估計是看到自己說的應驗了,嚇得不行藏哪個親戚家了吧。”

薩楚拉對此頗為失望,跟靳陽對視一眼:“那咱倆還見不到了。”

“見不到咯!”

礦長話頂話,給他們下了結論。

也不知道真的假的,這個礦長說話藏著掖著,估計是不想帶著他們去罷了。

什麼藏了跑了不見了的,都是騙人的。

這種天氣能藏到哪兒去?雪地裡一晚上正值壯年的漢子也得凍個半死,老頭子還不得真沒了?

不就是不想帶他們去嘛,靳陽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不見就不見吧,扶著老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那也沒別的事了,我倆還得回鄂旗去。”

礦長心中有些怨氣,遠了不說,就連白音,那個挺有本事的小夥子這幾天都在收拾東西了。

估計年前也得撤,當初開礦是上頭同意了的,現在朝令夕改,隨便一個決定就能害得人喘不過氣來。

誠然礦區出事不假,但無數小煤礦的貢獻就全看不見了?

可他一個體制內的人,又能說啥呢?

只能陰陽怪氣的在靳陽和薩楚拉出門之前說:“沒啥事那領導慢走。”

也不是達旗煤礦的礦長一個人有意見,靳陽和薩楚拉兩人現在不管是去哪個煤礦,除了白銀會給個笑臉,誰也不會給他倆好臉色的。

兩口子吞了個軟釘子,心裡不怎麼順暢。悶頭走了出來,上車坐好,發動汽車就要朝外走。

“怪力亂神的事情不信也罷。”

靳陽哼了一聲,那礦長竟然待在白房子裡頭,都沒有出來送送。

雪越下越大,靳陽的車也越走越慢。

剛出了礦區還能稍微撒開了跑一跑,現在每行一步都要擔心。

積雪路上怕車子打滑,風雪交加又看不清方向,如果不是這條路他熟悉,還真怕找不回去了。

明明還是白天,正是晌午最亮堂的時候,但因著下雪,天氣陰沉的活像傍晚。

“雪真是大的嚇人了。”

兩地之間的路途本就不短,現在被大雪一耽擱,更是走的慢。

直到晚上九點,兩人才回了鄂旗的房子。

靳陽又是劈柴又是生火,好在卡其爾沒有讓灶裡的火滅了,炕上還有些熱乎氣。

捅出了火星,把碎煤送了進去,屋裡一會兒功夫就熱了起來。門緊緊的關著,白天穿在身上的大襖子,現在堵著門縫,不讓冷風鑽進來。

薩楚拉坐在炕頭,被子裹著身子,靳陽燒好熱水先給她倒了一杯,喝了幾口,被熱氣一蒸,後背還出了毛毛汗。

靳陽安頓好這一通活,披上外套出了房門,繞道房子後頭,把吊在牆上的肉解了下來。

這年頭城裡已經有人用上了冰箱,可在伊盟的野外,零下二三十度,要啥冰箱?

肉往牆上一掛,凍的硬邦邦的,掉下來比磚頭還硬,砸人腦袋上絕對一個血窟窿。

手裡提著肉,雖然已經是晚上,但荒原被白雪覆蓋,白雪映照之下也不覺得暗,反而比平時的夜晚更加亮。

腳踩在雪上嘎吱嘎吱的響,大雪整整下了一天,已經沒過了小腿。

靳陽走起來有些吃力,拔腿的時候分外費勁,沒幾步的功夫他後背已經汗溼,回了屋子氣喘吁吁的。

“這麼晚了還要燉肉啊?咱們湊合一口算了。”

薩楚拉圍著被子坐在炕頭,看靳陽在忙活,說道。

靳陽高舉菜刀:“那可不行,我能湊合吃一口,老婆孩子不能湊合。”

大冬至的,別人家都吃肉,我老婆孩子也得吃肉。

靳陽狠狠的朝著肉一刀劈了下去,咣的一聲,是金玉碰撞之聲。

肉紋絲不動,倒是靳陽的手震的發麻,再低頭一看,菜刀都捲了刃。

“嚯!”

這天氣可夠勁兒啊,肉都凍成這樣了。

靳陽放下菜刀仍不死心,把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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