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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心,一副替韓進著想的模樣。
“進子,按理說這話不應該我這個做堂伯的來說,你這孩子從小就是個犟驢,怎麼如今年紀也不小了,還是如此不懂事。你爹雖不是你親爹,到底養了你這麼多年,在名分上你們就是父子,你這麼做就是忘恩負義,你就算不想想其他,也要顧及自己以後的名聲。”
韓進心中諷笑,又是這樣,只要他想做什麼,總有一大堆帽子扣下來。總會有人在他耳邊不停的說,他這麼做是忘恩負義,就是數典忘祖,簡直罪大惡極,要以儆效尤才能解眾人之憤。
他承認韓老栓是養了他幾年,但那幾年裡他並沒有少給韓家幹活兒。挑水砍柴下地做農活,六月的天那麼熱,韓大山在家裡躺著,他在地裡做農活。他那個好繼父就是這麼‘疼’他的,可關鍵村裡人人都說這是在疼他,對他好,這樣以後也不用擔心會沒有一技之長。
韓進有時候就在想,既然這是疼,為什麼他不去疼他那好兒子,偏偏要來疼他這個繼子。當然以勞力換飯吃,韓進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只是偶爾想起這些事難免會覺得有些噁心。
不過他現在已經長大了,不再是當年個愣頭青,凡事都要較真,凡事都要論個輸贏的毛頭小子。這些表面功夫他其實也會做,只是不屑罷了。
韓進笑了。若是胡三那群人就知道,當韓進這麼笑的時候,有人會下場不好。可惜韓里正並不知道,這些年他與韓進打交道的次數並不多,還以為他還是當年那個做人做事不會拐彎抹角,被人一激就熱血上頭的毛頭小子。
到縣裡打拼這七年來,韓進學會了很多,多到韓里正無法想象。
韓進半彎下腰,一副恭敬地態度:“里正大伯說的對,小子都知道也能明白這其中道理。不過我魏家畢竟只有我一個男丁,當年我娘改嫁的時候,我爹曾說過,等我長大成人後,就讓我改回本姓。我十分感激我爹這些年來的養育之恩,可無奈身為人子,不能忘了傳宗接代的大事,所以這個名聲我願意擔下,畢竟這事是我做得不地道。還望里正大伯能通融通融,全了我這份孝心。”
聽到這話,韓里正臉色僵硬了一下。
他預料過這狗崽子的所有反應,萬萬沒料到他會來這招,若是自己不答應,是不是就代表自己這個做里正還是做堂伯的為人不厚道?眼睜睜地看著人家斷了香火,卻為了一己之私硬下壓來?
這是絕人戶頭的事情,被外面人知道了,脊樑骨都要被人戳碎!
年紀大、身份高的人都比較注重名聲,不然以韓里正厭惡韓進的心思,怎麼可能會‘苦口婆心’地勸解他。
這也算是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吧。韓里正已經許久沒吃過這樣的癟了,也因此心緒有些不穩,嘴裡一個用力,煙子沒順著鼻子裡冒出來,反倒岔了氣兒。他使勁地嗆咳者,常年抽著旱菸的老人大多都有這個毛病。
聽到動靜,韓成軍從外面跑了進來。
他以為韓進對他爹做了什麼,雙目瞪成銅鈴,怒視著他。
“你對我爹幹什麼了?”邊說,邊一拳就向韓進打了過去。
這韓成軍別看他個頭不高,可人十分壯碩,拳頭有沙缽那麼大,這一拳頭若是揮實了,韓進大抵要被打掉幾顆牙齒。
拳頭剛到了眼前,就被韓進一把鉗住。
“軍子,我可沒對里正大伯做什麼,不信你問問他自己。”
韓進臉上掛著笑,可手下的力道卻一點兒也沒收,韓成軍感覺自己手腕很疼,彷彿要碎了一般。
“你鬆手,鬆不鬆手?”他一面低吼,另一隻拳頭也揮了過來。
韓進再次伸手擋住,嘴裡卻道:“軍子,咱們可是親戚,用不著下這麼狠的手吧。”
韓成軍這會兒疼得腮幫子都打顫了,哪兒還記得其他,“誰跟你是親戚!不過是個掛著我韓家姓的破落戶,真以為自己姓韓?!”
韓進笑著道:“看來軍子你沒拿我當親戚啊,我也知道我不姓韓,這不,便來找里正大伯要自己戶籍簡,好認祖歸宗。里正大伯,我知道您為人仁厚,可強扭的瓜不甜,看來這莊子裡這麼想的人不少,既然如此,您又何必夾在其中為難。”最後這幾句話是對韓里正說的,此時他已經停下了嗆咳聲,瞪視著自己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兒子。
沒有那個本事,還要逞那個能。這韓進可是在外頭做地痞打手的,軍子能打得過他?!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韓里正自然不能自打嘴巴,便說了幾句自己也是為韓進著想的話。而韓進也是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