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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氏複雜地看了她一眼,道:“娘,這些豆漿你打算咋辦?難道說那人……真是吃咱家豆漿吃死了……”
最後這句,小胡氏是掐著嗓子說的。
別看大房其他人不知道,但每日給胡氏打下手的小胡氏卻知道得一清二楚。她婆婆當著公公和其他人的面,說每日賣不掉的豆漿都倒給豬吃了,實則東西都被留了下來,攙到次日做的新鮮豆漿裡去了。
怕摻得太明顯,都是一天摻上一些,昨天熬豆漿的時候,便是小胡氏親手將這木桶裡的豆漿摻進了新鮮的豆漿裡去,因為昨天的豆漿賣完了,所以摻的是前日的。
想到這裡,小胡氏臉色一片慘白,幾乎已經肯定就是自家豆漿吃死了人。
“娘,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啊?”
胡氏放下手裡的木桶,就去捂小胡氏的嘴。她壓著嗓子,厲聲道:“你若不想死的話,這事最後嚥進肚子裡去,誰也不要講!”她望著小胡氏的眼神,又問:“聽明白了嗎?”
直到小胡氏連連點頭,她才鬆開自己的手。
“現在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就當沒發生過這事。對了,這豆漿你找地方處理一下。別倒給豬吃,也別倒在家裡讓人看見了。”說完,她便走了開去。
小胡氏雙手顫抖地看著木桶,心裡直罵這老虔婆倒是會給自己找事,自己不敢毀屍滅跡,倒是推到她的身上。
整整一個下午,胡氏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好不容易到了天黑,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梅氏已經被抓進縣衙差不多有半日時間了,到現在都沒有動靜,看來那梅氏大抵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也可能是進去就被人打板子了,根本沒顧得講。
甭管是怎麼回事,胡氏都衷心地祝願梅氏直接一頓板子被打死最好,雖然她早就做好若是梅氏說她栽贓陷害,她該如何反駁的準備,但能少一事是一事。
就這樣輾轉反側一整夜,夜裡胡氏總是做夢,夢很短,俱都是她的謊言被人以各種方法識破,被抓進大牢打板子砍頭的事情。
第二天醒來,發現眼下好一片烏黑,她拿了鏡子照了一下,好多年沒擦脂抹粉的她,摸出那盒已經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脂粉,悄悄地在臉上塗了一層。
今日大房沒有出攤,整個家裡安靜得厲害。
現如今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其他人倒是沒多想,只是怕二房一家子會上門找茬,所以都躲在房裡也沒有出門。
邱翠荷跟盧廣仁說,你娘做事不考慮,也不知道二叔家會怎麼恨咱們。
盧廣仁讓她少說兩句,在他娘面前提都不能提這事。
一上午,胡氏總是往三房那邊瞅,只可惜喬氏和盧明山進進出出幾次,都沒有搭理她,不過倒也沒有什麼異常。
見此,胡氏更加放心了,喬氏不是個沉得住氣的。三房向來和二房走得近,若是二房那邊有什麼動靜,三房不會如此安靜,大抵二房那邊是暫時顧不得自己了。
中午,胡氏正在灶房裡做飯,就聽見院門那處響起一陣嘈雜聲。
她放下鍋鏟,去看怎麼回事,就見走進來幾名官差,身後跟了許多村民。
“誰是盧明川和胡桂花?”
胡氏當時就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有人舉報說,前天看到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去你家小攤子買過豆漿,形容樣貌與死者有些相似,現在傳你們夫婦二人去一趟縣衙。”
梅氏被抓去縣衙這事,外面並沒有幾個知道。
直到盧家大房兩口子也被抓,大家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原來竟是盧家豆漿吃死了人!至於是哪個盧家豆漿吃死了人,大家暫時還不知道,左不過兩個都姓盧,還是親兄弟。不過大家還是傾向於是盧家大房,畢竟盧老漢家在縣裡賣豆漿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以前也沒見出事,怎麼盧家大房往旁邊一挪就出了事。
盧老大搶自家弟弟生意,搶到別人家門口的事,終於暴露了出來。事後,大家樂此不疲地議論著,說到這裡都會說一句該!
大房兩口子被抓走後,盧家其他人宛若天塌了一般,尤其是盧老漢和崔氏,那叫一個六神無主,心神俱亂。
可哭歸哭,鬧歸鬧,事情還是得解決。
盧老漢拿出手邊僅剩的一點銀子,又讓大孫子將大房的銀錢都拿出來,讓他去縣裡打點打點,看能不能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盧廣仁是下午走的,直到第二天才回來。回來後他對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