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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事?謝小蠻自覺有點薄面,但什麼事還需要大長公主求到一隻貓面前來?
“大郎遲早會被廢,”蕭娥一開口,便是石破天驚的一句話,“我無力阻止此事,只希望你能在那時候幫他一把,讓他至少有命活下去。”
等等,公主殿下,謝小蠻有點反應不過來,我只是一隻貓,你都辦不到的事,我怎麼能辦到?
蕭娥卻笑,那笑容苦澀中帶著無奈:“你可知你家中遣散的那個丫鬟為什麼會在我手中?”
這件事謝小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之前便想,此事要麼就是機緣巧合,要麼就是大長公主一開始便盯著顧宅,所以在顧宅遣散下人後,將其買下,進而打探訊息。可……大長公主跟顧昭無冤無仇,幹嘛要做這種事?
“盯著顧宅的不是我,是阿星。”
展還星?!謝小蠻大吃一驚,兩隻貓曈瞪得溜圓。
蕭娥嘆了一聲:“你不知道,顧小子可能也不知道,幾年前開始,阿星就派人在暗中關注你們家了。”
其實是從七年前開始的,那年展還星不辭而別,大長公主氣得砸了一屋子的瓷器,後來才千方百計打探到展還星去了城。她一開始以為這只是個隨意的選擇,直到後來她無意中發現展還星在派人監視顧家,順藤摸瓜地查下去,才知道展還星之所以隱姓埋名去了城,正是因為顧家。否則,他怎麼住哪不好,偏偏住在了顧家對門。
可是,這一切的原因是什麼,蕭娥並不知曉。
她心裡已經有一個隱隱的猜測了——第一次見到顧昭時,那孩子讓自己熟悉的面容。雖然隨著年歲漸長,顧昭的五官日益張開,並不再像那個人,但蕭娥聯想到展還星的身份,聰慧如她,怎麼會沒有猜到那個讓人驚駭的真相。
可她不能說,也不願說。
大概做了這皇家的人,一顆心便也隨之冷硬了吧。所以她冷眼看著名為侄子,實則算是撫養她長大的先帝駕崩,而他的兒子被逼到如今這般地步,她也什麼都不能做。
最無情者,乃是帝王家。
蕭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殘留著一絲尚未泯滅的良知,終究不忍心大郎被逼死。但她沒有辦法,即便她是尊貴的大長公主,也不能在有朝一日,蕭曜廢掉時,求那個最終的勝利者留下蕭曜的一條命。因為她姓蕭,為了讓自己不被新帝猜忌,她只能避嫌。
所以在得知了謝小蠻身上的秘密後,她求到了一隻貓的頭上。
其實她求的不是謝小蠻,是顧昭,是蕭昀,是蕭曈,甚至是展還星。她為什麼不自己去求展還星?因為她知道展還星不會出手,即便她與那個男人糾葛了這麼多年,但誰教蕭曜是先帝的兒子。
謝小蠻這會兒也想明白了過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心裡又驚愕又疑惑。所幸大長公主也不指望她說什麼,而是將她抱起來,吩咐下人送她回程府:“此事我不會向任何人透露,饅頭,不管你是踐諾也好,就當沒聽過我說的話也好,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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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聖駕啟行南下。
程家的馬車跟著晉王府的車隊,為了避免謝小蠻突變成人,寇夫人讓她獨個兒坐在一輛車裡。路途是枯燥又乏味的,謝小蠻不能出去撒歡,也實在沒那個心情。
她寫給顧昭的信早早地送了出去,顧昭現在名義上掌著荊湖路的禁軍,所以有用信鴿送信的權力,但眼下身邊就是王府的馬車,為了不給顧昭惹麻煩,謝小蠻也不好再與他書信往來。
大長公主求她的那件事,還有展還星一直在監視顧家的情況,她自然也告訴了顧昭。這種費腦力的活計就交給顧黑去操心吧,胖貓兒懶洋洋地往座椅上一癱,本喵最擅長的事還是吃和睡。
她不知道,那邊廂顧昭一接到信時,吃驚的卻不是展還星的事。
揮揮手示意送信的小廝退下,隱在暗處的兩個男人上的前來,顧昭漫不經心地道:“怎麼樣,那人開口了嗎?”
“屬下無能,”兩個男人刷的一下跪在地上,“那人口風甚緊,昨天已經昏迷過去了三次,還是強撐著不說。”
“快起來,”顧昭忙笑著將兩人扶起,“我的命還是托賴二位所救,至於那人背後的指使之人,想來也就是楚王殿下,只是,”他沉吟著,“若是拿不到證據,便不好趁機把我們的人換上去。”
這說的正是顧昭自上任以來和楚王的勾心鬥角,楚王人在京城,留在封地荊湖路的勢力以他的長子和心腹大將賀原為首。顧昭是不可能倒向楚王的,所以他一來,當晚的接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