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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譚氏就去了鄭家,要求退婚。
江庭的手下辦事都很周祥,除了將鄭嶽生查了個底兒掉,還把一樁樁一件件的證據都擺了出來一齊送到了顧家。有了這些證據,不怕鄭家耍賴不承認。
誰知鄭母一開始震驚過後,馬上掛上滿臉的笑容:“都是犬子不懂事,日後一定好好管教他。他年輕人沒有分寸,定是被那個狐媚子給騙了,那孩子不明不白的,怎能算我鄭家血脈。親家母放心,我這就把那狐媚子打發走,至於那孩子,親家母也不用操心。”
話裡話外的,竟然不肯退婚。
譚氏氣了個倒仰,若不是家教使然,只怕就要指著鄭母的鼻子罵了。要知道這年頭,兩方婚定,便需立文書於衙門,女方若退婚需得男方同意並寫下退婚書才算完結,鄭家死咬著不同意,蔡家竟然束手無策。
蔡安和譚氏幾十年的夫妻,膝下只有一兒一女,對唯一的掌珠可謂是千嬌百寵。夫妻倆一心想著給女兒找一個好夫婿,好不容易挑中了鄭嶽生,有才有貌,家境也很好,誰知道這般四角俱全的人,竟然如此不堪。而一貫名聲很好的書香世家,在明知己方理虧的情況下還不肯鬆口,真是好不要臉!
其實鄭母又何嘗不知鄭嶽生荒唐,但鄭嶽生是她的兒子,再不好,她先天上也就偏向了自家人。心道兒子只是一時糊塗,若因為這種事退婚,以後還怎麼說好人家。加之蔡安雖然官運不錯,但蔡家畢竟是寒門出身,缺乏底蘊,鄭家浩浩大族,她也不怕欺負了蔡家去。
又恨極了那個勾引兒子的外室,等蔡家的人走了,趕緊打發人去將那外室拿住,要趁鄭嶽生不在的時候將其送走。至於那個私生子,聽說還不到半歲,生的康健,鄭母咬了咬牙,到底是自己的孫子,心有不忍,還是下定決定不能把那孩子留下來。
那邊廂譚氏強撐著回了府,剛一進門就暈倒了。下人們一片忙亂,原本這件事瞞著蔡月瑩,此時也不得不告訴了她。
蔡月瑩聽了,呆立半晌,從小一直服侍她的丫鬟阿青擔憂地望著她:“二孃,你……你若是想哭……”
蔡月瑩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又苦澀又僵硬,彷彿是在哭:“我為什麼要哭。”
她不能哭,也沒有理由哭。她對那鄭嶽生本來也沒什麼感情,不過是父母之命,想到那是自己未來的夫婿,自然會生出點羞意罷了。如今既然看透了鄭家的真面目,她更不可能為那些不堪之人流一滴眼淚!
恐怕很少有人知道,看起來溫柔靦腆的蔡家二孃,內裡是個堅韌驕傲之人。她師從寇夫人,從小耳濡目染,見識本就和一般女子不同。此時做小兒女姿態,又有什麼用呢,母親已經暈倒了,自己還哭哭啼啼的,不過是給家裡添亂。她要做的,是把自己從火坑裡拉出來。
蔡月瑩眼裡的堅決之色越來越濃,她緊緊地握住拳頭,口中有條不紊地吩咐下人把母親安置好,一面打發家丁拿帖子去請大夫,一面讓人去府衙通知蔡安。而她自己則吩咐人套車,徑直去了顧家。
現在能夠幫她的,只有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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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城又出了一個驚天大八卦。
原來一大早的就有個女人敲響了縣衙外的登聞鼓,狀告城內有名的世家大族鄭家要謀殺自己。此言一出,舉座皆驚,沒想到還有更勁爆的在後頭。
那女人自稱是鄭家三房次子鄭嶽生的外室,鄭嶽生娶妻在即,鄭家因為容不下自己,把鄭嶽生和自己生的兒子強行搶走,還要謀殺自己以絕後患。
城裡誰不知道鄭家,詩禮傳家,一貫都是名聲極好的家族,沒想到竟然出了這種事,好奇的人有,幸災樂禍的人也有,幾乎人人都開始看鄭家的笑話。
鄭家自然忙不迭地派人趕去衙門,一開口就說那女人是誣告,雙方在公堂上吵個不休,等到鄭家派去抓那女人的幾個下人被鎖拿了丟在公堂外後,大部分看熱鬧的人都從傾向鄭家,變成了傾向那女人。
與此同時,城裡開始流傳另一則流言。
說是鄭嶽生不僅在外頭給外室置產,讓她生子,還偷偷摸摸地和外室拜了堂,更是許諾那女人,一旦成婚後就將她納為良妾,兩人便可廝守終生,兒子也可以被記入家譜。
而鄭嶽生不僅無恥,更是歹毒。他不願遵照父母之命娶妻,心裡竟起了殺妻的念頭。還跟自己的心肝寶貝外室說,有朝一日定要讓她做自己的正頭娘子,如此云云。還是那外室知道點道理,連忙勸他息了這個心思。
流言傳得有鼻子有眼,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眨眼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