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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死穿成位高權重隻手遮天的謝家千金,就那種一出場就有留言問什麼時候弄死的那個,最後不負眾望一路作死弄殘女主後被男主削成人棍什麼的呵呵呵,哦對了,她還在那章投了深水魚雷,現在想想特麼都是坑啊!
人生為何要這麼艱難!停不下腦補的謝蓁連西瓜都不碰了,渾身手腳冰涼,只想還不如痛痛快快先死了算了。
“小姐,那昭王爺俊麼?”玉翹按耐不住好奇,試探了問道。
“閻王俊不俊……”
“啊?”
“要你命的俊個鬼啊!”
話雖如此,謝蓁稍是回憶作者筆下,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處鑲繡金線祥雲,腰間硃紅白玉腰帶,上掛白玉玲瓏腰佩,氣質優雅,氣度逼人。眉目修長;透著清冷孤傲;漆黑的瞳如琉璃點墨;蘊著無限風華。這是謝蓁在城門口見著昭王的描寫,一見鍾情,不死不休的深情開端,應當是俊極。
“……”玉翹默,暗忖等會兒還是去請示下阮姨娘,把那道長再找回來罷。
謝蓁瞥見,落了鏡子裡的滑稽妝容裡匿了一絲深意,抄起臺子上裝呈胭脂的一隻瓷罐子擲了玉翹身上,說變臉就變臉,“昭王俊不俊也是你能打聽的!”
她好歹是浸淫宅鬥小說多年的資深讀者,怎能瞧不出貓膩,之前她洗了妝容,在屋子裡抽風,若沒有人通風報信,阮姨娘怎會來得那麼及時。
玉翹撲通一下跪了地上,連連討饒,“小姐息怒,奴婢知錯!”
然而謝蓁這副模樣,沒惹得半點生疑,落在別人眼中她還是那個喜怒無常,隨性妄為的謝氏嫡女。
要說謝蓁也確是有那個任性的資本,謝氏一族是京中名門望族,百年根基極深,到了她爹謝元這就更是鼎盛至極,光是門客就有四五百人。謝元乃是權傾朝野的鎮國將軍,功勳赫赫,風頭無人能掩,頗受器重。而這一年,纏綿病榻的皇帝更是索性將京畿一帶的兵馬全都交予他一併統領,等於將皇城的咽喉命脈都親自交給了謝元掌控。
而謝元一生說來也稀奇,年近四十卻未娶正妻,妾侍卻不少。謝蓁是當年他府外抱回來的小嬰兒,道是他的骨肉,疼寵得很,連換尿布都是自個經手。從沒人懷疑不是親生的,可也對謝蓁生母好奇得很,然而都被謝元一句死了打發。就算有人質疑謝蓁生母的出身,都影響不了謝蓁在府中的地位。將軍爹沒原則的寵,姨娘們別有心思的捧,最終導致了原主的悲劇。
但現下,昭王剛回京,不作不死,她絕對絕對不要被削成人棍!!首先,要遠離男女主。想法剛落,目光不偏不倚恰好落了梳妝檯前被原主精心擱置的紅色請帖,倏地垮了臉。
為昭王接風的宮宴,邀了京中貴女們參加,為的是給大齡剩男昭王挑媳婦,對謝蓁來說跟去送死沒什麼分別,卻被萬貴妃點了名,不得不出席,謝蓁覺得四肢接縫處都在隱隱作痛……
珠簾相撞的聲音驀然響起,來的是老夫人苑裡的戚媽媽,手裡端著一些瓶瓶罐罐和樣式新穎的首飾,一進來就瞧見跪著的玉翹,瞟過一眼,“做什麼惹了姑娘生氣了,姑娘度量大,還不趕緊磕頭認錯,也請小姐賣老奴個面子,饒了她罷。”
謝蓁聽了,才反應過來剛才一出神沒顧上玉翹,人額頭都磕紅了,輕咳了一聲讓人起來,“玉翹跟著我的年頭不少,當是清楚有些話說得有些說不得,莫要仗著時日久了,忘了規矩。”
“是,奴婢謹記!”玉翹紅著眼眶連忙應聲。
戚媽媽倒也沒說什麼,直奔來的目的,把東西一塊兒擱了梳妝檯上,“這是雲棲閣新送來的,姑娘明個要去宮裡,挑幾件罷。”
謝蓁按耐住內心沒見過世面的小貧農,裝著一副大尾巴狼樣,不動聲色地挑挑揀揀,照著原主的喜好拿了幾樣,其中一件她是看中了那裝呈的玉罐子,便旋開了瞧,裡頭是玉脂膏,混著茉莉花恬淡的香氣,便聽戚媽媽道是御生堂新出的面膏,有美白潤膚的功效。
“為何這邊淺了一點?”謝蓁卻是拿著指了膏面邊緣問道。
戚媽媽一看,心底暗驚謝大小姐何時如此敏銳,不敢大意地回道。“許是裝呈的時候沒裝勻罷?”
謝蓁頷首,謝過之後便收下了,隨後讓玉翹送戚媽媽出去,自個則坐回了梳妝檯前擺弄起她喜愛的那隻罐子來,沒裝勻?若是以前那個謝蓁還能糊弄過去,可作為強迫症患者她分明瞧出是有人動過的痕跡。
聯絡宮宴時原主頂著一臉紅疙瘩出糗,怕就是這罐膏子的緣故罷?
謝蓁嘴角輕挑,笑得玩味,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