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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褚臉色變了又變,終是肯定是謝蓁拿了她屋子裡的,不禁一咬牙,撲身過去搶奪。
謝蓁早有防備,一個閃身,身後謝忱一同,一個格擋竟是將謝文褚推得倒了數步,一下磕在了正熊熊燒著的火盆上,嗤啦一聲,伴著痛苦驚叫,謝文褚額頭已經被燙紅一片血肉模糊。
“啊——”謝文褚要起身卻又不小心手碰著了火盆邊緣,又是給燙了一記,手背上冒了水泡。
饒是如此,也只有貼身侍候她的丫鬟過去扶,剛一扶起就聽謝蓁慢慢悠悠啟口,“這算不算是你坑害謝文清的報應?”
謝文褚雙目迸出怨毒精光,直射謝蓁,倒是半點不顧了,“你休要用這莫須有的罪名毒害我!”
“莫須有?”謝蓁神色倏然一沉,連語氣都凌厲幾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當自己有多高明,想拉著謝府陪葬?你就是死千百次都不足惜!”
謝蓁將手中那木盒連同裡面物件一起投擲進燒著冥紙的火盆中。那鎖釦本來就是虛掩,扔進去的當口叩開縫隙,火舌捲入,霎時只見到烏絲捲起,最終化作灰燼。
謝文褚被謝忱扣著,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計劃成了泡影,奈何竟沒一個人能瞧清楚木盒裡是什麼東西,獨獨知情的恐怕就謝忱和神色凝重的戚媽媽,他們知道了,那就等於父親和祖母知道——
她尚來不及佈局就被這人捅破,幾乎是前後腳的事情。謝文褚一下便清楚是謝蓁在自個身旁布了眼線,還是親近的,登時一下將扶著她的丫鬟推開,看誰都可疑了起來。“謝蓁,你休要空口白話冤枉我!”
她這是打定了主意不認,反正東西已經燒成灰燼,看過又如何,就是看著從自己房中搜出來的,她也咬定不知,謝蓁栽贓!
謝蓁險些被氣笑,驀地出手扼住她的咽喉,兇狠異常,猛地一下將人拉近了火盆。謝文褚毫無招架反手的能力,火苗哧溜捲了一下,她垂下的一縷髮絲尖兒被燒著,發出一股難聞焦味,“謝文褚除了這詞兒有沒有新意,我沒那個耐心,倘若你不說,遭殃的就是你的頭髮而是你的臉了!”
話落,又將人扯近了一寸,灼熱撲面,竟生生逼出的一腦門的汗,連謝蓁自個靠近也覺著熱,遑論被推抵著的謝文褚。
後者一副你怎麼敢的驚怒模樣,偏生謝蓁就是敢。謝文褚此舉當真是觸到了她的底線!
書裡謝府滿門抄斬緣由是什麼不清,原主正是因此落了宋顯珩手裡削成人棍,還要眼睜睜目睹謝家覆滅,疼寵自己的父親祖母人頭落地,若是沒有穿越以來這些日子她並未有那麼深的羈絆,如今卻是連想都不敢想,這些活生生的親人會因為謝文褚而遭厄運。
“到底是哪個指使你這麼做的?你深夜出去見了誰?可是那人教你這麼做!”謝蓁心裡其實隱隱有猜想,光看謝文褚方才龍袍被燒都顯得鎮定異常模樣,其中定然還有其他她不知道的貓膩,思及此,謝蓁手上不由加緊了力道,竟是剋制不住滿心的戾氣。
“蓁蓁——”謝元低沉的聲音驀然在靈堂外響起,攜著外頭風雨寒意。
“父親!”謝文褚掙扎著驚惶喚道。“父親——咳救我,姐姐,姐姐是要殺了我!”
謝蓁扼著她的力道依舊不松,大有即使謝元開口也不會輕易饒過的意味。
謝元方從宮裡回來,尚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此刻聽到謝文褚叫嚷,眉眼微沉,再看大女兒一副不屑辯解模樣,在謝文褚求救的目光中站在了謝蓁身旁將她的手拉了回來。
“有事好好說。”
謝蓁捏緊了收回的手,嘴角抿成一條直線,似有不悅。
而謝文褚捂著脖子一陣難受乾咳,思及父親若是晚來一步,自己還不知會落何境地,那滾燙熱度彷彿還停留臉頰燒灼,而額頭上更是生疼一片,堪堪是在謝蓁手裡吃了大苦頭。而父親來了就不同了,她看向謝蓁那不痛快神情,心底卻是痛快至極,又是可憐喚了一聲父親。
謝元卻是擺了擺手,謝忱意會頷首,隨即將守在靈堂裡的人都清了出去,一時間僅餘下父女幾人與黑壓沉肅的鐵騎兵。
“父親——”謝文褚甚是不明地瞧著。
謝元仿若未聞地伸手去摸謝蓁的腦袋卻叫她躲閃過,眼底流露一絲無奈笑意,清楚女兒的彆扭,“府里人心惶動,若是傳出對你名聲不好,何況——你不該沾這些。”
那語調幽幽沉沉,聽得謝文褚如墜冰窖,“父親——!”
“謝忱有的是刑訊的法子讓他問就是。”謝元從未見過女兒如此模樣,就像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