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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有一些心思,寡婦沒跟自己兒子說,若是不分家,她費盡心思將桂丫娘幾個弄回來,可就便宜了陳家人。
至於這些心思,都是她這些日子左思右想想出來的。她覺得這個辦法很好,既能徹底擺脫婆婆和小叔子,又能安撫住桂丫娘倆幾個。最重要的是能安撫桂丫娘倆幾個,陳鐵根畢竟是桂丫孃的男人,又是桂丫她們的爹,夫妻與父女之間哪有解不開的仇怨。能將桂丫娘倆幾個弄回來,那就是等於弄了棵搖錢樹回來。
雖說這段時間鬧出的事沸沸揚揚,但寡婦能透過陳鐵根的描述中,知道桂丫家的生意還能繼續做下去。寡婦心真的不大,她不需要太多銀子,只要能讓自己兒子過上安穩無憂,最重要的是不用給人做牛做馬的日子便好。
至於桂丫娘,寡婦並不怕她,別提對方的腦子不如她,即使陳鐵根跟她感情更深,又怎麼呢,她求的不過是讓自己兒子過上好日子。
僅此而已。
晨光微熹,青石板道上還帶著晨霧留下的溼潤,街上兩側的商鋪大多還沒有開門,但已經有不少小吃攤出攤了。
一大早,四處還很安靜,不時有住在附近的居民,打著哈欠,拐進這條街買早飯。
盧明海幫著母女兩人卸下東西,又將攤子擺起來,便趕著驢車走了。
最近這些日子,攤上的生意明眼可見清淡了下來,盧嬌月怕梅氏多想,所以每次梅氏單獨一人來擺攤的時候,她都會跟來陪著她。
村子裡的人雖都鎩羽而歸,可眼紅二房家生意的可不只有他們,最近縣裡賣豆漿的小攤如雨後春筍冒出來不少。
來二房攤子上買東西都是些熟客,尤其是那總是照顧他家生意古玩店老闆陳叔還安慰過二房人,說其他地處的豆漿他也嘗過,可味道不如他們家的,讓他們不用擔心會損失太多客人。
陳叔是個體面人,連他都知道最近縣裡賣豆漿的小攤不少,足以證明有多人想搶二房家生意了。就好比臨近不遠處一家賣大餅的,最近攤子上也有豆漿賣,因為兩家臨得很近,又都在城南,因此搶了二房家不少生意。
對於陳叔的安慰,盧明海和梅氏表面上雖是表示著不在意,實則心裡苦笑不已。因為明眼可見,自家每日賣的錢少了不少。
一大早,街上的人還很少,街邊的商鋪大多都沒開門,只有一些小吃攤的老闆哈欠連天地守在自家攤子後面。
盧嬌月幫著梅氏做提前準備,油紙放在手邊,用滾水燙過的碗裝進木盆裡,用一塊兒乾淨的白布蓋住。
這時,隔壁一家賣餛飩的走了過來。
“今兒我出來擺攤的時候,見街那頭兒又來了一個攤販。經過的時候,剛好有人在買東西,我看她家也有豆漿賣。”
梅氏的表情有些僵,盧嬌月心裡也是十分無奈。
有時候有些人挺可笑的,明明與他們沒有什麼關係,但總是喜歡將明知道對方聽見心情會不大好的訊息,傳入別人的耳朵裡。
這叫什麼呢?
是損人不利己,還是幸災樂禍?
盧嬌月覺得兩者都有吧。
“謝謝嬸子的好心,咱家在這裡擺攤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既然能將生意做起來,就不怕有人來搶。”
盧嬌月的口氣有些嗆人。
明眼可見,對方聽到這話,臉色有些尷尬。
梅氏跟在後面道:“即使再眼紅別人,又有什麼用?做不來他終究是做不來,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顧著自己一畝三分地不好嗎,非得賤兮兮地跑來別人家的地盤。”
這話有一語雙關之意,那人明顯聽出梅氏在指桑罵槐,低聲說了一句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就佯裝自家攤上有生意趕緊跑了。
“我算是發現了,有些人就不能對她客氣,免得總是蹬鼻子上臉的。”梅氏氣憤道。
盧嬌月失笑:“我不早就跟娘你說過嗎,你是怎麼說的?咱們初來乍到,還是不宜得罪人。”
梅氏臉色有些尷尬:“那不是剛來嗎,收斂些總是好的。”
盧嬌月笑笑沒再說話,再說她娘該惱羞成怒了。可能因為有著上輩子的經歷,她並不會因為來縣裡,便心生畏懼。而她娘恰恰相反,本來脾氣不是個好的,來到縣裡後卻變成了貓。
倒不是說怕,而是來到陌生地方,都想著能省一事少一事。
按下不提。二房家攤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就如同那陳叔所言,識貨的人還是挺多,縣裡人都有錢,大多都不會在乎那一文半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