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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的一切全部都給她,想著只要自己能幫她擋住前進路上的一切風雨,不讓她受到傷害,她就能成功。
但是三十歲的他害怕了,後悔了。
他知道易檬熱愛寫作,知道易檬從小就情商高,從來沒有和他發過脾氣,他以為這是願意,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然而他錯的很徹底。
他經常在想,如果易檬真的因為畫畫放棄了自己更擅長的寫作,然後真的在畫畫上又江郎才盡,自己會不會是一個罪人?
唯一的慶幸,是她真的做到了自己的最好。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欠易檬一句抱歉。
也許你沒有遇到我,能在寫文這一條路上走的更遠。
他帶著易檬藉著藝術生考試的名義,和她在華國的每一個地方走過玩過吃過,他知道這不能填補易檬缺失的童年快樂,但是他只想讓易檬進入社會前的能夠回憶的快樂多一點。
他慶幸易檬沒有因為自己而討厭畫畫,討厭用一種令人厭惡的方式遮擋著她整個童年的自己。
他在想,易檬如果不想再畫畫也沒有關係,如果沒有考上大學也沒關係,如果不想工作也沒關係。他原本的那些錢本來就丟在了易檬的賬裡。
大不了自己養她一輩子,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要自己沒有老到走不動,就能和她一起走下去。
這種感情不是愛情,他覺得就好像自己養了一個孩子,而孩子世上有這麼一個就足夠了。
他也不想結婚。
三十五歲的老男人,他被催婚催的連家都不願意回,他寧願在新年夜拿著畫筆,和易檬煲上一個多小時電話粥,吃著從酒店裡叫來的四菜一湯。
但其實在易檬的眼中,無論什麼樣的道路都是自己選擇的,她從來沒有怪過葉譯,反而覺得如果不是因為葉譯,自己也沒有可能走上這樣一條不同的路。
她喜歡這一世的生活,喜歡這一世遇上的每一個人,這種生活奇妙到讓她覺得自己好像開了掛,奇妙到讓她恐懼這是一個漫長的夢。
而至於錢的問題上,她和葉譯的看法倒是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