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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想試試;之前還能在她腦袋上開出一個洞來的人間兇器在她蛻過那好幾層的皮之後效果會變得如何。
如今得出來的結果讓她非常滿意,她那幾層皮還真是沒白蛻;她這身皮肉就算稱不上鋼筋鐵骨;也至少可以算得上是刀槍不入了。
因為捱過槍子兒以後也不痛不癢,所以她也就沒把自己對面那個渾身繃得緊緊的;似乎只要她稍微有一動作就會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炸毛的許安陽記恨在心上。
嘉莉姑娘覺得自己挺能理解對方把自己當作高危險級別的怪物那種緊張和恐懼,如果放在一個多月以前;她也會這樣看自己。
和嘉莉的平靜相反;許安陽緊張得神經都要繃斷了;雖然從外表上看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但是許安陽可以肯定自己見過面前這個女人;那種熟悉感只是從腦子裡一掠而過;之後他就忽然電光火石般的,把眼前的女人和當初他們負責抓捕的那個逃走的女性完成變異體聯絡到了一起。
這樣一聯絡到一起,很清楚地記得自己前後一共打過人家三槍的許安陽忽然一下子壓力山大,連扣著扳機的手指都僵硬得幾乎無法活動了。
嘉莉和自己對面這位拿槍的小哥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好一段時間,她忽然想起自己手裡還拎著一個人家的隊友。
她想既然自己想發展一下同伴,現在又正好碰上這個剛被感染者咬傷,看著也還算有點眼緣的男人,乾脆帶回去,試著培養培養。
她覺得如今既然遇上人家隊友了,怎麼著也得打個招呼,不過還沒等她開口,之前被她一爪子拍躺下,一直像灘爛泥一樣血肉模糊的趴在地上的深度感染者突然詐屍一樣的憑空躥起,明明只剩下多半拉的腦袋,卻依然像恐怖片裡的不死怨靈一樣張開血盆大口撲向毫無提防的許安陽,已經變異了的尖銳牙齒一接觸到男人的面板,立刻迅猛地咬了下去。
“呀——”
嘉莉為眼前的突然變故弄得很驚訝地睜大眼,她知道即使同為病毒者,不同的體質也會發生不同變異,但讓眼前這個已經被她拍碎了絕大部□體,卻依然還沒有放棄‘進食’*的感染者到底被啟用了什麼潛能?
她是不是還是該帶幾個感染者回去培養?
每當整理思路整理不清的時候,她就會感嘆自己當初上學時怎麼不學個生物醫學之類的學科呢?還有就是,她被咬之前怎麼就不是個科學家呢?
嘉莉正糾結著,那邊一開始因為被咬而完全驚呆了的許安陽突然開始反攻。
一直握在手裡的槍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掉在了地上,但咽喉要害被咬住的絕望被他心底突然升起的憤怒撲滅。
他想起了自己之前被隊長命令離開時印在心底的一切,倒下的隊友,慘死的村民,還有受傷的陳隊和生死不明的陸眼鏡,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這該死的病毒!
自從和自己二哥那次短暫的聯絡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聯絡上自己的親人,自從組隊之後,他們這群人每天都在面對越來越多的死亡,越來越多的恐懼,還有越來越多的他人對他們的憎恨,就好像那些人的死亡都是他們給帶來的一般!
都怪這該死的怪病!
隊友們會死,陳隊會死,陸眼鏡會死,他也會死,都怪這該死的病!
許安陽惡狠狠地摳住那個咬住自己的血盆大口,一點也不關心自己是不是已經被感染,也絲毫不在意自己手底下那些黏黏滑滑的東西到底是腦漿,膿血還是別的什麼,他已經豁出去了,反正已經被咬了,難道還要因為恐懼而讓自己進一步成為那個不人不鬼的怪物的盤中餐?
“呦呦——”
嘉莉興致勃勃地發出一聲驚歎,她眼瞧著自己面前忽然劇情逆轉,原本應該成為受害人的娃娃臉警察忽然絕地反攻,超人附體一樣硬生生的掰著那個已經因為瀕死而特殊異化了的感染者的大嘴,把一直死死的咬在自己脖子上的東西連帶著自己脖子上的一大塊皮肉一起拉扯了下來。
憤怒和絕望似乎已經燒斷了許安陽的神經,所以光是把那個傷害了他的怪物從自己身上扯下來還不算,他像人們吃鴨頭那樣,兩隻手一上一下的掰著那個怪物短時間內就發育得發達異常的上顎下顎,紅著眼猛地一用力,把那個還在奮力掙扎的怪物上顎下顎的整個撕開,血淋淋的下顎連著舌頭和半個脖頸一起滾到地上。
一直饒有興趣地看著一切的嘉莉眼睛忽然‘叮’的一下亮了起來,發狠地撕裂怪物的許安陽垂著兩隻傷得同樣血淋淋的手,低著頭氣喘吁吁地看著地,過了兩三秒,他才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