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久電話那頭的同事大姐才發現自己現在才開始著急沒有一點用處,於是很乾脆的告訴嘉莉她昨天已經連夜往老家趕了,她給嘉莉打電話就是為了讓她幫她盯著點公司的情況,雖然現在公司現在已經暫停業務了,但如果有回覆上班的訊息就讓嘉莉記得告訴她一聲。
嘉莉在手機這頭啞著嗓子應了下,電話那頭的同事大姐安慰了她兩句,緊接著又抱怨起她坐的火車上在前半夜似乎發生了兩起急病,病人被運下火車之後,火車就開始時走時停,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站下車,而且火車上能找到的電源插口有限,一群人排著隊等待給自己手機充電,她的手機也快沒電了,就不和嘉莉多聊了。
嘉莉掛上手機,把頭頂在枕頭上,跪了好幾分鐘,才終於攢足力量,讓自己從那張被沾染得血跡斑斑的床上爬起來。
即使一開始每移動身體的任何一個部分都會讓她疼得呲牙咧嘴,她最多也只是稍微停下幾秒給自己一個緩衝的餘地,之後就鍥而不捨的繼續動作。
把快要進入自動關機狀態的手機插上了充電器,床上所有沾了血跡的東西也全扯了下來,團在一起塞進洗衣機。
把洗衣粉洗衣液所有號稱能祛除頑固汙漬的洗滌用品全倒了進去,加水之後再按洗滌。
一段時間的活動讓她感覺渾身上下的撕裂感得比剛才稍微減輕了點,整理完外務,嘉莉走進洗手間,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身上沾染得血衣一樣的長衣長褲全脫了下來,之後開啟熱水器,一邊淋水洗去自己身上幾乎黏了一層的血皮,一邊檢查自己每一寸的身體。
當覆蓋在面板表層那層乾涸的黑褐色的血跡逐漸被溫熱的流水清洗乾淨之後,嘉莉在面對自己一夜之間變異了許多的面板時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雖然這個下意識的屏息只持續了幾秒鐘,但也在提醒著嘉莉——她其實沒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冷靜淡定。
最先被她檢查的部位是所有部位中最容易進行觀察的胳膊,經過昨晚一夜的高熱,嘉莉發現自己全身上下的面板顏色都顯得暗淡而且發青,受過傷的那隻手臂面板的顏色更顯得格外不健康。
一層密密麻麻,蜘蛛網狀的小傷口遍佈她全身上下,彷彿她昨天一夜間曾經膨脹過1。5倍以上,這些傷口就是那時候面板受不了突然變大的骨肉,撐壞的,嘉莉確定自己不可能在昏厥過去之後變綠巨人,她雖然無法解釋這些傷口的由來,但卻知道了她今天一早看到的自己那些血跡斑斑的床單和衣褲上的血到底是怎麼來的。
洗去汙垢的面板上泛著一種預示死亡的青白色,向她傳送著前景不妙的訊號。
檢查過自己的手腳後,她發現,自己的身體越是靠近肢端的位置,皮肉的顏色就越是暗沉,手指和腳趾的指甲上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開始出現一塊塊形狀不規則的青紫色斑,不仔細看的話有點像被不小心輾傷之後留下來的淤血,但是襯著整雙顏色暗沉發灰的手,就算是再沒有常識的人看到也會覺得不對。
嘉莉站在淋浴下,低著頭對著自己泛著青斑的指甲看了良久,才終於抬起頭,抹了把被水淋溼的臉,然後一聲不響地解開自己一直用繃帶包裹得層層疊疊的小臂。
傷口的情況比她想像的要好一些,化膿的狀況似乎略有改善,她嘗試著用指甲小心翼翼的颳了一下自己缺了皮肉的傷口,隨後發現輕微病變的肌體和組織雖然沒有如同正常肌膚那樣生長癒合,但也沒有進一步樣惡化腐爛。
她不知道這種不好也不壞的發展對她來講代表著什麼,也許是她身體裡的病毒和外來物質經過昨晚那一場大戰,一同進入了休整期,相約來日再戰?
嘉莉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陷入昏迷前的狀態,即使身上淋著熱水,依然感覺不寒而慄,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撐過昨晚的,也不知道當下一次開始時自己還能否撐過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想撐過去的那個心。
她在淋浴下站了很久,才關上水,重新用乾淨繃帶給自己包紮上,之後又給自己換上一身長衣長褲,然後回到臥室,把已經衝上兩格電的手機拿起來,思考了一分多鐘後,翻到未接電話的通訊薄,找到嘉莉媽的手機號碼,回撥了過去。
幾聲等待的音樂聲之後,電話被接通了。
嘉莉用她啞得像剛成年的公鴨一樣的嗓音,向手機那頭的母親編著假話,說公司裡很多人都生病,所以她也翹板請假,一直睡懶覺睡到剛才的。
嘉莉媽在電話那頭很有些憂心忡忡的叮囑自己閨女既然公司裡生病的人那麼多,那她就一定要注意勞逸結合,嗓子不舒服就多喝點川貝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