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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他隨面色冰涼、竟半個字沒多留下,也沒多看一眼婕妤娘娘的陛下離開芙蓉殿,餘光又掃一眼殿外無辜牽扯進此事,卻因著婕妤是為她發狂而不得不留下等待盤問的那人,心中微微嘆氣。
只是這位婕妤的運氣怕也到此為止了吧。好好地拉上誰做幌子不是,怎麼偏就惹上這位了呢?
他暗自搖頭,也不敢妄自評議,趕忙跟上陛下離開了芙蓉殿。
……
杜阮阮真心覺得這事對她而言是飛來橫禍。她原是興高采烈地去找芙蕖,碰上安婕妤順便請個安,請安後等對方離開便能回去開開心心吃點心——
可她著實沒想到對方沒有半點預兆半點由頭,無緣無故就要上來手撕了她呀!
撕她也就罷了,好好地打架動手就好為什麼捉人頭髮!小胖平生沒炫過身材沒炫過臉,唯覺得自己這身嫩包子面板跟飄逸烏黑的長髮是她立根之本,如今被撕得頭皮至今隱隱作痛,後頸猶有抓痕,皇上經過時她都沒敢抬頭!
怕醜啊嚶嚶!
哭喪著臉的小胖完全不知陛下純憑她一個烏黑的後腦勺便已腦補出一系列悲情內心戲,前番暗中設了許久的伏筆也不要了,只想連根拔起為她出氣。陛下走後,她在外頭等了沒多久便有人帶她去問話。
安婕妤這出鬧得大,畢竟是瞧見她跪在那裡才發的瘋。雖然小胖覺著自己很無辜,可敵不過宮中有許多想拿著這事作伐的人。故而她從頭髮絲到腳底心從荷包到油紙袋,全數被人仔細檢驗了一番。若不是前頭有人悄悄過來交代一聲“這個宮女得罪不起”,約莫她得在這兒搓個澡才能回去了。
查完後東西自然留下了,還得等剛喝完安神湯睡下的安婕妤醒來看看是哪個讓她這般激動。杜阮阮趁機檢查傷口。她反應不及時,後脖子被安婕妤抓了一記,連著那塊的頭髮也撕擼下來一些。所幸不是很多,也沒傷著頭皮,只是一摸就覺著疼。
東西查驗完,又被留下來盤問一番。因她與安婕妤著實很少打交道,也確鑿看不出哪裡有嫌疑,故而問了一通見沒什麼有用的,便給放了回去。
已經被捉了又放捉了又放的小胖覺著這些人真是傻,她又不是兔子,讓人這麼來回折騰也是要瘦的……
素馨百合早就聽到流言,此時見她形容狼狽也嚇了一跳。一面給她上藥喂吃的,一面嘟囔她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回頭定要拜拜菩薩才是。
杜阮阮深以為然,竟讓她運氣大發泡上了皇上,可不得謝謝菩薩?
上藥以後填飽肚子已到了晚上,杜阮阮一向心大,全然不知如果不是自己抱上金大腿,今日這事不死也要脫層皮,便早早歇息睡了。
她並不知曉就此時,宮中某處正為此事風起雲湧,大動干戈。
*
想來今日之後,後宮內外才會知曉當今聖上並不如之前表現得那般顧念舊情。
也實在是某些人太過張狂,都忘了自己腳下踩著的莫非王土,讓旁聽的李榮海都忍不住搖了搖頭。
今日負責審問的仍是大理寺卿陳昭文,然他卻一改之前什麼事都要請示皇上、亦步亦趨毫無主見的模樣,犀利目光直逼堂下:“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認罪!”
堂下女子也傲然不屈凜然回視:“本宮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需要認罪!方才陳大人所說皆是之前翻過一次的證據,那酥酪是本宮做的沒錯,可當中經過了幾道手,不足以指控本宮有罪。宮女所言更甚!不過片面之詞罷了,大人竟也會遭小人哄騙?!這件事不是本宮做的,本宮死也不會認罪!”
陳昭文冷笑:“本官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本官給了你麼多時間,你不想著洗心革面改過自新,反倒還要來攀汙本官,本官這就給你個明白!來人,帶證人!”
說罷,果然示意屬下帶人上來。
堂下所跪之人正是一直沒脫離嫌疑的李嬪,陳昭文扣押她許久,即便是皇帝聖旨,如今也已到了極限。既不能屈打成招,又找不出力證據讓她定罪,她心裡也十分清楚這點,才這般恃無恐。
此時見押來的又是熟面孔,便嗤笑一聲:“陳大人可是昏了頭了?循春雖是安婕妤身邊的宮女,可她改來改去,一會兒說是靜妃指使,一會兒又說是本宮主派,證詞早不可信,陳大人難道還妄想用她來指控本宮?”
陳昭文不語,循春卻往地上磕了個頭,垂臉道:“啟稟大人,奴婢家人受李嬪娘娘要挾,故而之前才言辭反覆。安婕妤滑胎之事確是奴婢受李嬪娘娘所迫下藥以至,剩餘的藥和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