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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根本不知道今天阮安然究竟吃錯了什麼藥,但是阮桐本來想氣人,結果被人給氣到了,實在是不爽到了極點,情緒一上來嘴上就沒了把門,什麼話都出來了:“阮安然,像你這樣的蠢貨,也就只配被人揹叛被人拋棄了!今天你未婚夫能劈腿,明天你老公就能出軌!你——”
——“誰劈腿?”
一道冷冷的中年男聲,突然之間就在客廳響了起來。
阮桐頓時就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似的,徹底啞聲了。
阮桐動作僵硬地扭過頭,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站在門口的阮以和。
……爸爸?
爸爸怎麼在這種時候回來了?!
阮以和此刻的臉色和聲音一樣冷,他定定地看著自己的小女兒,看得阮桐渾身都發抖了。
剛才阮桐的那一通話,阮以和全都聽見了。
阮以和萬萬沒有想到,他一直以來都以為十分柔弱善良、乖巧懂事的小女兒,居然會對著她的姐姐這樣大吼大叫地辱罵詛咒。
阮以和平時在人面前都是一副溫和老好人的樣子,尤其是對著自己的兩個女兒,更是寵溺縱容得幾乎沒了底線。可這並不代表阮以和就真的沒有脾氣了。
作為一個能在年輕時候離家出走多年才回來,短短几年時間內就完全接手了阮家所有產業的人,阮以和的頭腦和手段不可能不高明,長年累月身居高位所養成的氣勢也不是開玩笑的。
現在,只不過第一次在阮桐面前顯露了一些出來,阮桐就已經臉色蒼白、額角冒出冷汗了。
阮以和走到了阮桐面前。
阮以和看著自己小女兒的眼睛,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誰劈腿?”
阮桐那雙平日裡經常裝哭的眼睛,此時此刻是真的快要哭出眼淚來了。
“爸爸……”阮桐的手緊緊地抓著沙發的邊沿,聲音微弱又顫抖,滿含著乞求的意味。
要是在平時,阮桐只要稍微撒個嬌,阮以和肯定什麼都縱著她。可是今天不一樣。
自己的孩子居然會對著親手足如此惡毒,這點阮以和不可能容忍。這是他沒有管教好孩子。
就算是以前安然還沒出國流血的時候,安然也最多隻是指著桐桐大聲說是桐桐的錯,從來沒有像桐桐這樣直接出言辱罵詛咒自己的親手足!
阮以和做夢都沒有想過,自己的小女兒居然會做出這種事!仔細回想一下,似乎以前大女兒確實當著他和小女兒的面告過小女兒狀,可是當時他只看到了大女兒的蠻橫不講理和小女兒傷心難受的眼淚,完全沒有考慮過大女兒說的可能就是實情……
想到這裡,阮以和的心裡都有點發涼。
剛才他回家,看到的就是大女兒一臉面無表情近乎麻木站在客廳裡的樣子,聽到的就是小女兒不堪入耳的話……憑藉阮以和的閱歷,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小女兒絕對不止一次說這種話、大女兒也不止一次聽到過這種話了?
雖然阮安然的面無表情純粹是懶得聽阮桐在嚷嚷什麼,但是這對於阮以和來說並不重要。
說實話,要不是今天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哪怕是現在這麼懂事的阮安然告訴他這件事,阮以和都不可能相信!
所以在以前,在他完全沒有察覺的那些年裡,類似的場面……究竟在他的兩個孩子身上出現過多少次?
阮以和簡直不敢深想。
就因為他的失察……安然受過多少委屈?桐桐又做錯了多少事,錯失了多少次能被好好教育改正的機會?
阮以和心裡生痛。
怪不得……怪不得安然那麼不喜歡桐桐,怪不得安然也那麼不喜歡總是不明真相就想當然隨意推斷的自己,怪不得安然當初那麼執意要離開家裡,怪不得安然這次回來對誰都相當禮貌友好唯獨對桐桐愛理不理的、唯獨對他比較冷淡……
原來都是他的錯!是他對不起安然!
阮桐眼睜睜地看著阮以和變得越來越沉痛的臉色,一片惶恐的內心十分清楚,爸爸是真的生氣了。
惹怒了阮以和究竟是什麼後果,阮桐不敢想象。她眼見阮以和還等著自己回答,慌慌忙忙就全都交代了出來:“是、是令延哥哥!令延哥哥劈腿了一個他們公司的女明星……”
說著說著阮桐也意識到了什麼,趕緊又補充了一句:“我、我也只是聽說的!”
阮以和這會兒本來就陷入了對阮安然的愧疚,乃至對班懷雁的愧疚之中,現在聽到了阮桐這麼說,當即臉色就更差了。
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