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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衝齡繼位之時,以一介女流之身力挽狂瀾,獲得我輩尊重也是常事。既然太后出面了,朝內朝外少不得要給足面子。再說了三阿哥年已十歲,又熬過了天花,算是站住了,聽幾位大儒說,功課也是很不錯的,生母出身不低,如今又得皇后認養,實為眾望所歸。”
嶽樂自認已經很有耐心地勸說順治了,其實話裡的意思就是您別折騰啦,大局已定。
順治不耐煩地擺擺手:“你說的我都知道,我怎麼會不清楚。”他就是事不可為偏要為之,彰顯皇帝尊嚴便在此一舉:“可是太子的冊立怎能由後宮女流插手,自然是要以朕的意願為首要。”、
得了,您是覺得沒面子了是吧。
當年搶了我的女人您是倍兒有面子了是吧?
“三阿哥也是您親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總之都是皇上的骨血,誰當太子不是都一樣嗎?”嶽樂儘量平心靜氣地繼續勸道。
“榮親王才是朕屬意的兒子,”順治特別的義正言辭,一張胖臉上小眼睛一閃一閃的,期待嶽樂和自己產生共鳴:“看在你和烏雲珠是故交的份上,難道你就對榮親王沒有一點憐愛之心。”
嶽樂幾乎要把手邊那塊硯臺給“呼啦”一下砸在順治腦門上,把他給拍醒咯。故交?敢問是哪種故交,是郎有意妾無情的師兄師妹,還是陰差陽錯的喜結姻緣,還是一入宮門深似海的恩怨交錯?
無論哪一種,都是嶽樂不情願記起的回憶,他惡意地想,烏雲珠這樣心機深厚的女人,慣會把男人玩弄在鼓掌之中,所以到底皇帝知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貨色?如果他今天把烏雲珠的真面目攤開來,順治的臉又會是怎生模樣,嶽樂特別特別好奇。
“我同烏雲珠認識這許多年,就算最後是那樣的收場,又怎能輕易忘情?”嶽樂做出一番痛心疾首的樣子,令得順治心頭一陣暗爽,他又說道:“她的孩子,我自然當做親生的子侄疼愛,何況又是天生的皇天貴胄,怎可能不憐惜呢?”
順治立刻打蛇隨棍上:“那你就動員愛新覺羅氏宗族的力量,若是宗親們聯合起來,皇太后也是沒辦法的,她雖然是朕的額娘,卻到底是個外姓人。”
聽了這話,嶽樂越發鄙視順治,他自問對著太福晉,他絕說不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語來。
“榮親王固然惹人憐愛,”嶽樂突然滴下幾顆男兒淚來:“然而我那可憐的,連面都沒有見過的孩兒,又有誰去憐惜呢?”
順治摸不著頭腦了,這怎麼就扯上嶽樂自己的孩子了呢?
“皇上一顆愛子之心,可有想過奴才當日的心情嗎?”嶽樂幾乎哭得泣不成聲,一個大男人涕淚橫流,非但不讓人覺得可笑,反而越發的淒涼慘然,聞者傷心,這也是一種本事,他哽咽道:“皇上當日與烏雲珠兩情相悅的時候,可有對奴才的孩兒手下留情呢?”
“啊……啊?”順治有種不祥的預感,那股無法遏制的好奇心使他不得不追問下去:“烏雲珠當日尚且和你沒有夫妻之實,你府中也沒有別的妻妾傳出喜訊,朕委實不知道啊。”
嶽樂做出一股震驚的模樣,結結巴巴問道:“皇上可還記得與董鄂氏定情之日。”
不就是暖閣之內鴛鴦交枕、書畫定情嗎,現在回想起來順治還記得當時的心旌神蕩,與烏雲珠真正在一起之後,雖然生活平靜如水,有佳人相伴、稚子承歡膝下,亦是人生中夫復何求之際遇。然而順治那一顆不時跳動幾下的男兒心,一想到當日暖閣之內的定情,還是要情不自禁回味那偷偷摸摸的刺激爽快。
他甚至會粗俗地想,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原來真有其事。
“記得,怎會忘了?”順治這個後來的就真的大言不慚地和嶽樂談起自己何年何月何日同烏雲珠頭次相約:“順治十三年,丙申年,七月初七,八月間烏雲珠正式冊封的。”
嶽樂苦笑了一下:“所以那日皇上同董鄂氏有了夫妻之實了?”
順治有點臉紅,尷尬地點點頭:“烏雲珠乃是清白之身,朕不能辜負了她。”
“清白之身?”嶽樂哈哈大笑幾聲,笑得順治莫名其妙,而後嶽樂心安理得地放出大雷:“董鄂氏那時腹中已經有了我的孩子,何談清白之身?她那日回家之後就流了孩子,因著月份太淺,對外只說她身體虛弱需要休息,我也真的以為她只是身子弱懷不住孩子。我哪裡就能想到……想到她果然能帶著我的孩子去和旁人偷摸呢……”
“不可能的,怎麼會呢?!”順治震驚非常:“她當時還疼痛,還落紅……”
順治突然閉嘴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