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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從外貌來說,斯嘉麗和阿希禮還真是再相配沒有了。
二人在馬上不時側頭面向對方,行止間言笑晏晏,阿希禮是附近騎術最棒的小夥子,這點很得斯嘉麗看重。而且他舉止溫文爾雅,學識豐富淵博,談吐還風趣優雅,斯嘉麗從小的生活圈子裡一直缺乏這樣彬彬有禮的紳士,有的只有傑拉爾德愛爾蘭式的狂放,或者就是典型的南方莊園主的愜意懶散,整天不是打牌就是喝酒。
但她未必理解傑拉爾德粗豪內心的溫柔,那種頂天立地扛起家庭重擔的氣概;而阿希禮即便看了那麼多書,卻沒看懂什麼叫擔當和責任。
好在斯嘉麗繼承了自己父親所有本事,那麼這次就換阿希禮來做斯嘉麗的金絲雀好了。
這時候門被敲響了,肖咪咪親自開門,斯嘉麗拽著她的手高興道:“嬤嬤,你看誰來了?是威爾克斯家的阿希禮,他剛剛從歐洲回來,上我們家來送舞會請柬。”
肖咪咪其實身份是個黑奴,她在奧哈拉家縱然有超然的地位,但按照南方的法律,她出了門依然什麼都不是。阿希禮只是禮節性地笑笑,看著肖咪咪朝自己行禮,然而一句話也沒說,直到艾倫出現在樓梯口,他才摘下帽子朝女主人問好:“日安,奧哈拉夫人。”
二人客套地聊了起來,肖咪咪撇撇嘴,自顧自去給斯嘉麗換衣服。
“嬤嬤,你是不是事先知道阿希禮今天要來?”上樓的時候斯嘉麗問道,小小年紀的她可精明瞭,樓梯口兩個年紀更小的女孩趁著艾倫忙著在偷看客人,被肖咪咪趕回了房間,於是斯嘉麗繼續發問:“我才騎馬返回林蔭道,這麼巧就遇上他了呢,他可真好看。”
肖咪咪心裡勉強笑了下,他是好看,可是不是你的mr。right,而後她若無其事道:“嬤嬤當然不知道,大概只是巧合吧。”
斯嘉麗勉強算是相信了,信手把馬鞭扔下,讓肖咪咪給自己解裙子。阿希禮是斯嘉麗的事情,肖咪咪負責撮合他們,阿希禮是怎樣的人不是肖咪咪應該關心的事情。
但肖咪咪是生在現代社會的人,她很在意方才阿希禮在斯嘉麗對自己說話時,那種故意視而不見的態度,甚至於他哪怕沒有表情都會比那種故作姿態、高人一等的微笑來得好。
在書中,梅蘭妮和黑媽媽可是瑞德·巴特勒最尊敬的兩個人,甚至於如果她們都還在的話,男女主不會走到最後那種讓讀者扼腕的開放式結局。
阿希禮卻在時代的浪潮中自矜身份,即便在戰後也在懷念那種紈絝的生活方式,斯嘉麗給他的木材廠,也是經營得一塌糊塗。如果不是斯嘉麗拼命拽著他和梅蘭妮的小家庭,他們早就被時代的浪潮拋棄了。
所以男人看外表是沒用的,論阿希禮的敬業精神,還不如專業的小狼狗。
艾倫顯然對阿希禮·威爾克斯的印象不錯,欣然地接受了對方的邀請,還把他送出了門。南方並沒有特別嚴格的規矩,而且大家都是非常熟稔的鄰居,所以斯嘉麗和兩個妹妹雖然沒到社交年齡,但是這種類似家庭聚會的場合讓她們三個小女孩子參加是沒有問題的。
威爾克斯家也就請了三家人家而已,得知這個訊息,女孩子們幾乎要樂壞了。
阿希禮一走,斯嘉麗就大著膽子纏著艾倫問開了,她不愛讀書,也沒有詩人的情懷,腦子裡翻來覆去能夠形容阿希禮的詞語,只有“王子”二字。
女兒十四歲了,艾倫想起自己的過去,也是這樣的不知所措和興奮激動,但是留給自己一生的只有無盡的追思和懷念。吉拉爾德不是不好,畢竟兩人已經一起走過了這許多年,但是傑拉爾德不是她心底的那個人,然而那個人已經不會回來了,他扔下了自己去了天國。
“不錯,斯嘉麗,你和你妹妹們都要去。”艾倫溫柔卻嚴厲道:“但是你不能跳舞,不能閒逛,必須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邊,我要看看你規矩學得怎麼樣了。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一直到你十六歲可以正式出入舞會之前,你都得給我待在家裡。”
斯嘉麗發出一聲很大的抱怨,轉頭又想去纏著肖咪咪,只不過肖咪咪對這種事情沒有發言權,她現在是個黑奴。斯嘉麗做了寡婦,能穿著黑色喪服跳舞,不過面板是黑色的話,在這時代還真是沒救了。
肖咪咪聽到艾倫這麼說有點失望,如果斯嘉麗不能自由活動,怎麼跟阿希禮有所發展呢?而且威爾克斯家肯定是希望阿希禮和梅蘭妮這對錶兄妹親上加親的,好在斯嘉麗只要能夠和他見上面,兩人終歸能夠有戲,斯嘉麗才十四歲,距離阿希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