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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馬車剛停,滿頭大汗的侯爺就已經跳下馬車,急步往端木弈的書房走去。他剛從皇上的御書房經歷了一場“狂風暴雨”回來,一個兩個都是固執的主,現在好了,硬碰硬誰也討不了好處,他這中間人倒更加難做。
侯爺直接衝進端木弈的書房,發現端木弈正悠閒地看書,哀嚎道:“弈,你這麼有空,就不可以去見皇上一面嗎,這樣鬧得皇上生氣,你也得不到好處啊。”
“忙。”端木弈頭都沒抬,繼續不慌不忙地看他的書。
侯爺語塞,只好轉變話題,“你原本不是說去拜訪藍府的嗎,後來怎麼讓藍御史過來,還請了藍小姐?”他昨日不過是有事出去了,怎麼就這空檔裡端木弈就改變主意了!
“有區別?”端木弈還是一副隨意的樣子,讓侯爺只想抓狂。
怎麼會沒區別?他去藍府,即便順便探望藍小姐也不會引起過多關注,但請藍小姐來榮王府,在皇上眼裡無異於是與他唱反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和右相嫡女……”
“不會成。”端木弈終於放下手中的書,“我不需要靠一個女人來保障我的計劃。”皇上希望他與右相嫡女聯姻,從而確保右相對他的擁護。可是,哪怕攪亂他的局,他也不會同意。
侯爺見端木弈跟皇上一樣都不肯讓步,急得直撓頭,“右相疼著他的寶貝女兒,你這樣折騰,右相已經不滿,如果真的反悔……”
“我從來沒做出過承諾,沒有反悔一說。”
侯爺氣結,跳腳道:“罷,你們兩父子的事情自己解決,老子不幹了!”
端木弈笑著看向他,侯爺下意識地身子抖了抖。為何,突然有種即將要被賣的預感?
“你和右相不是忘年之交嗎?”
侯爺乾脆利落地搖頭拒絕,“我不幹這悲催的說客,會被揍死的!”
端木弈惆悵地點頭:“也對,我自己惹的禍,怨不得別人,本就該自己負責。”
端木弈竟然真的覺悟了?不過這臺詞怎麼隱隱有種熟悉感?侯爺吃驚而疑惑地問,“你打算怎樣負責?”
“做了總要給她一個交代的。”
侯爺大腦彷彿生了鏽,覺得這些話似曾相識,大腦卻硬是轉不起來。
就在這時,端木弈繼續補上一句感慨,“都怪我不小心,但我哪知道,會這樣一炮即中啊!”
“咔”,生鏽的大腦終於啟動,飛快地運轉,伴隨而來的,是連綿不斷的記憶。
當年,他神情複雜,糾結地抓著腦袋,說著這番話。那時,他幹了一件蠢事。
侯爺猛地一激靈,急忙問道:“難道,有訊息了?”眼睛不斷往肚子瞄,給予暗示。
端木弈無奈地點頭。
侯爺頓覺天灰地暗。那時年紀小,頭腦一熱把清白姑娘家的肚子搞大了,那個人,也就是今天的侯爺夫人。
想起影衛對藍小姐的“彪悍”之評,“懼內”與戰場功績齊名的侯爺對“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端木弈深表同情,由此萌發強烈的“戰友”情感,豪爽說道:“右相那邊我搞定!皇上那裡我會好好說的。”語末,意味深長地補充一句:“她那邊,你好好說。”
端木弈感激地點頭。
侯爺“鬥志勃勃”地轉身離開,由此沒有發現,身後,端木弈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右相嫡女穆沁寧
宮宴即將開始。進入皇宮後,女眷跟官員們是分開走的。
藍以陌正由一名宮女引路,突然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走過來,攔住她們的去路。
其中一名少女居高臨下地看著藍以陌,嬌滴滴地說道:“呀,這位小姐好面生啊。”
藍以陌的雞皮疙瘩剛掉一層,立即又有另一個發嗲的聲音“雪上加霜”:“程姐姐你當然沒見過啦,區區庶女以前哪有機會參加宮宴?”
其他女子順勢捂嘴嬌笑,滿眼嘲諷。在她們看來,藍以陌只是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野雞,最近所謂的功績也不過是踩到狗屎運而已。
藍以陌彷彿沒聽到一般,淡定地環視四周一圈,疑惑問道:“老鴇去哪了?既然帶了一群花魁進來就要好好看著,要不然逮到誰都賣笑,也不怕嚇跑貴客呀。”
一群女人頓時氣得臉色煞白。她們都是各府嬌貴的嫡女,視清白名聲為重,藍以陌將她們當作風塵女子,無異於是對她們最大的恥辱。
領路的宮女心知每位千金都是不可得罪的身份,生怕在宮裡惹出不必要的事端,好生勸道:“小姐,宮內耳目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