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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當日聽到的對話資訊量實在太少,雖然覺得有貓膩,但又沒有什麼切實證據能讓她把人直接抓起來審問。再說宮裡的人事那麼多,既然沒有找現場,趙公公到時想抵賴脫罪容易得很,她難道真要憑著這麼一段話就定人家罪?
她盤腿坐在床上冥思苦想不得其法,一會兒覺得自己想太多,一會兒覺得這個人身上肯定有蹊蹺。沉吟之際,卻聽外頭一陣騷動。
出了什麼事?杜阮阮下床豎耳聽了半天沒聽出什麼,正要推門出去,卻聽李榮海到了外頭,親自帶人過來了。
一會兒工夫不見,此刻的李公公竟面色凝重不似往常,身後跟著的除了趙德福外還有幾個生面孔,個個表情嚴肅。宮宴結束後陛下沒跟她一道走,杜阮阮有些不明所以:“李公公怎麼親自來了?是陛下有事交代?”
李榮海端端正正地行了個禮:“傳陛下口諭,請娘娘跟奴才去一趟長寧宮,即刻動身。”
“……”
好端端地為什麼要去那裡,難不成之前真是皇后娘娘請她過去她沒去,娘娘生氣了?杜阮阮一頭霧水,從他臉上又看不出什麼,只好起身道:“本宮知道了,這就隨你過去。”
☆、55。審問
杜阮阮極少涉足長寧宮,今日之事著實令她摸不著頭腦。隨李榮海一同進入大殿後並未如想象中般看見帝后同坐的一幕,反而是狀似嚴肅實則眼帶喜意的徐昭儀坐在皇上側下方。
眾人神色都不輕鬆,尤其長寧宮的宮人看著她的眼神分外凌厲。這架勢好像專等她一人,杜阮阮不知發生了何事,福身行禮後卻是徐昭儀先開了口:“妹妹不必緊張,宣你來只是有些事想問問。聽說妹妹方才午宴時曾因身體不適離席一會兒,不知是去了哪裡呢?”
有宮人引她坐下,杜阮阮將自己完整地放入座椅中方不慌不忙道:“回娘娘,妾身去煙波亭後的廂房更衣了。”
她言語理直氣壯,說起這等話來毫不避諱陛下。但此事也是能查到的,徐昭儀心不在此,眉頭一蹙便無視她的回答問道:“除此之外沒有做別的什麼嗎?”
杜阮阮無辜地抬起臉看她:“娘娘還希望妾身做什麼?等娘娘過來和我一起更衣?”
“……”徐昭儀牙關微咬,分明察覺旁邊有目光投來提醒她不要遷怒失儀。
都到這份上皇上竟還想護著她?徐昭儀心中冷笑,面上若無其事道:“妹妹多慮了,其實究竟發生何事咱們都知道了,陛下都在此處,妹妹又何須隱瞞?妹妹離席的這一路上難道沒有遇上什麼人、說了什麼話?不放仔細回憶一下,還是早些說出來的好。免得到時事情大白,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她這話好似幼童玩捉迷藏大喊“我已經看到你了”一般,而皇上自始至終都沒有吭聲。杜阮阮聽得莫名其妙,卻知道自己身上肯定有什麼她不清楚的事情發生了。這件事應該發生在她離開宴席時,應當後果嚴重。否則怎麼會連陛下都兜不下,選在長寧宮叫來徐昭儀出面。
可會是什麼事呢?
杜阮阮心裡有些沒底,不清楚內情讓她不得不在對陣中處於下風,然臉上仍得做出極為詫異茫然的模樣以示清白:“娘娘在說什麼?妾身更衣完就回來了。路上倒是遇見了一些宮女太監,但也沒什麼不同,難不成出了什麼事麼?”
遇見長寧宮宮女那件事私下交代就好,若是當著徐昭儀和這麼多宮人的面嚷嚷出來,別的不論,至少一個“不尊皇后”的帽子是逃不掉的。且那件事她是在皇上面前打了招呼走過過場的,陛下應當不會揭穿她。除此之外就是遇上冷宮趙公公那事,難道今日這出與他有關?
不論徐昭儀說什麼,杜阮阮都不知道不清楚不曉得,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做個標準的傻白甜。她從前在掌事姑姑面前厚臉皮多了,耍起流氓來得心應手毫不慚愧,而且確是是真的毫不知情,神色間一丁點便瞧不出心虛的影子。
徐昭儀本想先套套話,能唬得她直接承認最好了。可杜阮阮打死都不認,還反過來問她發生了什麼。沒能在陛下面前刷個好,徐昭儀不耐起來,直接示意下頭的人將證人帶上來:“阮充媛既然這樣嘴硬,便不要怪本宮不講情分先禮後兵了。阮充媛一口咬定自己在路上沒與什麼人打過交道,那便定睛看一看——堂下這人你可識得?”
認識,怎麼不認識呢。她兩刻鐘前還在床上拍大腿研究怎麼揪住這人小辮子呢。
地上那人頭冒虛汗嘴唇發白哪裡都沒看。杜阮阮扭頭才瞧了兩眼,就眉頭微蹙臉色有點不好起來。徐昭儀看了心頭一喜正要拍掌“哎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