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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話將兩人都罵了進去,盧桂麗有些委屈,到底她也覺得是自己的錯,所以沒說什麼。
杜鵑兒則更加委屈了,“誰知道她這麼沒用啊,連個人都扶不動!”
杜寡婦瞪她:“給我閉嘴,吵醒你哥,看我怎麼收拾你!”
杜鵑兒似乎想到了什麼,趕忙打住了聲。
她上前幫杜寡婦將杜廉放在炕上,之後她就先出去了,杜寡婦意味深長地看了盧桂麗一眼。
“好好侍候你男人。”
盧桂麗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她出嫁的前一天,她娘是跟她講過夫妻之間的事的,雖是聽得懵懵懂懂,但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只是真要那樣嗎?據說好像很疼……
杜寡婦很快就出去了,盧桂麗站在炕前,手足無措的看著躺在炕上面色酡紅的杜廉。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伸手去解他的衣裳。
正解著,突然手被人抓住。
“盧、盧……”
盧桂麗滿心歡喜地哎了一聲,靠了過去。
杜寡婦爬在門前聽了許久,直到聽到裡面有了動靜,才直起腰來。
她捶了捶自己的腰,唾了一聲:“個狐媚子,也不怕死在炕上!”
這麼一想,倒真怕盧桂麗死在炕上,於是她在門外守了一夜。
次日,天還未亮,東屋裡突然傳來一聲悶響。
坐在凳子上,在門外靠了一夜的杜寡婦,被嚇了一跳,差點沒摔在地上。
她趕忙踢開凳子推開門走進去,就看見盧桂麗一臉蒼白攏著被子坐在炕上,而自己的兒子則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廉兒……”她趕忙去扶杜廉,又對盧桂麗罵道:“你是個死人啊,沒看見你男人掉在了地上!”
盧桂麗此時極為疲憊,身上疼得厲害,胸口也很悶。聽到這話,她便哆嗦著手去穿衣裳,想下炕去扶杜廉。哪知人還沒起來,就腿一軟跌在炕上。
杜寡婦罵了一句真沒用,將杜廉從地上撐了起來,安置在炕上。杜廉這才緩過勁兒來,一臉詫異的指著盧桂麗,問她娘:“這是誰?”
他娶的人應該是盧嬌月,而不是這個——
定睛看了兩眼,杜廉才發現炕上的這個人竟然是盧桂麗,盧家嬌月的小姑。
杜廉見過盧桂麗,所以對她還是有些印象的。
可現在不是有印象沒印象的問題,而是為什麼這個人在自己炕上。又看對方衣衫不整,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杜廉不敢置信地嘶吼道:“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鵑兒聽到動靜,在外面探頭探腦的往裡面看。
杜寡婦捂著老臉,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腿就哭了起來。
她對這種姿態從來駕熟就輕,當初她就是靠著這一手,家裡的房子和地才沒被孩子他爹的那些堂兄弟們佔了去。這些年來,她在外面靠著這一手,打遍天下無敵手,但這還是她第一次用這種姿態對著自己的兒子。
杜廉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
家裡怎麼會沒錢,怎麼會因為五畝地就讓他成親的物件,從盧嬌月換成了盧桂麗,怎麼就成這樣了!?
杜廉有些不信,可他娘哭成那樣,也由不得他不信。
“……兒啊,娘怕分你的心,家裡有什麼事也不敢對你說。可去年娘生的那場病,將家裡最後的兩畝地給賣了……你每個月的束脩、筆墨錢、應酬同窗的錢,這些都得銀子啊,可娘到哪兒去弄銀子……娘實在也是沒辦法了,你別怪娘……”
是了是了,其實家裡是沒有什麼錢的。杜廉依稀還記得自己小時候過得最苦的那段日子,他爹剛過世,堂叔伯們就來佔他家的房子和地,他娘一個婦道人家,哪裡爭得過這些窮兇極惡的親戚,最後母子幾個被趕到村裡一處早已破敗的房子裡去住。
飢寒交迫之下,他得了一場病,病得迷迷糊糊中,一家人突然就從破房子裡搬回了原本的家裡。之後他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那一向待人熱忱和善的娘,有生以來第一次潑出狠氣,她拿了一條繩子去里正家門前上吊,那個素來幫錢不幫理的里正,才出面幫著家裡解決了這件事。
之後那些親戚又來鬧過兩次,每次都被他娘趕走了。那段時間他娘將家裡菜刀別在腰上,一看那些親戚上門,就拎著刀上前去砍人,那些人才慢慢不敢再上門。
那時候杜廉已經懂事了,他恨自己太小,更恨自己沒有本事。以前他爹還在的時候,就算他爹只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書生,那些人也