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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她倆一道進門,也好省了內務府的事兒。伊爾根覺羅氏是個穩妥人,她額娘前一天就提點過她了,董鄂氏和安郡王是舊識,剛進門伊爾根覺羅氏難免吃些虧。須得徐徐圖之,一旦有了孩子,在男人心裡的分量也就不一樣了。
因此嶽樂選擇去烏雲珠房裡,伊爾根覺羅氏就乾脆熄燈睡覺,毫無怨言。畢竟她的名分在那兒,嶽樂情願也好、不情願也罷,早晚必須來她的房裡,只要他來,伊爾根覺羅氏就有翻盤的機會。而且她今天見了烏雲珠,對方雖然溫雅可親,伊爾根覺羅氏直覺對方不是個好相與的,心裡琢磨著不如避其鋒芒。
當年父親寵幸一個氣質肖似的漢女,她可是眼見著額娘吃了不少的虧。這麼個水晶心肝玻璃人,好似弱不禁風,可是內裡卻是寒霜鐵劍,無形就將人置於死地。
嶽樂心裡高興,吃了不少的酒,凡是敬酒的也都來者不拒。要是烏雲珠有這個造化,他自然傾其所有為她扶著梯子;只是老天有成人之美,皇太后的旨意就是皇上也是沒辦法反駁的,烏雲珠成為自己的女人已成定局。
他今年已經快要三十,是宗室裡一等的得意人,說實在的除了皇上那個粗魯的弟弟博果爾,堂兄弟裡就數他嶽樂風光了。他心裡愛重烏雲珠,二人年紀又是老夫少妻,嶽樂心裡打算好了,在烏雲珠有孕之前,他都不會去別的女人房裡。
烏雲珠在呂之悅面前是一副自信模樣,到底只是個十七八的少女,洞房花燭夜免不了緊張。她在心裡打了一遍遍的腹稿,丫鬟說郡王來了的時候,衝到烏雲珠鼻端的就是一股酒味兒,她捏著紅帕子的手緊了緊。喝了酒的男人很難交流,屆時恐怕還是要動之以情。
嶽樂揭了烏雲珠的頭蓋,定定地看了她許久,終於確定這個令人心動不已的少女如今已然是自己的女人。他握著烏雲珠的手,明明想要親吻她年少白淨的臉蛋,又怕唐突地冒犯了她,然而酒勁上頭,嶽樂不情願放棄這份福利,便瘋了一般輕吻烏雲珠的雙手。
喜娘和丫鬟都忙著遮掩,嘴裡叫著“哎呦”,統統避走出去。
見新房裡沒有人,嶽樂噴著酒氣道:“安置吧。”
“師兄,我有話和你說。”烏雲珠知道在新房裡落淚恐怕會惹得對方不喜,只好睜著大眼睛楚楚可憐道:“我心裡一直把你當成哥哥,皇太后此番下了懿旨,我實在抗拒不得,只是……只是……請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好適應身份的轉變……”
這一大盆的涼水,一下子就把嶽樂周身的火焰給撲熄了。
他尷尬得不行,試問有幾個新郎官在新婚之夜被新娘給拒絕的,可他偏偏不捨得強迫烏雲珠,已經是年近三十的男人,並非十幾歲的愣頭青,嶽樂馬上冷靜下來,扶了扶烏雲珠的肩膀道:“我叫丫鬟進來服侍你洗漱,你莫緊張,我不動你。”
嶽樂老老實實和烏雲珠各蓋一條被子躺在床上,黑夜裡烏雲珠還很是得意。她這樣的女子這樣的心機,如果按照原來的命運嫁給博果爾,十四歲的少年哪裡是她的對手,必是被她玩弄在鼓掌之中。原本的娜木鐘也是剛勁有餘、心機欠缺的女子,她在身份佔優勢的情況下,都會在爭帝位的時候輸給大玉兒,手段顯然不足。
這母子倆都不是烏雲珠的對手,難怪烏雲珠不但勾搭上了福臨,還把可憐的襄親王母子磋磨得不成人樣。
可是烏雲珠低估了嶽樂,嶽樂是個已知人事的成熟男子,況且在朝堂上混跡多年,哪裡是她這等後宅婦人的淺薄手段可以糊弄的。
黎明時分,嶽樂便就醒了,往常這時候,該是去上早朝了。只不過這次沾了皇太后懿旨的福,且上頭放話說要喝他的喜酒,福臨還特地給他放了一旬的大假。
身邊另一條被子裡的烏雲珠睡夢正酣,少女的臉蛋白裡透紅,鬢邊一縷汗溼的頭髮貼在額角,嶽樂第一次在呂之悅那裡見到烏雲珠,小姑娘才十一歲,從前嶽樂都只把她當孩子。就算後來意識到自己喜愛烏雲珠,甚至把烏雲珠娶進門,也是那種疼寵憐愛的成分居多。
可是此刻在他身邊躺著的只穿褻衣的烏雲珠,因為室內太過溫暖,被子早就捲到了腰上,嶽樂看見她胸前的豐隆,意識到她早已不是小女孩子,是可以為自己生兒育女的成熟女子了。而且為了這一天,他大半年沒有進過後院了。
母親的期盼眼神如此殷切,正是因為這樣,母親才求著太后把烏雲珠指給自己。
她一生倔強,臨老都是為了自己拽下臉皮去求人。
嶽樂有過兩個正妻,七八個妾室,也並不是個個都奉承自己的,但是即便是不情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