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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菸,心情不好時,他喜歡一個人獨自坐在天台上吹冷風。而沈存希,只要心情不好,就抽菸,比平常抽得更兇。
沈存希抬頭看他,“老大,我們打一架吧。”
薄慕年挑眉。狹長的冷眸危險的眯起,真是不知死活啊,居然想跟他打一架?他站起來,把西服外套脫掉,說:“行啊,來,在這裡還是去劍館?”
“……”沈存希才不會無知到去招惹薄慕年,跆拳道黑帶高手,他跟他打,只能被他當沙包捶。他靠回沙發上,提不起什麼勁來,懶洋洋道:“宋依諾要約你見面。”
薄慕年在沙發上坐下來,自顧自的倒了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色澤漂亮,他抬眸看他,“你就為這個要跟我打一架?那你怎麼不去把你侄子打死?”
“……”沈存希被他激得差點跳起來,唐佑南擁有了宋依諾五年,甚至現在戶口本上都還寫著宋依諾的名字,這個事實讓他每每想起來就如梗在喉。“你說話就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嗎?”
“你要為個女人跟我打架。我還管你死活?”薄慕年冷嗤,真是長大了,有出息了啊!敢挑釁他了。
沈存希自知理虧,神色窘然。
薄慕年端起酒杯抿了口酒,望著他要死不活的樣子,他說:“小四,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為一個女人這麼折騰自己,你是認真的?”
“老大,我離婚了。”沈存希幽幽道。
薄慕年詫異地挑眉,沈存希雖然沒有直說,但是他明白,他是認真的。他將酒杯放回茶几上,想起前些天助手給他送回來的調查資料,他說:“宋依諾約我見面,不是她要見我,是她的朋友要見我。”
提起韓美昕,薄慕年的語氣裡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他這一生,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撲倒,簡直是他人生中的奇恥大辱。
他本來就打算換掉法律顧問,這下談都沒得談,直接出局。偏偏那女人跟雜草似的,怎麼打擊都不放棄。這幾天天天守在公司樓下,一開始,他讓保安將她趕出去,不準進大堂。她不進,就在門外的臺階上坐著等,也不管自己還有沒有形象。
看她那麼愜意,他就叫保安將她趕出去,不準靠近公司大門50米。他以為,炎炎烈日下,她總會受不了放棄。結果她比他想象中還有韌性,那股子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倔勁兒,倒是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沈存希“呼”地坐起來,目光灼灼地盯著薄慕年,“你說真的?她哪個朋友要見你?”
“她的室友,我們公司之前聘請的法律顧問,韓美昕小姐。”薄慕年說。
沈存希見過韓美昕一次,但是沒什麼印象,長得是圓是扁也沒注意。但是知道宋依諾約薄慕年見面,是幫朋友約的,他心情就好轉了些。
“那你見還是不見?”沈存希問道。
薄慕年斜睨了他一眼,從穿開襠褲就認識他了,他心裡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他會不知道?“週六早上六點半,半山後海的高爾夫球場,過時不候!”
“早上六點半?老大,你不要睡個懶覺什麼的?”沈存希絕對不是想睡懶覺,而是早上六點半,那麼早,他要用什麼理由跟著一起去?
“愛來不來,反正我沒什麼損失。”薄慕年端起酒杯,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他站起來,整了整衣襟,就要離開。
“來,來,我一定通知她。”沈存希連忙點頭,薄慕年是從部隊裡出來,生活作息十分嚴謹,每晚九點準時睡覺,早上五點半起,圍著後海跑半小時,然後洗澡吃早餐出門。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很有毅力。
這樣的男人,對某一件事如此有毅力,也代表著他是個長情的人,但是,他被女人傷過,不信任女人。
薄慕年走到門邊,大手搭在門把上時,他轉過頭來,“小四,你就非她不可嗎?”
沈存希一怔,沒有回答,薄慕年搖了搖頭,繼續道:“縱使前面刀山火海,艱難險阻,縱使你們在一起後,痛苦多過於幸福,你還是堅持不放棄嗎?”
這段感情,除了畢雲濤那個二貨看好以外,薄慕年、嶽京與郭玉都是不看好的。這世上,流言猛於虎,沈存希與宋依諾之間,隔著的何止是千山萬水,還有道德人倫。
“大哥,你見我怕過什麼嗎?”沈存希不畏懼人言,不畏懼世俗,他要做的事,哪怕逆天,也一定會做成。但是在宋依諾的這件事上,他沒有把握。
薄慕年盯著他,問得直接,“那麼她呢?”
沈存希眉眼間的狂妄頓時黯然下去,剛才在別墅裡,宋依諾近乎哀求的話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