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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如何拮据了。
四女公子當然不會紆尊降貴去回答一個下人的問題,她甚至不會下車,只有一個僕人上前:“叫你們主人出來拜見。”
女童見來者不善,縮了頭進去通報,肖咪咪正覺得眼前的場景有些熟悉,不久就見那女童戰戰兢兢拿著把摺扇出來,摺扇上鋪了幾朵野花道:“主人要我同你們說,夕顏乃是薄命之花,到了時序,自然是要凋落的,請客人還是回去吧。”
肖咪咪一聽便知道里頭的人是誰了,原來竟是那個薄命的夕顏。照理她這時已經該被六條妃子生魂折磨死了,不想還活得好好的,系統更改情節也非第一次,想必就是為了把狗血留給肖咪咪。
這夕顏原本是頭中將的情人,還生了一女,後來被正妻打上門去,頭中將卻屁也不敢放下一個,就此同夕顏斷了來往,夕顏生活困頓難以為繼,暗地裡早在物色新的供養物件,正好遇見了來者不拒的源氏,主動地藉由一朵葫蘆花勾搭對方。夕顏的手段相當高明,如果她活得夠長,恐怕可以在源氏後院取得一席之地,地位並不亞於明石姬之下。
這樣,紫姬恐怕會死得更早。
夕顏身世固然可憐,但在肖咪咪眼裡夕顏不過一個慣三,落得何種下場皆是咎由自取。
倒是這四女公子,肖咪咪不由刮目相看,她既不像葵姬那樣高傲冷淡,也不似紫姬那般默默隱忍,這二者不過都是更加縱容了男人的胡作非為。四女公子坦白地表達了自己的喜惡。頭中將雖然風流,但是自始至終風流的物件都是下等女子,不似源氏葷素不忌,還得娶回家負責。兼且頭中將的情人們都只誕下女兒,長子長女都託生在了四女公子的肚子裡,正妻若是發威,他也統統預設不追究。
這種環境下,四女公子已經不能做得更好了,堪稱宅鬥中的戰鬥機。
此刻夕顏拿喬不肯出來見卻是失策,她面對的可不是憐香惜玉的男人,而是有著本質利益衝突的男人的正妻,她既然已經生下一個女兒,難道四女公子會坐視她生下兒子不成?
當然不可能。
一眾僕人擼了袖管衝進去,幾個女童根本阻擋不住,夕顏被狼狽地拖了出來,手上只能勉強拿把摺扇遮臉。
僕人將那把扇子奪下來,交給四女公子,肖咪咪湊頭去看,見扇子上題了一行詩,文辭很是風流優美:“政顏凝露容光豔,定是伊人駐馬來。”
詩是好詩,夕顏的容貌也如孩子那樣天真純潔,但是能在被大舅子遺忘之後轉眼去勾引妹夫的,委實談不上什麼天真純潔,只有男人才會對其念念不忘。
四女公子把那扇子撕了,揶揄道:“想必你在旁人眼裡真如夕顏花般可憐可愛,那也想必我是不可憐可愛的,那我也沒必要裝成可憐可愛的樣子啦!”
說罷便乾脆利落地讓僕人把室內砸光,抱出一個小小的嬰孩來,四女公子一看那嬰孩竟也可愛漂亮,她對孩子是沒有怨責的,帶回去好好養著將來還能嫁個不錯的人家。
跪在地上嚶嚶哭泣的夕顏還在哺乳,因為她懷孕之後頭中將久已不來,這會兒孩子也被抱走,多餘的乳汁便浸溼了衣裳,可她一句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四女公子便乾脆利落地走人,嫌惡地看了一眼夕顏滲出奶漬的衣裳:“我就抱走這個孩子了,跟著你這樣的母親,這個孩子以後還會住在這樣的破屋裡,等著不知哪個路過的男人以夜宿換來食物。”
肖咪咪看著沒有插手,在她看過的一些小說裡,嫡妻抱養孩子往往是孩子的榮耀,至於孩子的生母,選擇了這條路就只能走到底了。
“姐夫會不會憐惜她們母女?”肖咪咪好奇道:“姐姐真要養這個孩子?”
四女公子詫異地看著肖咪咪道:“你姐夫恐怕記不起她是誰了,又怎敢來質問我?何況這個女人很快能夠找到別的男人供養她,至於孩子可以寄養在寺廟裡。”
肖咪咪給夕顏點蠟,讓萊茵哈特去可憐這麼個女人,當那什麼接盤俠,這是絕無可能的,希望她不至於餓死吧。
四女公子在夫婿情人家裡那麼一鬧,當下便不再是秘密,難免要受到些嘲笑。且朧月夜還跟了去,雖然沒有露面,總也有非議,她是未來中宮,須得謹言慎行,因此弘徽殿太后非常生氣。
四女公子和肖咪咪左耳進右耳出地聽了一輪訓斥,傍晚時刻才要出宮,肖咪咪遠遠看到廊橋上走來一個白色人影,因為男女有別,朱雀帝向來都是打著簾子見親戚的,肖咪咪還是頭一回以朧月夜的身份見他真容。想是未來二人的關係彼此心知肚明,四女公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