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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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漪不知所措時,卻見隕落的塵埃中,一個負手持劍的修長身影,在飛揚的塵雨中緩緩現身。
那一襲雪白道袍,在凜凜寒風中肆意飛揚,黑白分明的太極八卦圖,那一瞬間,晃了他的眼睛……
另一邊,死命的拖著歲飲好不容易跑到外面的秋煙雨,回頭見暫時遠離了危險地帶,又不見有土匪來找茬,頓時重重的鬆了口氣,一屁股跌坐地上,卻又冷不防想起剛被他用極粗魯的方式拽出來的歲飲,忙放輕了手上力道,去看歲飲的傷勢。
歲飲看起來精神還不錯,見他看向自己,還笑了笑,就是臉色白的太嚇人,且本就傷勢不樂觀的傷口,被他如此拖拽了一番,更是雪上加霜,殷紅的血此刻竟已染了他大半衣襟。
秋煙雨被他這模樣嚇了一跳,忙鬆開手,又著急想給他包紮,可是手裡沒有繃帶,登時急得抓耳撓腮。
歲飲搖搖頭,示意他不用擔心:放心,我還死不了。
秋煙雨很是愧疚的扶著歲飲起身,想來這裡的山賊可能走光了,也許沒走的也被前面那個瘋子吸引過去,便想扶著歲飲找間房子包紮先。
至於為什麼說那個人是瘋子……
“哼,他不是瘋子是什麼,神經兮兮的上來就毀房子,砸死那麼多人,看他樣子似乎是來救林漪的,但他就不怕這麼整,林漪就不會被砸死嗎?”
歲飲被他扶著,略帶好笑的搖頭道:“關心則亂,林漪被關數日,他想必也是遍尋不獲,怒極攻心,出手才沒有分寸了吧。”
秋煙雨不滿的輕哼一聲:“看來你很瞭解嘛。”
歲飲苦笑:“非是瞭解,只是平心而論罷了,我亦不曾有過如此情況,也許有朝一日,你我也遇到如此狀況時,才能真正瞭解何為關心則亂了。”
秋煙雨撇撇嘴,沒再反駁。
沒有了土匪的土匪窩,只餘一地狼藉,再無人蹤。
秋煙雨扶著傷勢漸重的歲飲在一間土匪的屋子裡翻到了些繃帶,當時顧不得仔細,胡亂纏了一番,見傷口不再滲血,便急急忙忙扯著歲飲要離開。
似乎察覺出了外面的動靜,又見那些土匪逃命似的跑得乾淨,牢內的葉昭在墨瑤的鼓舞下,‘嘿哈’一聲,硬是運功以手作刃將牢門破壞掉,隨即墨瑤便拉著老李往外奔去,全然不顧身後疼的捂著手嗷嗷直叫的葉昭。
出了陰暗的牢房後,首看到的,是遍地狼藉,他們此刻處於山寨的半山腰上,正想上去看看歲飲和秋煙雨如何了時,卻見山上大堂方向,緩緩走下了三個人。
一個小女孩兒,一個抱著昏迷不醒的林漪的冷麵道士。
乍見來人,墨瑤心頭一凜,忽然伸手摸了摸在牢房內蹭的黑乎乎的小臉兒,頓時不易察覺的輕輕鬆了口氣,然後很是焦急的上前去問道:“喂,這位大俠,你有沒有看到一個七秀坊的男弟子和他的同伴呢?”
那道士似乎心情不佳,英俊的面容黑的夠可以了,此刻聽墨瑤上來如此發問,卻只是冷冷的斜眼瞥了她一眼,完全無視這女孩兒的問話,一聲不吭的抱著林漪在四周尋了間看著不錯的屋子,很不客氣的一腳踹破房門,抱著人走了進去。
葉昭看著他那似是洩憤般的動作,有些明瞭:“啊,這位道士似乎心情不太好呢。”
墨瑤卻很生氣:“心情不好就不理人啊,什麼毛病,純陽宮的臭道士們果然一個個都是鼻孔朝天的牛鼻子,哼。”
老李瞧了瞧那走進屋子裡的道士,又瞅瞅一旁氣呼呼的墨瑤,撓著頭笑了笑,沒敢插嘴。
似乎是潛意識中,他總覺得這幾個年輕人不太一樣,總覺得他們,鎮靜的過度了,只是仔細想想,卻是一種他說不上來的感覺。
最後只得在心裡輕嘆一聲,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少俠們啊。
只是,在墨瑤氣呼呼的準備上去找人時,那個最後跟進去的七七走了出來,怯生生的指了指山上方向:“大屋子塌掉了,我沒有看到大哥哥他們跑出去了沒有……”
“什麼?房塌了!”
三人頓時大驚,說著拔腿就往山上跑,邊跑墨瑤還不忘恨恨的低咒:“臭牛鼻子,怎麼不把他自己砸死。”
好容易跑到山上,一瞧那完全坍塌掉的大堂,三個人心都涼了,老李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墨瑤,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個小姑娘有時做事甚至比葉昭還靠譜,便想下意識的去等她的動作。
但墨瑤沒有動,她站在原地呆了一會兒,忽然瞟了某個方向一眼,然後扯了扯葉昭的衣服,指指那個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