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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這是何意?”陳孟陽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出聲,恢復如常。
“沒什麼意思,只是陳公子似乎喜歡強人所難,陳府的教養?”宋顯珩說話毫不留情面,直視他探究目光回道。
陳孟陽臉上虛笑凝結,倒是一如傳聞中難以相處,眼神一冷,饒有深意地爭對,“淑女好逑,自來都是聖人之言,不知道哪處不妥叫王爺這樣鄙薄了。”
目光相接,廝殺熱烈。
宋贇站在自家主子身旁不遠覷著這一幕,心中暗忖難怪主子這麼快趕來,原來這南郡馬場是陳家名下,再看眼前陳家公子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又與謝家姻親,關係自然近了一步,難怪王爺……
謝蓁被擋在宋顯珩身後,看不清楚前頭,卻也感覺到氣氛僵硬,幸得這地方有廊柱遮掩,可萬一叫人經過瞧見只怕又得生出是非了。正想開口說點什麼,忽然聽到陳孟陽輕嗤了一聲,又是道:“昭王身邊已有美眷,又何必再來撩撥蓁蓁,昭王莫不是忘了之前如何相待,而今蓁蓁已經決定放下,你又別有用心地接近,未免有失光明磊落!”
謝蓁一哽,那話就噎在了喉嚨裡,心道宋顯珩幾時光明磊落過,他在自己面前可從來都承認自己是小人的。
宋顯珩眼眸一沉,“論起別有用心,似乎陳公子更有嫌疑。”二人視線較量,而陳孟陽眼中分明多了些實質的陰鷙。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謝蓁回味著兩人打啞謎似的對話,前者她倒是聽得明白,不過經歷幾遭,倒是不信宋顯珩會那麼卑鄙,後面那句叫她隱隱覺得不對勁,遂從他身後轉出恰好瞥見陳孟陽眸中濃墨,雖是一掩而逝,卻不阻礙謝蓁捕捉,眉心陡得一跳,覺得自己似乎錯漏了什麼。
陳孟陽的目光猝不及防與謝蓁相對,清楚地瞧見了那抹狐疑,心神驟凜,沉吟道:“昭王這是心屬蓁蓁,不容旁人一爭高下了?”
宋顯珩不置可否的笑了下,眉眼坦然似並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中。
“那不如一戰。”陳孟陽的意思明顯,要在謝蓁面前爭出個高低來,而騎馬射箭,對於自幼在馬場長大的他來說極佔優勢。
宋顯珩眯起眼眸,彷彿是沉吟考慮。
謝蓁擰眉,記得離給他上藥尚沒過去幾天,怎能應戰,卻聽身旁低沉聲音道了個好字,遂驚詫側眸,饒是不置信地瞧向,這人當真是不顧身子了?
大抵是她眼中的不贊同太過明顯,拿宋顯珩沒轍後直直投向陳孟陽,後者卻是直接避過去了馬場著人佈置,兩人都似乎是主意已定。
“……”謝蓁氣悶,掰扯了來的目的,“留著身手等冬狩的時候豈不是更好……”
宋顯珩凝向她,下一瞬把手放在了她腦袋上揉了揉,溫聲道:“等我贏了就回來教你。”
說罷,也入了場內。
謝蓁的目光追了過去,不掩擔憂。那人一向冷靜自持,今日這樁根本不必理會,她原本就要拒絕的,偏生宋顯珩出現叫她不願如了那人的意拖了半刻,早知會變成這樣,還不如早早解決了。
“虧了姑娘的藥,王爺身上的傷沒有大礙。這場比試,王爺不會輸。”宋贇在旁邊沉穩出聲。
謝蓁當他寬慰,只惱宋顯珩沒沉住氣中了陳孟陽的激將,然細思原因,卻又有些耳根子熱。馬場內,僕從很快抬上了箭靶,佈置完了場地,兩人比試在即。
陳孟陽新科狀元的身份炙手可熱,更別說離他不遠的宋顯珩了,倆人往那一站,就引來不少目光,再看馬場中的陣仗,紛紛圍聚過來議論著兩人,比試為的哪樁,可都不妨礙看熱鬧的心態,巴巴等著。
馬場裡最不缺的就是馬,宋顯珩提出以騎射決勝負,陳孟陽當然沒什麼意見,雖說難度增加,於他根本無異,為顯公平,他便棄了自己慣用坐騎,與宋顯珩另挑了一匹,兩匹馬兒被牽出,皆是鬢毛油亮,千里良駒。
“昭王請。”陳孟陽沉著冷靜,可眼中鋒芒也是絲毫不掩。
宋顯珩不緊不慢地試拉了弓箭,漫不經心道,“陳公子先試一把。”
陳孟陽也不推辭,跨上馬背,騎馬拉弓,利箭嗖地一下飛出,直直戳中紅心,昭顯實力。亦是回身拱手,“承讓。”
宋顯珩彷彿有些生疏地拉回了弓身,眉梢清冷,亦是利落上馬,“開始罷。”
陳孟陽意外挑眉,難道那人方才那番動作並不是打算試弓箭?便瞧見那人策馬奔起,白袍被風吹得烈烈,還未來得及看清,一支紅色羽箭就從飛馳的馬上蹭地釘在另一個箭靶的中心,嗡地顫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